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府时,已经是黑夜子时了。
梁蔚带着恭亲王先回了院子。
李殊念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燕荣安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李殊念进了屋子。
李殊念想赶人,却碍于一旁的丁秋和丁冬,只能闷声不亢。
丁秋准备好了洗漱的热水后,才带着丁冬下去休息。
屋子里只剩下李殊念和燕荣安的时候,她脸上的神色丝毫不掩饰了。
“相爷,可还有事?”李殊念走到一旁倒了药水,往脸上擦去,冰冷的神色,丝毫没有以往的灵动。
燕荣安见她的不高兴这么明显,心底恍惚的想,那条晚上的事,一定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毕竟,她一直是想和他和离的,即便后来他们有了这层关系,她还是逼着他拿到了和离书。
整个掣北北城的人,都说她能嫁给他,简直是天理难容。
他们又如何知道,她对此丝毫不奢望,甚至有一些厌恶,才会无时无刻的想着和他和离。
“我过来是和你商议明日的事!”燕荣安在椅子坐下,神色漠然道。
明日就要应邀进宫。
李殊念擦脸的动作一停,看向他:“相爷有什么想法?”
“玄清观的老道祖我倒是认识,那的确是一个高人。”燕荣安提起这个,眉头微微一皱。
“沐言带回来的人,审问出了什么?”李殊念对他口中的老道祖不置可否,唇角却是泛出一抹冷笑。
老道祖?
呵呵!
百姓们散去,燕荣安也离开,没有人察觉到,沐言‘顺带’了一个人押上了马车。
沐言的速度很快,方才已经审问出来了。
“他们的确收了钱受人指使。”燕荣安毫无意外的神色。
今晚做戏的成份太明显了。
不过,钟孝全为了至李殊念于死地,一步步,也是穷尽心思啊。
整不到燕荣安,他就换了策略拿捏李殊念一个妇道人家。
恭亲王的事,能造成很多事,很多无法预料的事。
他等不及了。
“只是不知明日的老道祖......”李殊念拆着头饰的动作一顿,唇角泛笑。
“他们的目的是想快速的了结那道圣旨。”燕荣安淡淡道。
那道圣旨,李殊念只要能治好恭亲王,就能封王,更有十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
可当时并没有说时间限制。
钟孝全也是特意如此来彰显自己的大度。
显然,他的肚量也不大,为人也是十足的小人,竟然安排了今晚这场戏,硬逼着圣旨在明日有一个结果。
恭亲王今晚还这个状态,明日怎么可能就好了?
更何况,燕荣安也并不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他当初之所以求这道圣旨,是为了把恭亲王保护在身边。
“相爷说的不错。”李殊念不急不慢的点头,走到一旁的热水洗脸。
“明日的事你不要担心,恭亲王的痴傻症难治,你治不了,老道祖也治不了,这道圣旨还是不会有结果。”燕荣安走到一旁的书桌,负手出声。
“相爷可别忘了,人家既然能这么做,定然是有办法治恭亲王。”李殊念拿帕子擦拭脸上的水珠。
“痴傻症,怎么可能?”燕荣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