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奇兵
梦中,花长老听闻此言,瞬间严肃起来:“宫子羽,你曾经都对紫衣说过些什么?”
“我没说过什么...都是些日常琐事...”宫子羽脸色苍白,盯着屏幕上变成食人花的司徒红同样不敢置信。
宫尚角绷紧了面颊:“那也足够多了...”
至少司徒红会知道宫子羽日常出入宫门的几条密道...
宫远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时候还装什么清纯?宫子羽,你去青楼鬼混了这么多年,难道就只和她聊天,别的什么都不做?还在这儿藏着掖着做什么,干脆痛快点直说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又觉得很有道理。
宫尚角都顶不住上官浅的温泉邀请,司徒红有了这么个名正言顺的职业,难道还会不趁机勾引宫子羽?他又能顶得住南方之魍的手段?
宫子羽羞愤欲死:“我真的没有!我只是听曲品茗,其它什么都没有干!”
众人皆半信半疑,倒是宫远徵颇为了解这个老对头,看着他悲愤的眼神,他迟疑了一会:“...你不行?”
只能有这个解释了。
宫子羽简直气的要死,猛然起身怒视:“我行得很!我只是洁身自好,外加怜惜她们这些身世疾苦的柔弱女子,你才不行!”
“呵!”宫远徵不屑地抱起双臂,“我不行?”他傲慢地朝着光幕抬了抬下巴。
若不是珠儿每次都能拎着他强制冷静下来,他们都不知道擦枪走火多少次了!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如今重中之重,是看清四方之魍的武功和招式,找到他们的弱点!”花长老忍无可忍,怒吼出声。
“咳咳...”祠堂中咳嗽声一时此起彼伏不断,大家尴尬地将视线重新转移回光幕上来。
画面中,角宫院落前的小桥上,不知不觉多了一个人的身影。
寒衣客缓缓绕过曲折的回廊,出现在殿落正院。
另一边,执刃殿前的广场上,紫衣身手极快,薄剑如闪电一般,宫子羽根本来不及提防,眼看快要中剑时,一把锋利的长刀从侧面挥来,格开了紫衣的剑刃。
是月公子。
他们联手对付紫衣,却发现对方武功极高,别说制服,就连维持平手都相当困难。
与此同时,金复带领侍卫同剩余的六个新娘作战,始终将她们困在平台上,不让其有机会逃走。
突然,金复做了个手势,埋伏好的侍卫出现在房顶上,摘下隐藏在红色丝绸上的烟花筒,取出铜制暗器手持瞄准——这正是花公子和宫紫商共同研究出的新式武器,名为‘山摧’。
司徒红诧异地挑眉:【你们居然早有准备?】
难道是上官浅透露的消息,她叛变了?
宫子羽:【今日自是要让无锋有来无回。】
山摧的火药口对准了所有新娘,一片连环爆炸声中,上官浅悄然离去。
月宫外,万俟哀悠哉地出现在通往此地的必经之路上,准备去抢夺藏在其中的出云重莲,迎面撞上了雪公子和雪重子。
雪重子神色凝重:【西方之魍,万俟哀。】
寒衣客对拂雪三式免疫,金繁要保护身无武功的宫紫商,而花公子与另外两位长老则要应对剑法高深莫测的悲旭。
因此,即便万俟哀的飞廉剑法诡谲多变、难以近身,也只能安排他们两人在这里阻拦他。
万俟哀微微一惊:【你们居然知道我的身份?】他随即又嘿嘿笑了两声,【既然知道,还不赶紧吓得逃跑,留下来等死吗?】
雪重子答非所问:【你怎么知道月宫的方位?】
他扬了扬手中的地图:【还得多谢云为衫姑娘的情报,也不枉上官浅将它传出啊~只是没想到,我的敌人居然是两个小鬼头。】
万俟哀将身后的飞廉拿在手上,飞廉上的铁链叮当作响:
【赶紧束手就擒吧,有这双飞廉在手,你们根本无法近身。大名鼎鼎的拂雪三式在我面前同样无用。】
雪重子和雪公子对视一眼,拔刀出鞘。
他说的不错,但他们也不能退后,宫紫商还在月宫里躲避,且宫门之中,再无人能作为万俟哀的对手。
万俟哀不再说话,伸展双臂,凌厉出击,飞廉舒展到一半,眼看就要对上雪重子的刀锋,他却忽的连退三步,避过了迎面而来的暗器。
有人身姿挺拔地站在被霜雪覆盖的、杉树的枝头,衣袂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拂雪三式不行,但我宫远徵可以。】
傲慢的少年负手而立,眉宇间透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居高临下地露出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
雪重子和雪公子惊讶的异口同声:【宫远徵?】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徴公子不是被山外的女大王抢走了吗?
角宫,宫尚角盘腿在床上禅定静思。
他听见异响,睁开眼睛,发现有人平静地从院落中往房间走来。
两人四目相对,宫尚角的目光瞬间凝固,他立即认出了寒衣客。
哪怕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刻,他依旧忍不住目眦欲裂,心中涌起的仇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你终于来了。十年前,杀害朗弟弟和我娘亲的血海深仇,今日我定要讨回!】
寒衣客沉默地看着他,平静地反手去拿背在身后的金轮。
宫尚角不再犹豫,猛然从床上跃起持刀攻击,长刀挥出,刀气四溢,寒霜立时结满了四周的地面。
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瞬间逼近寒衣客,长刀更是要快人一步,精准地直指对方的咽喉。
寒衣客从容地以金轮侧身相撞,击偏他的刀锋,让金轮反面原本包裹的皮革被刀锋轻易割断,碎屑四散飞溅。
包裹失去束缚,从寒衣客手中掉落,发出轻微的声响,滚落在地上。
宫尚角眼神微微一凛,戒备地闪避几个身位,刀锋一转,已退回身侧,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寒衣客,并用余光去警戒掉落之物,随时准备再次出手。
‘咕噜噜——’那个东西带着麻布在青石地板上顺着力道转了几圈,最后停在宫尚角身前,布巾散落,露出其真容。
和宫尚角想的秘密武器不同,这居然是一个人头,一个长着寒衣客面容的人头。
他瞪大眼睛,地上的人头是寒衣客,那他身前站着的人是谁?他在耍什么诡计?
任然站着的寒衣客微微一笑:【角公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