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逆徒居然如此大言不惭!竟要本座亲自前往咸阳与他商谈?”
玉清宗,宗主大殿内,洛红颜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地瞪着回来汇报的男弟子,娇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她一身华丽的白色长袍随风舞动,如瀑般的黑发轻轻拂过白皙的面庞,更衬得那张绝美的容颜此刻充满了怒色。
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时也燃起了熊熊怒火,仿佛能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站在下方的男弟子感受到宗主的威压,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回宗主,那……那位师兄确实是这么吩咐小的传话的。”
洛红颜美眸微眯,冷哼之声如同雷霆炸响,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皓腕轻扬,宽大的长袖随之舞动起来。
刹那间,一股雄浑无比、犹如排山倒海般的强大灵力从她体内喷涌而出,这股灵力仿佛化作了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扑向四周。
只听得“咔嚓”声响不绝于耳,原本摆放整齐的桌椅在这股恐怖力量的冲击下瞬间支离破碎,木屑四处飞溅。
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惊,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被波及到。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徒!”
洛红颜柳眉倒竖,娇斥道,“当初我念及师徒一场的情分,饶他不死,本以为他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却不曾想,今日他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挑衅于我,简直是罪不可赦!”
其余几位长老听闻此言,不由得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惊讶与疑惑之色。
他们显然没有料到那个曾经被污蔑的弟子竟会再次惹出这般事端。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长老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只见大长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意,缓缓说道:“呵呵,也幸好宗主您当初心慈手软饶他一命啊,否则咱们玉清宗恐怕早就不复存在喽。”
说罢,他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洛红颜当初的决定颇不以为然。
洛红颜听到大长老这话,脸色越发阴沉,“大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那逆徒不但没错反而是对的不成?”
大长老双手背于身后,踱步向前,讥笑道:“难道不是吗?”
“要不是宗主您这些年一直偏心叶凡而疏忽秦逸尘,怎会有今日?”
“如今,秦逸尘乃高高在上的大秦晋王殿下,若是没有您的偏心,我玉清宗也会扶摇直上,水涨船高。”
“哪会像现在这般,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生怕他那日报复。”
众长老听后纷纷点头。
洛红颜咬着下唇,沉思片刻后道:“那依大长老之见,该如何是好?”
大长老目光深邃,“先严惩叶凡,表明我玉清宗的态度,再由宗主您亲自前往咸阳,想法与秦逸尘和解。”
洛红颜眉头紧皱,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明白这是目前较为稳妥的办法,“那就按大长老说的办吧。”
洛红颜唤来执法弟子,命其将叶凡带到宗主大殿。
不多时,叶凡被押解而来。他身姿挺拔,眼神坚定,毫无惧意。
“叶凡,你可知错?”大长老问道。
“弟子何错之有?”叶凡平静回应。
“你激怒秦逸尘,置宗门于险地,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大长老怒道。
叶凡根本不鸟他,转而看向洛红颜,可怜兮兮地说道:“师尊,当初之事真相未明,您不能轻信他人污蔑啊。”
“大长老如今明显是因秦逸尘之势欲要惩罚我,弟子不服。”
洛红颜一脸为难,看向叶凡的目光中带着不忍,红唇张张合合。
“放屁!”
大长老怒目圆睁,“你是个什么玩意?整天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本长老还不至于为了攀附权势而针对你。”
说完,转头看向洛红颜催促道:“宗主莫要犹豫,若不惩处叶凡,难以平秦逸尘的怒火,您也不想因为叶凡一人而葬送玉清宗千百年基业吧?”
洛红颜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叶凡,为师知道你受了委屈,但当下形势严峻,为师只能先罚你了。”
“玉清宗弟子叶凡,年少无知,因性格洒脱而多次秦逸尘于不义,今,本座拨乱反正,罚叶凡三千雷火鞭之刑,望以此为鉴!”
叶凡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师尊,您真的信不过弟子?”
洛红颜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还愣着干什么?”
大长老怒视着执法长老,呵斥道,“赶紧执行宗主之令啊!”
执法长老无奈,手中长鞭泛起雷光,朝着叶凡狠狠挥去。
第一鞭落下,叶凡闷哼一声,背上衣衫破裂,一道血痕浮现。
洛红颜紧握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任叶凡哭得如何的撕心裂肺,也没人出言制止。
毕竟与小命相比,些许情意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叶凡自然清楚在场所有人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当他发现自己的苦苦求饶根本无法改变局面之后,便只能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那雷火鞭无情地抽打。
然而,就在他抬起头望向洛红颜的时候,其眼眸深处却极快地掠过了一抹难以觉察到的深深怨毒与切齿憎恨。
不过,这样的情绪仅仅只维持了一瞬而已,因为身上传来的剧痛迅速将这种感觉淹没。
只见那雷火鞭如疾风骤雨般不断地落在叶凡的身躯之上,每一鞭都带着凌厉无比的劲道,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一鞭接着一鞭,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许久许久……
终于,在足足抽完了三千鞭之后,这场酷刑才堪堪停了下来。
要知道,如果换作是一个普普通通毫无修为的人来承受如此猛烈的鞭打,恐怕早就已经被抽打成一堆碎烂不堪的肉馅了!
即便是拥有一定修为护体的叶凡,此刻也已然被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已破裂开来,绽露出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鲜血从中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甚至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经彻底翻开,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白森森的骨头。
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真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