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风雨,满地残红。纤枝弄巧,飞云传情,银汉迢迢暗渠,金凤雨露故来之,尘起深处,危劫自来。
茫茫在途无去返,徘徊人在沧桑中。
急促的喘息,妩媚的嘤咛,滴落的汗水,犹如猛兽撕咬,一决胜负,不断晃动的场景,交织成双的人影,满地散落的衣裳,和布满灰尘的水泥地形成鲜明对比,幻灯片如同老电影,甄甄且长,持续到高潮。
里面主角那得意挑衅的眼神,如同暗夜里发着绿光的狼眼,让人毛骨悚然,一直持续在持续,好似没有完结,
微弱灯光借影下,瘦弱的身影微微颤抖着,纤细骨长的手紧攥成拳,青筋凸起尤为明显,好像正在经历无法承受的苦难,细看之下,少年那张脏兮兮脸上已蓄满泪水,染湿了紧闭的眼睫。
“爸!妈!救我”。
沉浸在噩梦中的少年,突然睁开眼,两行泪瞬间随着睁开的眼眸流下。
凝眸,望风,梦中伤。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他慢慢挪了挪麻痹的腿,慢慢把自己蜷成一团,小声啜泣着,九岁的少年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下,终于被摧毁了心智。
同样在睡梦中的宋芙昕,亦是猛然坐起身大喊,
“南南!”
继而,看着熟悉的卧室布景,难过的哭出声来:“我的阿南,我的孩子!”,眼中的泪一发不可收拾,她梦到她的儿子,蜷缩在墙角,好似受到了惊吓,害怕的不停喊妈妈。
“儿子,你在哪啊儿子...”她哭得何其凄惨,人亦抖个不停。
听到声音的靳越猛然推开门进来,看到床上已哭成泪人的媳妇儿,心脏抽痛,赶忙上前抱住她安慰:“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啊!”,
他温柔的拍她背脊,用怀抱传递温暖,不用想亦知道她肯定是梦到儿子了,这几天每天以泪洗面,整个人面目憔悴。
“老公,阿南说他害怕...他需要爸爸妈妈”宋芙昕双眼红肿满是泪花,就这么看着他,双眼里满是期盼,期盼能早点找到儿子。
“昕昕,很快就会有消息了...”他面无表情的说着,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已经第四天了,拖得越久希望越渺茫,这时候一家人谁都不敢想,要是真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因为他们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绑匪没有在发来消息,不知道到底是要钱还是什么?越是什么都不说,他们心里越没底,越害怕。他们全家人的三寸都捏在绑匪手里,无论是要钱还是要权,他靳越都可以拱手相让,只求他儿子平安。
雾绕梁,雨敲墙,随着天气变化,每天呈现在小靳图南心底阴霾亦不断变化。
“图南,你说你爸爸看到你这样该多心疼啊?”刚行完苟且之事的小琴,衣衫不整,她平静的像个旁观者,看着狼狈不堪的少年眼中慢慢有了恐惧之色,脸色突然狰狞,
“害怕了?要不要给你爸爸打电话?”她笑的越来越癫狂,
“以后让我做你妈妈好不好?我最会照顾人了...”她循循善诱,很是可怖。
“呸!不要脸,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佣人,还妄自肖想我爸爸...”小靳图南恶狠狠的瞪着她,气的小身板直抖,
“啪!”这番话好似戳中了小琴的心底深处的卑暗,她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的脸被打偏一边,转过头依旧恶狠狠回瞪回去,一边嘴角已裂开渗出血迹,小琴看着他这幅不屈不挠的模样,突然邪魅一笑,手慢慢伸出去。
“不要!放开我!”
尖厉嘶吼声,绝望的好似惊扰到天上的乌云,随着声波移动了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