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四叶说道,“我害怕你会提前把夏尔送到亡者的世界之中。”
“我所想的就是在夏尔保证和塞巴斯蒂安契约的前提下,让夏尔成为恶魔,这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契约还在,但塞巴斯蒂安却无法吞噬夏尔的灵魂。”
“就算塞巴斯蒂安完成了他们契约最为核心的复仇,也不过是解除契约。”
四叶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来:“毕竟恶魔从哪里来的灵魂呢?”
“真不知道你和塞巴斯蒂安到底谁才是恶魔。”就算是葬仪屋也忍不住吐槽道。
也不知道塞巴斯蒂安发现自己精心培养的食材最后成为了永远牵着他脖子上狗链的主人时会流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不知道为什么,葬仪屋竟然有几分的期待。
“但是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将人变成恶魔。”葬仪屋十分遗憾的说道。
“果然还是异想天开了吗?”四叶有些忧郁,说了那么多都只不过是一场空话……
在《黑执事》的第二部中,是托兰西向恶魔汉娜定下契约,许下了让夏尔变成恶魔的愿望,所以夏尔才能变成恶魔。
……要不他也去找个恶魔定一下契约?
反正和恶魔定下契约的是谢尔和他四叶有什么关系?
“我并不推荐你那么做。”葬仪屋说道,“虽然在其他人的眼中你还拥有灵魂,但你的灵魂到底是在何处,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
“契约是签在灵魂之上的,而在那个时候恶魔就会发现你不过是一具空荡荡的肉体。”
嗯?葬仪屋竟然没有看出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之中拥有灵魂吗?
明明塞巴斯蒂安和其他的死神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葬仪屋看不到?
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真正的谢尔,还是说真的只有他看不到……
对于第二点,其实是有一点点根据的,在《黑执事》中的死神都是戴着眼镜的,因为死神都是近视眼,但葬仪屋在不当死神以后就没有带过眼镜了。
所以很有可能是因为葬仪屋压根没有看清。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呢。”四叶说道,“关于仪式所需要的东西,我想葬仪屋你应该十分的清楚。”
“所以就拜托你了~”
“知道是知道,但是在船上并没有办法搜集齐那些材料。”葬仪屋遗憾的说道。
“没关系,那就等回到英国再说这件事情。”四叶终于是将葬仪屋给绕到了让游轮安全靠岸这件事情上,只要给这位凡多姆海恩单推人一点点的希望,他就会去做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文森特的尸体在大火中已经烧毁,四叶觉得根据对方的个性肯定是选择复活文森特的,哪里还有谢尔的事情。
“晓学会已经被塞巴斯蒂安给解决掉了,你想制造出来的生者与死者之间的争斗也不会再发生。”
“为什么不试试看我说的方法呢?”
葬仪屋没有再说话,而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在思考四叶说的可行性。
最后葬仪屋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回去后我就会开始安排召唤恶魔的事宜,只是在这段时间里你……”
“不用担心我,我家不是还在,你还担心我没有地方住吗?”四叶就知道,在自推面前自己的那点小爱好暂时放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葬仪屋已经有技术了,后面再多来几个晓学会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都是不缺追求死而复生的人的。
不过那台仪器四叶还是要毁掉的,不能将其落入维多利亚女王的手中,对方可是很期待将这种技术用到战争之中的。
有了活死人这样只会厮杀活着的同类的存在,别说其他的国家了,要是一个不小心,维多利亚女王本人也只能做活死人的女王了。
“对了,那台机器你知道该怎么不破坏他的外表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坏吗?”四叶问道。
葬仪屋回答道:“随便拆下一个零件,它就用不了了。”
“你想要弄坏这台仪器?不害怕女王怪罪于你们凡多姆海恩家?”
“晓学会的仪器本身就不稳定,坏掉了也是在情理之中,连晓学会的里安都无法解决的事情,和年仅十三的夏尔有什么关系?”四叶反问道。
“你说得对。”葬仪屋赞同的点了点头,“你们兄弟俩和文森特很像呢。”
“谢谢夸奖。”既然已经安抚好了葬仪屋,四叶倒是不担心葬仪屋做出什么会毁掉游轮的事情了。
而在第一轮的这个时候,正是游轮上爆发了活死人危机的时刻,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点的反应,看起来游轮撞冰山这个危机也已经过去了。
接下来他所需要做的便是静静的等待着游轮靠岸,他这一次的副本就能够顺利的结束了。
真的会有那么的顺利吗?
四叶的心情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游戏到此并没有结束。
毕竟距离游轮靠岸还需要三周,游戏真的会让他这样安稳的度过三周吗?
他想到了进入游戏后他找到的唯一贴在棺材板上的规则,根据游戏的尿性解锁一个新地图以后都会有相对应的规则。
棺材中的规则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那是不是说明这个规则所处的空间是在游轮的外界,也就是说明在游轮中还存在着一张和游轮相关的规则!
假设成立的话,他接下来要从这艘巨大的游轮中找到不知道被游戏塞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四叶感受到了淡淡的忧桑。
“那么我就先回到夏尔的身边了。”四叶站起身,和葬仪屋道别。
“路上小心。”葬仪屋重新整理放下了自己的刘海,将帽子给戴了回去,看着四叶打开门锁走了出去。
“真是有趣啊,就让我看看你的计划是否会成功吧。”
——
找规则这种事情,其实十分的简单,只需要地毯式搜索就可以了,但是当场地变得很大的时候就显得困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