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并未骑马,父子二人见面并不多话,张绣只喝道:“你二人快出来,战马已准备好。”
曹丕不敢耽误,跑出营帐,跳上马背。
张泉从马上取下一杆张绣早就准备好的长枪,立刻换了个人。
曹丕没想到自己竟亲自杀死了一名匈奴战士,上马之后,见张泉张绣二人左右厮杀,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仿佛体内某根神经被激活,已然毫无紧张情绪。
生理和心灵的双重刺激,让男人的战场蜕变已经开始产生。
另一边,呼厨泉早被惊醒。
“报!大单于!西北方向遭遇袭击!”
呼厨泉一听,立刻就明白,这是有人来劫曹丕。
“快!叫他们快起来,中军集合,命北部卫和西部卫就近支援。”
呼厨泉也有些懵,谁会来单于庭劫人?
肯定是王垕。
但传令兵一走,却又有探子来报。
“报!大单于!东角遭遇袭击,似乎为朝廷使者队伍!”
“怎么可能?他才三百亲卫,还分两队?”
呼厨泉一时间不敢确定了。
“我听传闻,这王垕号称天下第一武将,今夜便亲自会会!”
本来呼厨泉想要去看看西北角情况的,结果此时好胜心起,竟想会会王垕武艺。
与此同时,王垕领一百五十骑兵,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二将,正是许褚和赵云。
王雷、赵达紧随其后,一百五十人,杀入单于庭。
此时就体现出超级武将的优势,有王垕、赵云、许褚在前,匈奴兵顿时人仰马翻。
王垕将方天画戟往篝火堆中一插一挑,数十根燃烧着的火木飞向毡房,一处毡房便开始燃烧起来。
身后的一百多名亲卫自然也不会闲着,不断杀人放火,但却始终保持兵力集中不散,所过之处,鲜血飘飞,火光冲天而起。
匈奴兵习惯两班倒,他们并不怕别人夜袭,在王垕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有兵马来堵截。
但王垕一行哪里是这些匈奴兵仓促之间能够堵住的,骑兵的前方三将,所过之处,皆无一合之敌。
无论马上的骑兵还是马下的步卒,在王垕的方天画戟、赵云的龙胆亮银枪与许褚的劈风刀之下,全部非死即重伤,有的甚至连惨叫都难以发出。
三人带着一百五十亲卫骑兵,如利剑切割豆腐一般,轻易就撕碎了前方的匈奴兵。
“杀!”
随着王垕喊杀声落下,后方帐篷火光冲天,前方数百只火把靠近,却是呼厨泉领亲兵营过来阻截。
呼厨泉完全难以想象,对方仅仅一百多人,在袭击了自己的一处营地后,竟然不逃走,反而打算硬扛自己上千骑兵。
不过既然知道对方底细,他也没有一点惧怕,领大军朝着火光处冲杀。
“呼厨泉!有胆来战!”
王垕见到了高举斩马刀的呼厨泉,于是纵马大喝。
呼厨泉也看到了倒提方天画戟的王垕,引兵纵马飞奔而来。
“子龙!仲康!待本将斩杀呼厨泉!你二人再引兵赶上,合力杀透敌军!”
“喏!”
呼厨泉座下战马一骑绝尘,很快就与其身后骑兵拉开距离。
王垕一看呼厨泉座下战马,顿时心中大喜。
他早听说,呼厨泉有一宝马,为黄骠马,名曰透骨龙。
此马通体如黄缎,肚子和两肋处有十数点白点,马头上有白毛,形状圆如满月。
因这马即使喂饱了草料,肋条也显露在外,乃得名透骨龙,为极其难得一遇的宝马良驹。
王垕驾驶乌骓宝马,一脚油门踩到底,方天画戟往前一甩,照着呼厨泉猛戳而去。
呼厨泉那斩马刀照普通斩马刀也不同,其刀身比普通斩马刀长半尺,厚三分,势大力沉,一招横扫千军,就要将王垕方天画戟砍开。
二人兵器相撞,各自觉得虎口发麻,力量似乎相差不大。
但就在二马错身而过时,呼厨泉却忽觉后颈一痛,却是王垕竟然改由单手持戟,腾出一只手来,在他后颈反手一拍。
呼厨泉只觉得这一拍,整个身体都陷入麻木状态,手脚都不听使唤。
马匹也控制不住,竟自顾自的往前飞奔,而呼厨泉只觉得自己如腾云驾雾一般,后颈已经被王垕大手抓住衣领。
此时他回过神来,自己果然不是王垕对手。
对方在全力一击之后,立刻就能抓住那错身而过空隙,向自己发起突袭,这就证明,刚才王垕没用全力。
“但我刀在手,你敢如此提起我,我便可将你斩杀!”
一瞬间,呼厨泉便有了想法,身体在离开马背之时,立刻做出反应。
下一刻,他便大惊失色起来。
他竟不能砍出自己手中斩马刀。
而且连握都握不住,刀竟然往下方掉落。
原来他不知道,王垕刚才反手一记手刀,巨大的力量,已经将他脊椎给砍错位了。
这种情况,人体神经链条已经断裂,大脑发出的指令,手脚已经收不到。
王垕知道呼厨泉已经活不成,索性拉住对方后领,往前方一抛。
呼厨泉庞大的身躯被他抛出两三丈,正砸在赶上来的一匹马上。
这将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一刀,就将呼厨泉差点砍成两节。
而王垕却朝身后大喝道:“王雷!牵住那匹马,其余的兄弟,跟我杀!”
王雷得令,顺势离队,牵住黄骠马缰绳,等他缚住黄骠马,两方大军已然冲杀在一起。
此时许褚和赵云已经赶上,三将又成三角尖锥,直杀的呼厨泉的亲兵营无还手之力。
匈奴兵分成十余股,有百人将十数名,这些将领皆为呼厨泉心腹,武力也自不低。但王垕偏偏就赶着这种百人将而去,见到一个就直接斩杀一个,无一人能在其方天画戟之下走过两个回合。
许褚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王垕出战,见此一幕,也不禁心中暗暗咋舌,心道:王垕年仅二十,这才两年多,便由一名黑瘦小子,蜕变成如此猛将,也难怪主公如此看重,这戟法如此娴熟,恐怕我要对上,也得以蛮力硬抗方有一线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