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林所,王所,接到报警钱家村出现火灾,里面有人死亡。我们现在是否可以出警?”
一个接警联防队员跑来通知。
警情就是命令,如果仅仅是出现火灾可以打让消防先过去,可既然涉及到死亡那必须立马出警。
林默立马分成两队,由王林带队对甄家父子等人实行抓捕,自己带着大鹏去火灾现场,至于马宇(马棒槌的儿子)还有刘世光两人,主要还是牵扯官员的直系亲属还需谨慎对待。
先把甄家父子抓回来再说。
甄海的安保人员中有问题的都已经被抓了,王林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更何况还有李山跟着,这小子身手还是可以的。
王林带着人去抓捕了,大鹏则骑摩托带着林默去了钱家村。
不是不能开车,而是在农村走街串巷还是骑摩托方便。
派出所本身就坐落在钱家村,上次去村里还是林默半夜去解救谭老师喝农药的女儿。
10分钟不到,林默两人就已经到达了火灾现场。
到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村民扑灭。
放眼望去,焦黑的残垣断壁歪歪斜斜地站立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灾难。原本温馨的土墙被熏得漆黑,斑驳陆离,部分墙体已经崩塌,碎成一地的黑色瓦砾和土块,与周围尚未燃尽的木炭残渣混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这样的景象无一不说明了火灾的严重。
“呜呜呜……,春苗你醒醒,你可不能走,都怪我,昨晚让你一个人在家。呜呜呜……”
一阵女人的哭声从院子传来,吸引了林默的注意。
林默往院内走去,在角落发现一个年轻女子正抱着一个表面烧伤严重的人在哭泣,从体态上看这名烧伤者应该是一名女性。
“我们是西山派出所的,我叫林默,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受伤。”
在没有正式确认伤者死亡之前林默不能做出结论。
“对对,是我家凌晨突然着火,这是我妹妹春苗,120还没来,她一定还有救,对不对。”
那名女子见来人是警察,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想从林默的口中听到她想要的答案。
林默没有回答,向着女人走了过去,俯下身子把两指放在伤者脖子的颈动脉处探查,然后又翻开她的眼皮。
“人已经走了,请节哀!”
林默面对女人哀求的眼神并不愿意说出这样的话,可事实就是如此,没法办他总不能欺骗这个女人。
“不可能,春苗不可能死,那还这么年轻,呜呜呜……,你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说春苗死了,她没死,你骗我的对不对?呜呜呜……”
林默见女子精神有些崩溃,赶紧示意大鹏上前安抚。
“春花,警察同志说的对,妹妹已经去了,相信妹妹也不愿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一个年轻的男子突然从一旁走过来搂住女子安慰道。
林默听到声音看了一眼男子,很年轻。
没有再去理会死者家属,毕竟现在女人这个情况也问不出什么,先让她冷静一会再说。
林默向着房内走去,这是两间农村常有的土坯房,看上去这家的条件也一般,钱家村算是比较富裕的村子了,大多数都盖了砖瓦房,到现在还住土坯房的人已经不多了。
走进房子内部,一眼看到四周烧的黢黑的土坯墙,里面的家具等所有物品都烧的只剩下了焦炭,只剩下几口锅还在坚持着最后的倔强,仿佛在为死者鸣不屈。
经过一番探查,林默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情况,着火原因可能就是电路老化。
电线里面的铜丝大段裸露在外,上面覆盖胶皮早就已经被烧光,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矿医院的120这次来的还算不慢,林默到了以后10分钟他们也到了。
120的人来了以后经过一番探查,直接宣布了伤者死亡,这个结果让女子更加接受不了。
林默让120先把尸体拉走,因为矿医院里面有停尸间,可以短时间存放尸体。
“大姐,我知道您现在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我也曾经有过体会,但你老公说的对,相信你妹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下去。
我叫林默,我也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林默轻轻走到男子面前,蹲下身子,平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充满关切道。
“嗯,我都明白,可我,可我就是接受不了。”
女人稍微平静了一点,可是胸脯还是有明显的起伏。
“我叫春花,父母过世后只剩下了这一个妹妹,我妹妹从小被过继出去,直到两年前回来,虽然我已经结婚,可是我妹妹跟我的感情很好,时常来我家住。
昨天晚上我妹妹来我家玩,我有事情没在家,我老公又在外打工,我就让她一个人在家住。
可当我今天早晨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着火,我冲进去救火,奈何火太大。我只能赶紧喊人过来救火,我家住的偏,大家跑来救火的时候人已经……呜呜呜……”
春花简单说了自己的过往以及救人的经过,说完又忍不住抽泣。
“我能不能跟你对象聊几句?”
林默见问不出什么其他的问题,便不再多问,提出跟春花的对象聊聊。
“他?跟他有什么可聊的?”
春花听到林默提出要询问她的丈夫突然一愣。
“嗯?”
林默没想到春花会来这么一句。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平哥大多数时间都在外打工,对春苗也不太了解,如果你有需要问他问题我这就去喊他。”
春花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不对,赶紧去喊她对象。
很快春花就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我能不能跟他单独聊几句?”
见春花没有走的意思,林默只好提出来。
“哦,哦,当然可以,你们聊。”
春花这才不情愿的离开。
“警察同志,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男子上来就说道。
“把你知道的你老婆春花跟她妹妹的情况说一下吧。”
林默开门见山。
“我叫黄平,从小跟春花青梅竹马,可我们很相爱,当初春花的父母嫌我家穷,死活不同意我们结婚,可春花却硬是搬进了我家,跟我住在了老房子,为此我每天打两份工,就是攒钱盖新房子,不让春花受苦。
至于她的妹妹,之前只听说过她是从小被过继出去的。你也知道计划生育那些年比较严,春花的父亲又是矿上的,矿上虽然对煤矿工人有照顾,第一胎是女儿的可以再要一胎。
可她们是双胞胎啊,为了再要一个男孩,春苗从一下生就被过继了出去,直到两年前才回来。这种情况很普遍,算不上违法吧?”
黄平说的很坦然。
“双胞胎?”
林默没有回答黄平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是的,双胞胎,她们之间多年不见,之前也没怎么听春花提起过她。”
“嘶……”。
这个说法跟春花说的似乎不太一样啊,林默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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