慕蓁蓁唇角闪过一抹苦笑。
若非不得已，她也不会去求李殊念。
她的娘家尚书府根本不是董贵妃的对手，更别说慕年庚和慕锦浩的个性，听到她出事都吓死了，哪里还敢进宫。
也是今日她才知道，她出事，唯一能求助的只有李殊念。
“妹妹，是姐姐欠了你一条命，今后你有什么......”似乎想到什么，慕蓁蓁唇角又是苦笑一声。
凭她一个小小才人，李殊念有什么需要她？
“算了，姐姐这辈子可能在宫中都没有出头日，只期盼往后有事，不要牵连上妹妹。”慕蓁蓁叹了一口气。
“娘娘想出头吗？”李殊念懒懒的抬眼看向慕蓁蓁，放下手里的茶杯，玩弄着袖口下的珠子。
自从吸食了燕荣安身上的毒后，这颗珠子就陷入了沉睡，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还摄魂珠......
她怕是遇到了一根鸡肋。
姐姐想出头吗？
她什么意思！
慕蓁蓁抬起视线盯着她。
“妹妹的意思......”慕蓁蓁的声音已经逐渐沉下。
“我也没什么意思，主要看娘娘的想法。”李殊念收起摄魂珠，幽冷的眸光看向慕蓁蓁。
慕蓁蓁觉得以前戚夫人虐待她，是李殊念还未长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可她和她同一个宅院的孩子，都长大了，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若是因为李殊念嫁得好的原因，能嫁给燕荣安。可她不是嫁得更好了，跟了当今天子。
李殊念能这么有恃无恐，绝对不是仅仅因为靠着燕荣安这颗大树这么简单。
如同她现在一样，靠的是钟孝全，那样根本没有用处，她还是会死。
她靠的是自己。
为什么她不可以？她也可以靠自己！
不甘心！
不甘心，她凭什么跪地求饶，甘心等死。
“我想出头！”慕蓁蓁一字一句咬着牙开口。
她也是现在彻底醒悟过来。
她的娘家尚书府靠不住，没有一丁点实力。
可她能靠燕府，她有有个妹妹是燕府相夫人。
所以，她必须要跟着李殊念，只有跟着李殊念，她才有希望。
“那娘娘知道怎么做吗？”李殊念看着她脸上的坚韧，眼底划过一道赞赏的光芒。
她喜欢聪明人。
聪明人才能让你更聪明人。
“妹妹，你说怎么做，姐姐就怎么做。”慕蓁蓁从椅子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要靠李殊念，就要成为李殊念的人。
李殊念从椅子上起来，上前把她扶了起来，慢悠悠的声音：“姐姐明白就好。”
慕蓁蓁整个人又是一软，李殊念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妹妹，我真的能出头吗？”慕蓁蓁捉着李殊念的手腕，整个人绷得紧紧的问道。
“姐姐只要肯付出代价，当然能！”李殊念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代价......
她要跟李殊念，等同投靠了燕荣安，燕荣安和钟孝全向来水火不容，钟孝全想要除掉燕荣安，一直在找方法，可见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投靠了燕荣安，间接背叛了钟孝全。
钟孝全是一国之君，倘若让他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等着她的只有五马分尸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