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鬼子在火海之中挣扎,他们试图将身上的火焰扑灭。
可不管是物理灭火还是用水灭火,只要是白磷沾染上,除非白磷将鬼子的皮肤烧穿,直到骨头烧成灰烬,否则这火焰是不会熄灭。
远远看去,这些挣扎着想要活命的鬼子就像是马戏团的小丑,在火海中手舞足蹈。
而且这还不是最足以致命的,命硬的或许抗过了第一波的灼烧,但绝对抗不过第二波的毒气。
因为白磷急剧燃烧会倒是周围的空气被榨干,而燃烧后的白磷所释放出的毒气同样致命。
过量的吸入这种气体会导致呼吸道衰弱,最终因为无法呼吸活生生憋死。
鬼子之中已经有不少的鬼子不堪忍受这种痛苦,或是选择饮弹自尽,或是选择用手雷终结他们自己的狗命。
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一名鬼子踉跄着,他的脸上布满了狰狞与绝望。
他的双眼凸出,嘴大张着,仿佛要吸进每一丝可能残存的空气。
四周的白磷火舌舔舐着一切,将空气榨得干干的,只留下一股刺鼻的、令人窒息的毒气。
他颤抖着手摸索到腰间的手雷,手指痉挛地抠动着拉环。
“砰!”
一声巨响,手雷在他身边炸开,血肉与火焰交织在一起,他在绝望与痛苦中得到了解脱,却也只在火海中激起了一瞬的亮光,随即又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
而临沂这边,从连云港紧急驰援临沂地日军大队历经千难万险,终于是进入了城里。
他们废了老鼻子劲才从装甲师设防的外城墙打了进来。
这也让他们的指挥官坚信,城内还有活着的日军。
“师长,鬼子已经全部进城,目前正在往弹药库那边前进。”
吕大成冷笑,从这支日军大队踏入临沂城开始,他们的生命就进入到了倒计时。
“通知各部队,可以开始收缩包围圈了,别放走任何一头鬼子,老子要让他们替牺牲的兄弟陪葬!”
吕大成的话语刚落,城进攻的号角骤然响起。
城内的隐蔽角落,暗藏杀机。
街道两旁,房屋的门窗悄然打开,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街道,静待猎物入网。
日军大队毫无察觉,踏着破碎的瓦片,沿着狭窄的巷弄向弹药库摸索前进,殊不知,一张无形的网已悄然织就。
伴随着第一道枪声炸响,这条街道瞬间被枪声吞噬。
正在街道上猫着腰前进的小鬼子如同割麦子似的,成片成片的倒下。
街道两头各有两辆装甲车堵住了去路,顶部的12.7毫米大口径机枪子弹如雨点般泼向日军。
无数的手榴弹、炮弹,也一个劲的往鬼子聚集的地方扔去。
“轰隆隆!”
爆炸声此起彼伏,远挂在天边的圆月仿佛都被这场血腥的战斗染成血红色。
当战斗进行到尾声,还能听见零星的枪声响起。
补枪
不存在的!
因为踏上这条街道上的鬼子,无一例外全部被装甲车上的机枪打成了一摊摊的肉泥。
吕大成放下望远镜,做了一个庆祝的动作喊道:“上报军长,临沂城已被我弟1军装甲师占领!”
与此同时,连云港的战斗也正式打响。
和装甲师不同的人是,合成旅采用的是体系化的作战。
侦察兵将日军碉堡位置等重要军事设施标记好后,将将这些数据交给炮兵。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连云港军事设施里的鬼子和伪军感受了一波什么叫做合成旅炮弹基数。
天边不断的划过一道道炮火的弧线,仿佛整片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炮火轰鸣,连云港的天空被绚烂的火光撕裂,每一发炮弹都像是愤怒的雷神之锤,精准地砸向日军与伪军的藏匿之处。
这离不开侦察兵们的精准情报,这些地图如同炮兵们的导航,引导着炮兵的每一轮齐射。
碉堡在猛烈的炮击下摇摇欲坠,混凝土碎片四散飞溅,像是被狂风席卷的枯叶。
硝烟弥漫,遮蔽了视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和焦土的气息。
日军与伪军在这炼狱般的场景中绝望挣扎,炮火之下,他们的防御工事如纸糊般脆弱,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绝望的哀嚎和生命的消逝,连云港的夜,被炮火点亮,成了人间最惨烈的画卷。
一晚上的时间,第1军不仅对日军驻防的连云港和临沂等城市发起了突袭,还派出空军对陇海线休息的日军发起了夜间空袭。
根据战后统计,这次城市突袭作战日军差不多两个联队被全歼。
陇海线的日军在白磷弹的轰炸下,伤亡数字过万,其中大部分鬼子永久性伤残,再也上不了战场。
今晚,是姜勤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最难以入眠的一晚。
三场战役奠定了第1军在临沂一带的战斗力,告诉了小鬼子只要第1军想打的地方,你们的废物工事就跟纸糊的一样!
但姜勤并没有被这些胜利冲昏头脑。
“狗剩,回军部!”
驱车回到军部,姜勤先是让通讯兵给合成旅发急电。
“命令合成旅,不做任何停歇,立刻撤往临沂一带集结。
同时,步兵师撤回义县,进入第一道防线待命。
装甲师迅速对临沂城进行布防,严防日军反扑。
嘉陵机场启动一级警备状态,所有战机务必保证能在第一时间升空作战!”
一口气下了数道命令,姜勤揉着太阳穴坐在椅子上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第1军的海军将日军海军全歼,空军对日本本土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轰炸,之后海军陆战队对日本进行抢滩登陆。
可就在姜勤站上日本本土,踩在天皇的龙椅上时,他看见宫殿的角落里,一张熟悉的脸正手里端着一支步枪对着他扣动了扳机。
竹下俊!
姜勤反应过来的时候,子弹已经击穿他的心脏。
“我这是死了吗”姜勤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居然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身上还披着一件军大衣。
可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大腿麻酥酥的
姜勤低头看去,陈婉正乖巧的趴在他的大腿上睡得正香。
窗外,夕阳再次升起,今天是赶大集的日子,城内一片热闹的景象。
姜勤盯着陈婉那双宛如琥珀般澄澈的眼眸,忽然觉得这小丫头不闹腾的时候也没那么烦人。
或许是不忍心吵醒陈婉,姜勤拿过一份文件开始处理起来。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狗剩端着洗脸盆走了进来。
看见眼前这一幕时,当场石化,手里还端着盛着水的洗脸盆啪嗒一声打翻在地。
陈婉被这一动静吵醒,慵懒的砸巴着嘴,发现两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她的大脑宕机后高速运转,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她见到军部的灯还亮着,准备来骚扰一波姜勤却看见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担心姜勤感冒,陈婉找来一件姜勤的军大衣为他披上。
结果自己居然看着姜勤的脸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就成现在这样了。
军部的气氛格外的尴尬,空气中充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
姜勤快要杀人的目光盯得狗剩心里发毛。
好在这个时候,传令兵走了进来打破这种奇怪的气氛。
陈婉擦了擦嘴角晶莹的口水,面色羞红的跑了出去。
狗剩摸着后脑勺结结巴巴地说道:“军……军长,我……我……我去再给你……你打一盆洗脸水!”
“狗剩!”
但狗剩早已跑没影。
姜勤转过头看向传令兵。
“报告军长,雷达站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