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证据
“别以为拖延时间,爹爹就不会追究你私会男人之事!”
“那你也别以为拖延时间,爹就不会追究你舅舅暗杀我和你娘卖我进青楼的事!”
“说我舅舅暗杀你我娘卖你进青楼,你有证据吗?没证据那就是血口喷人!”
“搞笑,你娘刚才都不打自招了还需要什证据?”
“你、你!”
靳若棉气得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个字来。
这个时候靳惜绪终于又说话了,有些头疼地扬了扬手背:“拖下去。”
“等等,我话还没问完!”
我一着急就想站起来,靳若棉却踩得更加用力了。
我不再有机会问冬羽为什么宁愿死也要出卖我,但我听到了冬羽被拖出去前的最后一句话:“多谢三小姐。”
所以,这里面还有靳若棉的事呢!都要死了还多谢三小姐!
好了,冬羽那出结束了,看样子应该处理家事了吧,就是不知道靳惜绪会先处理我“私会男人”的事还是先处理段冷昭杀我的事。
“姐姐对此竟还不以为耻,爹爹,定要重罚姐姐!”
靳若棉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估计琢磨着靳惜绪怎么着也要先处理我的问题,毕竟她娘临阵脱逃了,要怎么收拾也不是现在。
靳惜绪老谋深算地眯着眼睛,明知故问般朝靳若棉道:“哦?若棉认为为父应当如何重罚你姐姐啊?”
“此事就该上报朝廷内务府,取消姐姐选秀资格,说不定早已姐姐与那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根本就没有资格入宫为妃。”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原来靳若棉打的是这个主意,她不知道的是我本来就没想进宫。
“爹,想必姐姐也是一时糊涂,被有心之人诓骗,定然不是故意的。”
对于靳若棉的建议靳惜绪没有说话,靳若南焦急万分的声音突然响起,言辞恳切的样子倒像是真的在替我辩解。
“靳若南,谁要你当好人!”我却丝毫不买他的账:“我一点都没糊涂,也没人诓骗我,我就是故意的,我今天能安然无恙地跪在这儿,全靠你嘴里那个‘有心之人’,否则不是被你舅舅杀死,就是被你娘卖给你家舅母收为娼妓!”
靳惜绪又恢复了一脸铁青的模样,音量并不高,却威严十足:“逆女,你不检讨自己,还在此处中伤你的庶母及其兄长兄媳!”
我真的拴q,这个时候还在计较我和荒婪牵扯不清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先帮我讨回公道吗?
“靳太师,太师大人,你属鱼的吗,刚才段冷玉不打自招说的话你转头就忘?还有那烟花楼,难道是我自己把自己卖进去的?”
靳惜绪恐怕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了段冷玉刚才说的话,脸色一度很难看,但还是绷着脸。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将自己卖进的青楼,以身入局来陷害我娘,红口白牙,你说的就是真的,没证据就是诬陷,中伤庶母就是大逆不道!”
我天,靳若哪里还有一点高门贵女的样子,看着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都害怕。
其实段冷昭刺杀我的事,靳惜绪早就默认知道了,只是段冷玉卖我进青楼的事,我撕了卖身契,的确没有证据。
“有证据!”
啥?
我想着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要给靳若棉臭骂回去,还没开口呢,正厅外面,明月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靳若棉挡着我,我看不到外面,但听动静明月应该是被人拦住了,因为正厅里靳惜绪说了一句:“让她进来”。
明月能有什么证据?别是一时为我出气,胡说八道,让靳惜绪知道了还不打她的板子?
我侧过头去,看到明月从我身边走过手里还捏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双手呈给了靳惜绪。
“老爷,这张……这张是二夫人将小姐卖入烟花楼时亲手与烟花楼老鸨子所签的……签的卖身契。”
恐怕明月全部的勇气都用在“有证据”那三个字上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漂浮许多,再加上话音落下,靳家兄妹同时丢过去的目光,她一个自小卑微惯了的婢女怎么顶得住。
可是,怎么还会有卖身契?明月又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张卖身契的?卖身契不是已经被我撕碎了吗?
我不得不仔细注意了一下靳惜绪手里的卖身契,纸张背面是成百上千条长短不一的细纹。
古代的纸并不厚实,靳惜绪又拿得高我又跪得底,透过纸背,我很容易就看到上面的笔墨走向,指纹印章,倒真的很像烟花楼的那些卖身契。
那些细纹是……
被撕碎了的纸又重新粘好的痕迹!
“什么卖身契?明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卖身契陷害二夫人!爹爹,这卖身契定然是假的,娘不会做这种事的!”
靳若棉吼完明月又对靳惜绪高喊,一边还想去靳惜绪手里抢买张纸,结果被靳惜绪一个眼神瞪得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而靳惜绪越看那张纸,脸色越黑,快赶得上包拯了,眉心越皱越深,特别是在看到出卖人那个位置的签字时,感觉怒气值已经到极限了,抬手“咵”地一声,竟然拍塌了身边的方桌。
看靳惜绪这反应,他手里那张还真是我在沈烟房间密室里发现的那张卖身契?
是哪个大好人把碎成渣的卖身契一点一点地粘回来的,还粘得这么完好无缺,甚至送回了太师府,让我在这场闹剧里掰回一局。
“若微,此事……为父定然给你一个交代,但你所犯错误也该有所惩罚,自今日起至六月十五,你便在西苑好好反省,不得走出西苑半步,婪音府那位,当断便断了吧!”
靳惜绪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又要禁我的足,上次为了什么事禁我足来着,最终解了禁令是因为我在围场重伤归来,实际也没禁几天,这次直接要给我安排到六月十五!
靳惜绪这惩罚内容不痛不痒的,我的余光瞥见靳若南似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可靳若棉当场就不干了,声音尖利
“爹爹,禁足算什么惩罚,姐姐私会男人,且还是婪音府的男人之事就该家法伺候,再断水断粮饿上几日以示惩戒!”
估计靳惜绪现在脑子都乱成一团浆糊了,靳若棉还在火上浇油。
导致靳惜绪声音沉得跟蒙古呼麦似的:“若棉,你在教爹做事?”
靳若棉立刻就蔫了吧唧地颔首,退开几步:“女儿不敢……。”
靳惜绪把卖身契折了起来,垂眸对我说:“若……即刻便回西苑去禁足罢。”
“不知老师这是要禁谁的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