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的堵车,是几辆车发生了碰撞,横在了路中间,他们的车主都想要讨个说法,正在路中间激情对喷。
而在他们身后长长排起的车龙解昭示了这群人已经堵在这里很久了。
这条公路是去东区机场的必经之路,根本没法绕路,现在的场面是从机场出来的人走不了这条公路,想要去机场的人也走不了这条公路。
里卡尔听完了前面路人说明的状况,烦躁的抽起了烟,抽了两口又再次烦躁的把烟掐灭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里卡尔忍不住拨打了一名外围成员的电话——
电话是秒接的,对面传来了听上去十分欢脱的声音:“里卡尔大人!又有任务了吗?我要我要!”
里卡尔对于电话中疯疯癫癫的帕西已经是习惯了的态度,平静的吩咐让他赶走那群堵着马路的人。
帕西是一名精神病人,因为伤人、杀人等多种攻击行为,常年被关在精神病院看管最严密的房间,尽管如此,帕西却是伦敦最好用、天赋最高的外围成员,智商不低,就是癫了点,能力也不错——
如果不是被精神病院严密看管,走哪都会被精神病院的医生认出来,早在之前就已经晋升成为代号成员了。
“好!!!我这就打晕看守出来!”在里卡尔详细地说明让他赶走堵路的家伙后,帕西兴奋的留下一句话,电话都没挂,摔下手机就开始满房间找能用的家伙。
里卡尔干脆主动挂了电话,抽起了烟。
然而不到10分钟,里卡尔便看到了那身着病号服的显眼身影从车旁飞速跑了过去,手里甚至还抱着那种保安用来赶人的两米大长叉子。
“……”里卡尔有点想笑。
帕西疯癫的处理事情方式每次都能让里卡尔忍俊不禁。但不可否认帕西还是在某方面有天赋的,因为帕西每次都能在10分钟之内从看管严密的精神病院跑出来,就连里卡尔都为之震惊。
……
伦敦的夜很静——仅限于白夜修现在所处的公路。
他发现他出了机场后就再也没有路人从机场出来了,机场外的公路一个人、甚至一辆车都没有,但是,在这条公路可以听见几百米外有争吵与汽车狂按喇叭的声音。
佐木显然也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不自觉的警觉起来。
下一秒,路旁几个草丛里都窜出了一群人,举起了枪将路中间的白夜修与佐木团团围住!
“你被逮捕了!”为首的弗兰德举枪威慑。
没人注意白夜修的脸色稍微黑了一下,随后,白夜修嬉皮笑脸的举起了双手:“你们这是什么真人秀吗?”
“别装了,你应该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事吧,龙泽硫夜。抓人!”弗兰德冷冷下令道。
见弗兰德不多废话,白夜修也不打算周旋了,猛的甩开了那几只已经抓上他手腕的手,亮出了手术刀。
佐木收到信号,蹲下来对着面前的几名特工脚下就是一扫。而白夜修灵活地躲闪着朝他射来的子弹,再趁机绕到了几名特工的身后就是一刀,将几人的后背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两个人突然且轻松的破掉了这人数为20多人的包围圈。
其他特工来不及惊讶白夜修的灵活程度,弗兰德就立刻下了抓捕命令,随后也冲向了白夜修。
可能是因为怕子弹误伤了自己人,弗兰德没有让手下再继续用枪,而是冲上去开展拳脚。
另一边的佐木正在被四五个人缠着,根本无暇顾及白夜修。深知自己体术方面的短板,白夜修并没有硬碰硬,只是不断的在向他冲来的人之间躲闪,让他们的拳脚落在了自己人身上,白夜修则趁乱补刀。
但是面对着再次收紧的包围圈以及弗兰德他们的人多势众,白夜修也难免会露出点破绽——
毕竟寡不敌众,佐木一次只能对付三四个人,而白夜修这边却有着足足八九个。在踹倒了一名特工后,白夜修自己也挨了一脚,踉跄了几步后,另外几个特工扭住了他的两条手臂。
佐木刚刚放倒几个人,见白夜修被控制住,也有些慌了神,刚想上去帮助白夜修,却被弗兰德挡住了去路。
弗兰德向控制住白夜修的几人使了个眼色,随后自己上前与佐木缠打起来。
一名特工抓着白夜修拿刀的手用力往下一拽,白夜修的右手就这么脱臼了,疼得他发出了一声闷哼,手术刀也因为疼痛与无力掉在了地上。
形势一下对白夜修不利起来。
另一名特工见白夜修就算整条手臂脱臼了也还不老实依旧在挣扎,想干脆一记手刀劈晕他,却听见一个青年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你们这些扰乱公共秩序的人,不可饶恕!啊啊啊啊——”
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手拿大长叉、看上去有些癫狂的青年朝这飞快跑来,那病号服上还印着“圣伯利亚精神病院”这个字样。
其他手还空着的特工连忙上前阻栏,却被青年手执大长叉抵住脖子戳的步步后退。
“退!退!退!”
青年嘴里喊着“口号”,用大长叉一路“冲锋破阵”。因为是无关人员,特工根本不敢动手,下场就是一团人被大长叉抵住脖子只能后退。
也有人想将大长叉夺走,但他们发现这个青年力气大的惊人,大长叉就像固定在青年手里一般纹丝不动,甚至还被带的差点摔倒。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制服住白夜修几人也被那大长叉制裁,白夜修趁他们被迫松了手,从包围圈里闪身出来了。
在那几人之后,遭受制裁的便是弗兰德,他被迫放弃了与佐木的缠斗,因此佐木也得以脱身。
见人都散开了,青年直接在他们中间胡乱转起了大长叉,活像一个大风扇在路中间,将特工们惊得纷纷分散远离。
趁着混乱,白夜修示意佐木帮他接上了手臂,正要跑路,一辆机车十分适时的停在了他们面前。
开车的是一名蒙面青年,但是白夜修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尼古拉斯。
“上车!”尼古拉斯一声催促,白夜修带着佐木坐上了他的后座,尼古拉斯掉头就是猛冲,没有两秒钟机车便消失在了弗兰德的视野里。
在白夜修走后,许多车子从远处驶了过来,此时弗兰德还没来得及从马路中间撤退,为首的车子里下来一个气势汹汹的秃顶男人,指着弗兰德的鼻子就开始输出:“你是不是也想堵路?!不想被教训一顿就赶紧走,缺不缺德?大马路上打架。”
弗兰德只好让人扶上伤员,立即离开了公路。
弗兰德一行人走开后,秃顶男人顿时变了张脸,他热情的跟路边的帕西挥着手:“嘿,兄弟,真是多谢你了!”
帕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正想回些什么,却见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与护士朝这里狂奔,其中一人大喊:“帕西在那!”
甩大长叉早已将帕西的体力耗费了个大半,于是没什么反抗的被冲上来的医生给打了镇静剂。帕西的主治医师不停的对车主们道歉:“对不起啊,医院的病人跑出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有?”一个车主从车上下来,“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他把两波堵路的人都赶走了!”
后面的车主纷纷附和,主治医师露出了庆幸的表情,几个医生和车主们有说有笑的聊了几句便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