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念一直悄悄注意着燕荣安脸上的神情变化。
她哎呦一身,挠痒痒的抓着脖颈,嘶嘶哎哎的叹息。
“夫人脖颈抽筋了?”燕荣安平复了心头的反胃,浅笑的唇角轻启。
“不不是......”李殊念娇羞的看了一眼燕荣安,长叹一声,“妾身想到要和相爷内个内个......就好羞涩。”
那个那个?
燕荣安唇角狠狠一抽,女人害羞都是这么情难自禁的?
他望着她还在搔首弄姿的手臂,浅浅轻笑道:“我们是夫妻,夫人多练练就不会这么羞涩了。”
李殊念好歹见识过燕荣安无耻的一面,只是见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说多练练,整个人差点踉跄倒地。
燕荣安及时伸出手,扶了她一把。
李殊念倒在他怀里,羞涩的表情,眨巴着大眼睛,深情款款道:“夫君......妾身不是害羞这个,妾身当然想和夫君多练练。”
“只是妾身有狐臭,夫君能不能先让人打一桶水进来?”
燕荣安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整个人起身,李殊念从他怀里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李殊念砸在地上,胳膊痛得她冷汗直流,咬牙切齿的看向燕荣安,唇角偏偏挂着劝解的笑意:“夫君,狐臭不是毒,多闻闻也不会中毒,还能促进血液流动......”
燕荣安深呼吸一口气,桃花眼盛满冰寒冷意,死死的盯着她脸上的笑容。
他当然知道她在甩自己。
慕家千金,好一个慕家千金,装疯卖傻戏耍世人。
“夫君......”李殊念感受到背后凉飕飕的冷意,幽冷的眸光闪过得逞的笑意,脸上却是惶恐不安的出声。
燕荣安穿上鞋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的寒气散去,绝色俊容恢复了摄人心魄的笑意,清浅道:“夫人,夫君有洁癖,不喜欢有口臭和狐臭的女人,今夜你可能要独守空房了。”
李殊念幽冷的眸光一亮,不管燕荣安有没有看穿她在演戏,至少是真的被她恶心到了。
她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闪过伤心:“口臭和狐臭不是毒,夫君多闻闻就习惯了......”
燕荣安:“......”
他深呼吸一口气,唇角的笑意加深,轻拍了拍她那吹弹可破的小脸,“慕枝枝,心里很开心吧!”
“夫君,妾身......妾身很痛心。”李殊念一瞬倒地,捂着胸口作痛。
燕荣安:“......”
慕家无脑千金?
他这遇到的怕是女疯子才对!
燕荣安收回半空的掌心,掏出帕子擦了擦,扔在她脸上,神色平静的走出喜房。
李殊念听到脚步声彻底远去,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她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衣服,唇角扬起邪冷的弧度。
“燕荣安!”她望着空气,幽深的声音响起。
丫鬟们进来后,见到李殊念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容貌,怔怔出神。
丁夏甩着秀帕进来,见到这个情景,朝天翻了一个白眼,阴阳怪气的出声:“哎呦喂,这相爷都走了,再梳妆打扮,还能变美?还能把相爷勾回来?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