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塞缪
晚上我和马法尔达一起在图书馆里看了几个小时的书,追赶一下我上周落下的课程。
就在我们两个一人拿着一块图书馆给高年级学生特供的夜宵饼干往学院休息室走的时候,突然发现墙上多了很多通知书。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什么新的学生组织在招新。后来,我觉得不对。因为所有的学生组织都已经被乌姆里奇给禁止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大规模的招新。
我们俩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字体浮夸的告示。
「校长职责监察官乌姆里奇女士招募学生监察分队,可获得学院奖章以及各项特权。如有意愿加入者,请于周五晚餐后于乌姆里奇女士办公室门口集合。」
“看来是,开始招兵买马了。”
仅凭乌姆里奇一个人,她不可能抓到全校所有的“违禁”行为。光是看着邓布利多教授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既然预言家日报已经向伏地魔一方倒戈,并有食死徒渗入魔法部的迹象产生了。很多斯莱特林学生在立场上一定会有所动摇。不是说他们一定是要被背叛学校,而是如果万一伏地魔在这场战争中胜利了,他们的不忠行为一定会带来整个家庭的灾难与灭亡。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稍微晚了些。短发比长发难打理得多这件事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不管我怎么弄,都有一撮毛立在我的头顶。
等我离开寝室的时候,我看到学生们围着宣传海报议论纷纷。克拉布和高尔那几个蠢货已经对海报上所说的特权摩拳擦掌了,只恨今天不是星期五,他们没有办法现在就给乌姆里奇跪下给她擦鞋。
我翻了个白眼,溜达着去礼堂吃早餐。
走进礼堂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个气氛不对,平时熙熙攘攘的礼堂今天变得跟葬礼一般安静。
我抬头看向了教师席,平时邓布利多坐的位置上,现在坐着如同女王一般昂着头的乌姆里奇。明显这把高大的椅子并不适合她,但是她硬要坐上去,看上去很违和。
有些教授没来吃早餐,就算是来吃早餐的教授也坐到了桌子的远端去了。麦格教授看上去很不高兴,她只是浅浅的吃了几口便离开了长桌。
我找到了自己的老位置,发现巴罗爵士并没有在我的老位置上等我。我再环顾四周,竟然一个幽灵都没有看到。我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早餐,真的很想站起来拿刀子丢乌姆里奇。
以往早餐与其他两餐的种类丰富程度是不相上下的,但是今天却尤其的寡淡。只有两种切片吐司和餐包,两种果酱,一种麦片还有一壶牛奶。别说肉了,就连奶酪都没有。
我看了马法尔达一眼,她递过来一张纸条。
「这老女人早晨发布了公告,说要削减霍格沃茨的开支,避免铺张浪费的行为。所以学校的餐食将进行改革。而且学生不允许在非必要时间在礼堂逗留超过二十分钟。」
我恶狠狠地看向了乌姆里奇,正好遇上了她的眼神。她的眼睛笑的鱼尾纹都挤出来了。
我剜了她一眼,用手拿起一片吐司揉成一个球塞进了嘴里,用牛奶冲下去便离开了礼堂。
第一节是魔法史课,我还有马法尔达选择和秋做同桌。
不知道为什么,在三强争霸赛之后,秋一直在向我散发着善意以及友谊的橄榄枝。我看过几场她的魁地奇比赛,能在舞会上如此出彩,在赛场上有英姿飒爽的女孩子,只有塞德里克能配得上她。
我将笔记本摊开,羽毛笔握在手里,准备随着宾斯教授平淡的语调进入梦乡。没想到上课铃打响的时候,走进教室的竟然是干瘦的老头。他的眼窝和脸颊深深的凹陷进去,整个身体都是皮包骨头,感觉随时都要散架了的样子。
他板着脸走进了教室,在黑板上写下了「塞缪」两个字。
“打开书,第二百三十八页。”
他的声音如同八百年没有擦润滑油的木门一般嘶哑,肺里传出呼呼的风声,好像每吸一口气都要他半条命一样。
“您好,请问您是?”
我问。
他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怪瘆人的。
然后用手敲了敲黑板。
“第一百三十八页!”
他又说。
“不好意思塞缪教授,请问宾斯教授他去哪里了?而且您刚才说的是第二百三十八页。”
我再次打断了他。
“你们居然让一个鬼来给你们当教授,你们能学到什么东西才是真的奇怪了。乌姆里奇女士费心费力的把我请来给你们这群不成器的家伙讲课,我都为自己感到羞耻。打开,第二百三十八页!”
我懒得跟他纠缠,翻开了课本。
这个塞缪的讲课方式甚至还不如宾斯教授。宾斯教授偶尔还会结合自己的「生活经验」来给我们讲一些故事解解闷儿,这个塞缪直接就是在照着课本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如果读错了一个字,他会返回去重新读这一句。他管这叫严谨。
就在下课前十分钟,我以为这节课不过也就是这样过去了。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灵机一动想要给我们来一个课后测试。
“我会提出问题,然后随机挑选学生回答。如果回答不上来,请你将今天上课的内容抄写十遍明天交给我。”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全班的人都炸开了。
但是他只是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我们所有人便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说不出话,大概过了几秒钟这种感觉才消失。这下,班里便只剩下了咳嗽声。
“遵守我的纪律,不然就从这里滚出去。”
等班里的咳嗽声平息了下来,塞缪提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我敢发誓这个问题绝对没有出现在课本上,因为这节课我在上辈子就已经学过了。
不管他点谁,都逃不过抄写的命运。我觉得他应该是不会放过我的,毕竟我是全班第一个顶撞他的人。所以我以一副赴死的眼神看着他,等着他叫我的名字。
“你!就是你!这个亚洲怪胎!你们这个种族就应该被淘汰,看看你们扁平的脸,看到你我就感到恶心。”
塞缪说。
全班都愣住了,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教授这样侮辱一位学生。
没有人应声。
“你!那个黑色头发的亚洲人!你是怎么到英国来的!游泳还是钻下水道?”
塞缪大叫道。
我突然意识到他在说秋,秋是全班甚至全年级唯一的亚洲人。
我看向她时,她的眼泪已经溢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