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康八年,皇帝发诏指责忠王府包藏祸心,有谋反之意。并不顾北地随时会陷入战乱之危,将大部军队调回。
随即,忠王府做出回应,先皇亲笔所书并盖着大印的遗诏,出现在了各地。
当然,那些都是拓印的。
自此,朝廷与忠王府彻底撕破了脸。
紧接着,忠王府之前的苍狼军发起兵变,近二十万大军直接脱离朝廷,表示支持忠王府。
……
三个月不到,忠王府连下两州。
应州府城墙。
欧阳慎看着面色淡定如常的尤许,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么损的诏儿来?”他们忠王府的人,是绝对不会想到拓印遗诏的法子来的。因为这样委实有点对先皇不敬了些。
“遗诏,就应该人尽皆知才好!”尤许笑道。
欧阳慎凑近尤许问道:“你说的那个兵书啥时候默出来?”本来自家祖父还想将自己珍藏的兵书传给尤许。哪曾想人家有更为精妙的兵书。
尤许穿着甲胄,凝视着远方:“快了。”
欧阳慎拍拍尤许的肩膀:“我怎么觉得你神神秘秘的?你真是农家子?”
尤许转头看着未来大舅哥,嘴角微勾:“世子,你不是都查的很清楚了吗?如假包换!”
欧阳慎被尤许的笑晃了眼,他打趣道:
“你以后可别对其他小姑娘这么笑,容易害了人家。”
尤许听话的敛了笑容,欧阳慎摇了摇头,有些忍俊不禁。
之前老忠王突然离开临河郡,就是因为收到了京中同僚的密信。得知了皇帝打算挺而走险,从北地撤回一部分兵力来“讨伐”荣州府。
老忠王被逼无奈,决定不再忍让。
尤许安顿好了家中和村子里的事情后,便起身前往了荣州府。
之后便是与忠王府的人一同商量反击的计策,老忠王更是将荣州府现有的兵力,都交到了欧阳慎和尤许手中。
二人不负所望,在朝廷大军南下之初,便火速将相邻州府收入了囊中。之后更是一边北上一边扩充兵力。在应州府与朝廷大军正面对上之后,仅用了半个月便迫使朝廷大军,不得不将应州府拱手相让。
经过几次的对战,欧阳慎更是对尤许佩服的五体投地,隐隐有些以尤许为主帅的意思。
二人私下相处的时候,欧阳慎更是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尤许,你这排兵布阵的本事,都快赶上祖父老练了。”尤许在战场上的运筹帷幄,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尤许不骄不躁,仿佛被夸的人不是他一般。
欧阳慎最看不得他这副稳如泰山的样子,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在尤许面前晃了晃。
“惜儿派人送来的书信。”
尤许惊喜抬头,欧阳慎快速将书信收了回去。
尤许道:“大哥,我心情好了,兵书默的就快些。”
欧阳慎不为所动:“本世子不急。”
尤许起身拱手:“我急!还望大哥大发慈悲。”
欧阳慎开怀大笑,笑够了才将书信递给了他:“你自己慢慢看吧,我去睡会儿。”
尤许拿着书信,哪里还顾得上欧阳慎说了什么。
他迫不及待的展开了书信,逐字逐句的看了起来。他的嘴脸噙着笑意,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喜悦。
欧阳惜信中说,前不久她去了一趟赤土村,尤家人都挺好的,让他安心。
尤许将书信放在烛火上方烤了烤,然后便显现出一行小字来。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小秘密,这个法子还是尤许教的。
受热的信纸上清晰的写着:
“愁眸映烛织,思君君可知?”
尤许轻柔的抚摸着一个个字迹,跳动的烛火映着他满含思念的眼眸。
“惜儿,我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