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自然也不甘落后。
莲步轻移,在附近寻了块地势平坦、干燥的空地,作为自己房屋的基址。
接着,她身形灵动地穿梭于树林之中,挑选那些粗细适中、柔韧性佳的树枝。
只见她双手熟练地将树枝交叉编织,手法娴熟得如同经验老到的工匠,不一会儿,一个精巧且稳固的框架便在她手中初现雏形。
谢晓峰抱着一大摞树枝折返回来,瞧见楚凝霄这边的进展,不禁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调侃道:“没想到你这冰雕子手艺还扩以哟。”
楚凝霄抬眸瞥了他一眼,神色清冷,不卑不亢地回应:“虽然没有你变态,但我亦不是寻常女子。”
谢晓峰挑了挑眉,也不再多言,转身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埋头搭建自己的住所。
他动作麻利地将粗树枝深深夯入泥土,作为房屋坚实的支柱,随后又用细一些的树枝紧密捆绑,层层累叠,筑起墙壁。
每一个步骤都做得有板有眼,不多时,一座颇具规模一人多高的简易房屋便屹立眼前,屋顶上他精心铺设的厚实树叶,加上泥土覆盖,层层叠叠,密不透风,足以抵挡夜间凛冽的寒风。
楚凝霄全神贯注地完善着自己的作品。
框架搭好后,她又找来一些坚韧的藤条,将各个交接处仔细缠绕加固,确保稳固无虞。
接着,她精心挑选那些宽大、厚实且防水性佳的树叶,一片一片,错落有致地铺在屋顶及墙壁四周,既保证了遮风挡雨的功能性,又兼顾了美观。
她将泥土跟烧尽的黑灰搅拌在一起,对着自己精小的茅舍四周涂抹了起来。
午后的暖阳渐渐直射而下,阳光洒落在她忙碌的身影上,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
待两座房子都大功告成,夜幕已然悄然降临。
篝火熊熊燃起,火星噼里啪啦地跳跃着,驱散周遭的寒意。
两人分别坐在自家房前,目光交汇的瞬间,相视一笑。
这一笑,如同春日破冰的暖流,将白日里的诸多摩擦与不快统统消融。
在这荒僻幽深的峡谷之中,他们虽性格迥异,但此刻,望着彼此亲手搭建的 “避风港”,心中都涌起一股别样的暖意,仿佛这些临时的居所,已然成为他们在困境中相互慰藉的心灵归处。
“哎!这破地方,怎么出去也不知道。”
谢晓峰向着身后躺了下去,火光驱散了身体的寒意,却驱散不了心中的阴霾。
楚凝霄轻轻呢喃道:“但愿明天能寻得出去的路。”
言罢,两人再度陷入短暂的静谧,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深邃无垠的夜空。
夜的静谧在峡谷中无限蔓延,唯有篝火不时发出 “噼啪” 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寂静打着节拍。
谢晓峰枕着手臂,望着夜空繁星闪烁,思绪飘远,正出神时,楚凝霄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个,谢晓峰,你到底什么身份?”
楚凝霄打破沉默,心中实在按耐不住,她目光紧紧锁住谢晓峰,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谢晓峰微微转头,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略带邪魅的笑:“我是蓝球人!”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楚凝霄目光灼灼的盯着谢晓峰。
“能在水下呼吸,可起死回生的医术,力大无穷,骇人的追踪技术,这些,都不是凡人所能企及的。”
谢晓峰眼神微眯着,斜了她一眼,淡然的说到:“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鄙人乃龙虎山第十八代掌门人,当代唯一的天师,有点神通不是很正常的事!”
楚凝霄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双眸,满是惊愕与怀疑:“龙虎山?天师?你莫不是胡侃?龙虎山之上的道观平平无奇,我怎么没听过天师之说?”
言语间,虽带着几分质疑,可目光却始终未曾从谢晓峰身上移开,显然好奇心已被彻底勾起。
谢晓峰见她这副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坐起身来,顺手又往篝火里添了根柴:“你这冰雕子坐井观天,胸大无脑,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个屁!
难道我我龙虎山一脉隐世在山林里也要向你汇报吗?” 说罢,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一脸得意。
楚凝霄轻哼一声:“粗鄙不堪!”
但眼神中显然已经相信了他的话语,要不然一个普通人如何会这么强大的神通。
场面静宜了片刻,楚凝霄又问到:“那君子越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谢晓峰白了她一眼:“还想逮捕我啊?杀了他又怎么样?难道留着过年吗?你也别跟我说什么绳之以法,监狱改造不了任何人,我说的,耶稣也没办法反驳。”
楚凝霄气急,当下反驳道:“简直胡言乱语,监狱本就是让人改过自新的场所,按你所说,那么监狱里的教育引导成摆设不成?”
“哈哈哈哈!小妞,我看你是没坐过牢不知道里面的黑暗吧!”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监狱里面只会把一个人的恶,放得更大,因为执法者都是黑的,他们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所有的尊严被他们明码标价,明目张胆索要好处,没有,那么你就不会好过!
谢晓峰越说越激动,仿佛回到了年轻那会儿在监狱里被打的遍体鳞伤,那些执法者却是视而不见,就因为自己没有“孝敬”他们。
楚凝霄狐疑的看了一眼谢晓峰,清冷的说到:“你如此熟悉,莫非你待过?我承认你说的,害群之马总会有,但我们的职责将凶手甚至依法,而不是滥用私刑,如若人人皆如你这般毫无规矩,那我等不若叫暴徒算了!”
谢晓峰,冷笑一声:“其他人我不管,但在我的世界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超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