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也是一点儿都不在意,眼神冷漠地扫过她,就没有打算再管她。
小千都已经被丢在家里头一天了,她都有点儿想易晚池了。
可是当着两个哥哥的面儿,她只能眼馋地朝着易晚池看过去一眼,不敢走到她跟前儿。
她有那么一点儿期待易晚池把她抱起来,像干妈一样亲亲她的小脸蛋儿。
但易晚池的目光却一直放在沈栀的身上。
易晚池朝着沈栀过去,问她:“要不要吃点儿什么?”
“没什么胃口,”沈栀说,“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减个肥,嗯……吃点水果就好了。”
易晚池交代了一下刘姨,让她一会儿送一点儿水果,还有一点儿点心,就要带着沈栀上楼。
临走的时候,易晚池回头跟周野说了一声:“对了,小野,明天下午我跟你一块儿去学校,到时候跟老师谈一下你跳级的事情。”
周野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易晚池还将这件事情记在心上。
他看着易晚池,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以至于眼神有一点古怪,但还是眼神冷漠地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爸爸会安排。”
“这件事情,”易晚池笑着看着他,“我也会跟你爸爸商量。”
周野不喜欢她管自己的事情,小眉头不耐烦地挤着。
易晚池一边上楼梯,一边抬手朝着后头的儿子招了招,说:“小野,太过急着成为一个大人,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再说能不能成为一个大人,又是不是有做什么事情的能力,也不是由年级决定的。”
周弋看向自己的哥哥,小千也看向自己的哥哥。
沈栀也回头看了一眼,问易晚池:“小野今年上几年级了?”
易晚池:“三年级。”
“三年级?”沈栀有一点惊讶,“他还要跳级……”吗。
门关上,沈栀跟易晚池的声音,也让外边听不清了。
沈栀:“小野才七岁吧,天呐,你跟周肆北小时候上学连连跳级,小野竟然比你们两个人还要夸张。”
易晚池:“年纪太小的话,跟一帮大自己那么多岁的人一直在一块儿,早晚会有问题。”
“不然的话,当初我爷爷奶奶也不会只让我跳两次级。”
沈栀笑了,说:“不过照你们家小野这个势头,十二三岁应该就能上大学了吧,你就不想做一个外人羡慕的,神童的妈妈吗?”
易晚池这骄傲自信地朝着她偏头说:“我用的着他来给我添光?他别心理出什么问题,再让我担心就不错了。”
沈栀坐在床上,又想起了那事儿,“嗯……晚池,你喜欢小野吗?”
易晚池给她找了一套换洗衣服。
说实话,易晚池不想轻易地,又或者是过早地下一个结论。
她不想要求自己一定要去喜欢什么人,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孩子。
她只是习惯性的试着,跟自己身边的人交往而已。
跟三个孩子是这样,跟周肆北也是这样。
沈栀见易晚池只是笑,也不说,就也只是坐在那里歪着头看着她,冲着她笑而已。
易晚池把手里的那一件睡衣递给她,说:“还是新买的,试一下。”
周肆北虽然没有提前说,但还是赶回来吃饭了。
三个孩子已经在饭桌上,吃饭吃的差不多了,易晚池却不在。
周肆北随口问了一句:“太太呢?”
刘姨:“太太带了朋友回来,现在在楼上,说是晚饭不吃了。”
周肆北坐下吃饭,“什么朋友?”
刘姨知道之前因为易晚池的事儿,沈栀跟周肆北起过冲突,她这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小声地说:“是太太的那个医生朋友,沈小姐。”
在周肆北的印象里头,易晚池好像没有什么朋友。
他跟易晚池结婚那么多年来,也只见过那个沈栀时常过来看她。
两人也见过面。
沈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周肆北对易晚池本来就是有一些厌恶的,对她的朋友,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感。
上楼的时候,周肆北路过易晚池的房间,听到房间里头两个女人嬉戏打闹的动静。
“唉,我现在想想都觉得离谱,上大学那会儿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迷恋上周肆北!”
“别说你觉得离谱了,我都觉得离谱,当年鬼迷心窍了吧!”
周肆北脚下一顿。
“不过当年周肆北在学校确实是风云人物,当年还是我主动跟你聊他来着,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你说你不喜欢这种太高冷了~你喜欢听话一点儿的弟弟!就像当年刚入学的,那个大一的学弟,叫什么来着?”
“江延,是叫这个名字吧?”
“……”
周肆北拧眉,走了。
江延?
易晚池这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笑着说:“我都有一点记不清了。”
“不过周肆北方方面面,确实顶级的一些就是了,”沈栀跟她躺在了一块儿,“但我总觉得,你不该喜欢他,起码不该像当年那样喜欢他。”
沈栀只是觉得,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值得易晚池那样去喜欢。
易晚池被头顶的灯刺的有一点睁不开眼了。
她躺在那里,偏头看着沈栀,说:“以前的事情,真的有点记不清楚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我都不确定梦里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沈栀搂住她,“哎呀,那你可一定不要再做梦了,吓得我都有一点儿不敢睡觉了。”
周肆北不知道现在的一些小姑娘,是不是将坚持不懈的骚扰当成是一种性格了。
他看着再次打过来的陌生号码,干脆直接拉黑了。
他这打电话去给他的那个助理,他的助理也是说那个叫向婉婉的女孩子,确实挺难缠,说什么都不同意接受赔偿。
还觉得给她钱,就是在侮辱她。
不过到最后,到底还是把钱给接了。
周肆北觉得这件事情也算是了了,就不再管了。
沈栀说不想在他们家餐桌上吃饭,所以这一早的两个人起床,就打算在外边儿随便对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