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一旁跟着的侍卫都是他的亲信,不担心撞破五皇子好事会被灭口。
跟在陆清砚身边久了,这种场面早已见惯。
又看了看一旁脸上带笑的人。
“进来。”
萧逸泽没有理会屏风后的谢慧语,直接让陆清砚进来。
谢慧语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衣服整理好。
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陆清砚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臣只负责排查犯人,至于殿下的私事,臣并不关心。”
他神色淡然,扫视屋内。
“如此甚好,陆大人的这份恩情,本宫会记得的。”
萧逸泽看着如此识大体的陆清砚,看向他的目光不由更加赞赏。
提着的心缓缓放下。
但在看到他身后的人,脸色顿时变了。
“二哥怎么在此。”
萧景洵饶有兴致的看着屋里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想法。
“我今日约了陆世子在这里喝酒,没想到五弟也在,五弟真是好兴致啊!”
说着,眼睛往里瞟了瞟,意有所指道。
脸上的神色不知道是羡慕还是…
萧逸泽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若是被传到父皇耳朵里。
他势必要娶谢慧语,娶了也不要紧,只是想到谢念玉曾说的话有些头疼。
他若是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皇子妃的位置未必不能给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相比萧逸泽的暗恼,谢慧语却有些激动。
从屏风后面,缓缓出来“臣女见过二皇子,见过陆世子。”
脸上还带着些不正常的酡红,任谁看了都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她要抓紧这个机会,说不定不用等到两人大业将成时才能坐上那个位置。
“看样子五弟好事将近,为兄就回去等着准备贺礼了。”
说着不给萧逸泽反驳的机会,径直走出去。
今天他心情甚是舒畅。
虽然没有拉拢到陆清砚,但也看了一出又一出好戏。
他带着喜悦回去,迫切的想要分享给他刚过门不久的夫人。
想到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样子,萧景洵心情更好了。
陆清砚不在意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吩咐属下将屋子仔细检查一番,告罪离开。
今晚出入星月楼的人都要经过一一盘查。
因为死的是玉青王妃的亲侄子。
箫逸泽听到消息后,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中书令周大人的老来子。
因为是年纪最小的,家里都宠着,就连玉青王妃对这个侄子也格外宠。
所以就养成了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性子。
平日里没事就约上三五好友,不是流连青楼这种烟花之地,就是整日宿醉在酒楼。
说罪有应得也不为过,百姓小声议论着。
还有的十分敬佩为民除害的凶手。
只是不敢大声讨论,毕竟人家是朝中重臣之子。
收到消息的周大人赶来,看到儿子脖子上被插入的簪子。
颤颤巍巍的蹲下,手指颤抖,不敢相信他已经没了气息。
而周夫人得知消息后,早就昏死过去。
“到底是谁,谁害死我儿子。”
周大人双目通红,目眦欲裂的抬眸看着周围的人。
今日周晓做东,请了一些世家子弟在星月楼畅饮。
若是平日,大家都以各种名义拒绝,但是今日却是拒绝不了。
无奈众人应邀前来,其中就有谢念玉。
“周大人节哀,如今案子还在查,京兆尹会找出真凶的。”
京兆尹府尹刘易擦了擦额头的汗。
安慰着跪在地上的周大人。
不多时,玉青王和玉青王妃也出现在星月楼。
周大人不顾形象的跪在玉青王脚下,求他做主。
“哥哥,节哀,晓儿已经去了。”玉青王妃半扶着他,小厮将他扶到椅子上。
玉青王没有理会快要昏死过去的周大人。
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用事不关己来形容。
“没想到陆世子今日也在啊,真是巧。”
他犀利的眸子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目光落在陆清砚身上。
“王爷,不止是臣在,五殿下也在,不少人今日都在星月楼,谈不上巧。”
今日是花灯节,街上热闹非凡,更别说星月楼是观景极佳的地方。
往日都是人满为患,今日更不会是例外。
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会选择来这里。
所以今天在场的有不少朝中官员。
他提起五皇子,大家纷纷看过去,只是他脸色并不好看。
五皇子身旁的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先是他与谢慧语的事情被撞破。
手下的官员之子丧命酒楼,嫌犯还是他手下的官员之子。
他现在后槽牙咬紧,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尸体。
谁也不想去触霉头。
楼下侍卫挨个盘查,录口供,录完一个离开一个。
谢晚宜将谢杳拉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
安慰道“没事,等排查完就没事了,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大好的日子,没想到还没玩尽兴,就出现这种事。”顾安然有些意犹未尽。
因为星月楼的事。
街上的百姓纷纷回家,刚刚还热闹的街头,已经变得人烟稀少。
沈予曦心态好,“还好咱们该买的已经买了,该逛的也都逛了,不算太扫兴。”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赞同,也没了刚刚萎靡的气氛。
过了不知多久,今日接触到周晓的都被京兆尹带走。
楼里的人盘查完已经快要三更了。
沈令颐骑着马依次送几人回家,只是这次身旁多了个人。
“陆大人不回国公府,怎么跟着下官。”
“顺路。”
沈令颐抬头看看天,又往身后看了看。
他怎么记得国公府好像是在反方向,和他们并不顺路。
似是心情好,陆清砚难得解释道:“今日不回国公府。”
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
大理寺平日比较忙,有时候顾不上回府都是在大理寺内休息。
陆清砚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深的皇上圣心。
在他上任那年,皇上就赏赐一座私宅给他。
私宅离皇宫近,离大理寺也近,平时不回国公府就在私宅里休息。
“大人对今日的事怎么看。”
既然顺路了,沈令颐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了起来。
“这明显是预谋杀人,想要嫁祸给蒋家大公子,离间两家关系。”
陆清砚悠闲的在马背上,他记得两家都是五皇子手中重臣。
目光时不时的略过谢晚宜所在的马车。
“可是种种证据都指向蒋大公子,他有口难辩。”
沈令颐思考问题不自觉会眉头紧蹙,手指轻点唇瓣。
事关朝中重臣,难免棘手。
看似简单的凶杀案,却比那些各种离奇案件还要难。
不用想,此时京兆尹估计正头疼呢。
不过,最头疼的应该要数五皇子了。
马车停在将军府,谢晚宜和谢杳从马车上下来。
不知何时谢晚宜身后丫鬟的手中多了个花灯,正是陆清砚赢的那盏。
只是众人都沉浸在今日发生的命案上,没人注意。
谢茵和谢慧语的马车就跟在她们后面。
因为一墙之隔,所以回府时需要经过将军府。
谢慧语因身子疲乏,靠在车壁上闭目休养。
“陆世子赢的花灯怎么在大姐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