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荣清浅的眸光看向她,薄薄的唇轻启:“在和离前,你是我燕荣安的夫人,就必须嫁夫从夫。”
李殊念挑眉,脱口而出:“我也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啊。”
燕荣安:“......”
似乎知道说错话,李殊念啧了一声:“你的意思...什么意思?”
她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燕荣安唇角似笑非笑的抿住,并不急着出声。
“不明白。”李殊念摇了摇头,靠着椅子,思索的神色。
“言听计从,懂?”燕荣安启唇,淡淡道。
“不懂!”李殊念启唇,冷笑回道。
“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让你向左,你不能向右,懂?”燕荣安拿起一旁的餐帕,擦了擦唇角,蓄着淡淡的凉笑。
“不懂!”李殊念唇角含笑,邪气凛然。
“既然为人妻,是不是该体贴入微,温柔敦厚?”燕荣安放下帕子,手里的扳指玉放在扶手上,静静凝视着她的双眸,散发着阵阵霜凉冰气。
李殊念思索的看着她,眉头紧蹙,一时没有开口。
她现在头上还挂着燕府夫人的名头,他对他的妻子提这样的要求,似乎也不过分......
“我懂了......”李殊念点了点头,幽冷的眸光流转,眼底逐渐涌出一道妖气:“难道......你想假戏真做?”
燕荣安:“......”
“你本来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燕荣安正人君子的神色。
“可,当初你并不这么想啊。”李殊念挑眉看向他,眼底闪着幽光。
燕荣安点了点头,站起来:“我现在也并不这么想。”
李殊念蹙眉:“所以,你什么意思?”
“听话,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燕荣安淡淡的清雅的嗓音,低低沉缓。
李殊念:......
她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听话,听他大爷!
“夫人,我们真的解禁了吗?”丁秋兴奋不已的声音。
李殊念看着已经撤走的人,明显已经恢复如常了:“大约是了......”
“真是太好了,相爷气消了,奴婢和丁冬都担心死了。”丁秋兴奋得就差上前抱住李殊念,可惜没有那个胆子。
“嗯......”李殊念脑海正思绪着今日出门要办的事。
陆析和她说,钟孝全在查杨贵的事,让她不要现在出手。
怎么能不出手。
杀一个杨贵,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今日要会见钟明楼,钟孝全的生父......
“夫人是怎么做到的?”丁冬在一旁啃着糕点,懵懂的看向李殊念。
“男人嘛,哄哄就好了。”李殊念有心事,唇角含笑回道。
“哇,夫人既然会哄人啊。”丁秋像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
“本夫人会哄人很奇怪?”李殊念瞥了丁秋一眼,暗含刀意。
“不奇怪不奇怪......夫人怎么哄的相爷啊?”丁秋假笑连连,却还是忍不住发出灵魂拷问。
“这个能告诉你吗?”李殊念烦闷的回答,她看了一眼天色:“相爷该回来了。”
沐言:“相爷已经回来了。”
丁秋和啃着糕点的丁冬,迅速的回头,这才发现,院子里原本扫地的奴仆已经退下了,沐言和燕荣安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