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惶恐不已:“相爷,让奴婢来吧,奴婢做惯了这些事。”
“再去打一盆水来。”燕荣安把帕子丢进水盆,淡淡的出声。
丁秋只好闭上嘴巴,乖乖的去打水。
李殊念醒来的时候,燕荣安还在书桌前,书桌上摆满了公文。
听到动静,他放下笔走了过来。
李殊念扶着额头,皱紧的眉头,见到燕荣安,漫不经心的起身。
燕荣安端着桌子上的醒酒汤放在她面前。
李殊念看了他一眼,端着醒酒汤一饮而尽。
燕荣安又端着一旁放置的水盆,扭着帕子给她擦脸。
这次李殊念可没有承他的情,抽出他手里的帕子,扔向一旁的水盆。
帕子扔在水里溅出水花,落在他身姿如玉的月牙长袍上,印出一块块水印,显出几分狼狈。
燕荣安清冷的眸光看向李殊念,没有动作。
李殊念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旁倒水喝。
她背着他的身姿,冷漠的声音传来:“燕荣安,别耍这些花招。”
花招?
她不是最喜欢这样的花招?
如若不然,也不会嫁给钟孝全。
到底是触及了伤心事,燕荣安瞬间冰冷的神色,开口:“你认为是花招也好,总之,进了燕府的门,想要离开,可由不得你。”
李殊念转过身,冷漠的眉眼:“倘若我非走不可呢。”
燕荣安转过身,望向她,一字一句:“那我便踏平这天下!”
他旋起衣袍,转身离开。
李殊念撑着的身子,倒向一旁。
丁秋和丁冬听到声音,在门口站许久了,只是不敢进来。
燕荣安出去后,她们才敢进来。
“夫人......”丁秋和丁冬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
李殊念坐在椅子上,浑身懒洋洋,倒看不出什么伤心。
丁秋倒了一杯茶给她喝,一边盯着她的脸色,一边开口:“夫人你昨晚怎么在燕婳姑娘的院子睡下了。”
还醉成那幅模样。
“她那里清净。”李殊念起身洗漱,神色恹恹。
“夫人又喝酒了呢。”丁秋嘀咕一声。
李殊念抬起视线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丁秋:果然是夫人,真是太聪明了。
“夫人喝醉了在地上睡着了,是相爷过去把你抱回来的,不但如此,他还给你擦肩和擦身子了。”丁秋压低了声音,暗含兴奋的开口。
主子得宠,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脸上有光。
李殊念洗漱了一遍,才看向她:“那你觉得相爷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想宠夫人的意思啊。”丁秋想也不想的回答。
想宠她?
李殊念不知道丁秋怎么会这么觉得,不过,想到他方才的话,李殊念陷入了若有所思。
前世她会惨败,其中最大的问题在她。
可在她惨败后,燕荣安还能稳居高位,让钟孝全无可奈何,他也的确是手段高强。
她隐隐觉得,燕荣安并非没有那个野心。
如果......
如果她能联手燕荣安,或许事情会进展的更顺利一些。
“夫人,其实相爷真的对我们挺好,上次她喝醉了,他不想过来的,还是舍不得你,怕你受伤......”丁秋方才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说话,分明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