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周庄:“周老板竟然不愿意让我的人送......”她话锋一转:“这不行啊。”
周庄胖墩的身子一抖,为什么觉得相夫人每次说话都很有深意,这种深意令人害怕。
“姐姐竟然让我送你回去清醒清醒,我也有一个好地方。”李殊念靠近他,微微俯下身子,即商量也决定的语气:“不如,还是让我的人送你过去吧。”
周庄惊恐的抬起头看向她。
“什么......什么地方?”周庄脱口问道。
“来人,给我打!”李殊念站起来,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沐言心底叹了一口气,准备好的木棍,终于派上用场了。
一刻钟后......
周庄连同他带来的护卫,管事,统统哀嚎在地。
围观的人已经远离一定距离了。
他们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李殊念。
李殊念扫了向地上哀嚎的人,幽幽的声音,清晰响起:“我的侍卫把你们打了,我会让他们带着周老板们去官府自首。”
沐言:......
周庄:......
众人:......
官府?
周庄的手脚都肿了,木棍太狠了,他抬都抬不起,只能躺在地上干嚎:“相夫人,我错了,我错了,千万不要送我进官府,我错了......”
什么地方能进,黑不见天日的监狱怎么能进。
谁知道进去了,能不能再见到太阳。
周庄现在是真的怕了。
“可是,我的侍卫打了你,他们有罪,必须自首。”李殊念拧着眉头,一本正经的看向以沐言为首的侍卫:“你们虽然是燕府的侍卫,可是,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你们带着周老板去报案吧。”
“不不不!”周庄哭求道:“侍卫大哥们没有罪,有罪的是我们,是我,因为祖宅的事,我想左了,不应该为难相夫人,侍卫大哥教训的对,都对!”
这才是讲道理啊。
李殊念心情舒坦,面色为难:“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周老板才想明白......”
“不晚不晚,不晚!”周庄怕了她又说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的话,连忙开口。
李殊念绷着的脸色,这才露出一抹笑意:“周老板能想通,我很欣慰!”
......
周庄躺在床上,虽然接了骨,也服用了上等丹药,却还是痛得他嗷嗷叫。
隐约有开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优雅的脚步声,令人心头一紧。
“谁啊!”周庄嗷嗷的声了停了下来,扶着一旁坐了起来,看向门口的人。
“谢谢...二公子!”周庄见到谢东,脸色一变,声音都染着惶恐。
“周老板!”谢东拉了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明明是一身尊贵气息,坐势却是大马金刀的随意。
周庄心口一跳,挣扎着要下床,却还是跌了回去,惶恐不安道:“谢二少爷,小的无能,没能说服相夫人把地契还给小的,谢二少爷给的那些黄金,小的是万不敢要。”
谢东拿了天价给他,想要湘雅楼的地契。
周庄原以为,从相夫人手里拿回地契很容易,却是没有想到,非但没有要回,还差点折了他这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