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目光露出一丝惊喜,想转身检查相柳的伤势,他却紧紧握住她不松手,一直将她拖到山背面的山洞里,才松开手。
小夭担忧的转身,男人幻化成了一副平常的面容,只有那双眸子一如既往,光滑的额头上,一颗颗汗珠冒出。
小夭扯着衣袖,心疼的替他擦拭,浅色的衣服划过他的胸口,沾染了一抹鲜红。
“你还在流血?”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将鲜红掩盖,小夭刚刚没察觉到,这时才闻到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以及自己后背的黏腻感。
小夭伸手解开相柳的衣服,相柳抬手握住她的手,苍白的唇勾起一抹笑容,“刚刚带你过来时,伤口不小心裂开了,不碍事。”
小夭瞪着他,“我知道你命多,命多也经不起你这么嚯嚯,你让我看看。”
相柳对上她倔强的眸子,知道自己拗不过,松开手。
小夭解开相柳衣带,手刚想触摸他的衣领,相柳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我的血有毒。”
他挣扎着起身,小夭摁住他,“我背上已经粘上你的血了,等我扛不住了,你在给我一起解。”
小夭倒了两颗清毒丸吞下,伸手解开他的衣服。
白皙的胸膛上被划开四五道刀伤,血肉模糊,已经化脓,狰狞得可怕。
小夭颤抖着手指,不敢触碰,她紧抿着唇。
他从来一尘不染,强大到让她觉得他就是不可击败的神,却忘了他也会受伤。她就不该答应配合他演什么引蛇出洞的法子。
“你化脓的位置我都要给你处理干净,你忍着些疼。”小夭道。
相柳嘴角勾起一抹无所谓的笑意,“你动手吧,尽早清除,你也能免一些疼痛。”
小夭不再犹豫,拿出匕首,将化脓的血肉都割下。
相柳慵懒的靠着墙,头微微后仰,眸子微闭。太阳升又落,整整一个昼夜,小夭才将他的身上所有的伤口清理好,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从未呻吟过半句。
他修长的脖子上青筋暴起,白皙的额头上汗珠一颗一颗滚落,都在述说着他的疼痛。
他仅剩的灵力都在压制着疼痛传到她身上。
小夭包扎好他的伤口,替他穿上衣服。
她起身凑近相柳,相柳猛地睁开了眸子,一双猩红的妖瞳吓了小夭一跳。
“你可以吸我的血疗伤了。”小夭一天一夜没休息,又被他的血液毒伤,脸色苍白,嘴唇都起了一圈干壳。
相柳妖瞳褪去,伸手想替小夭疗伤。
小夭握住他的大手,“你不好,我怎么会好了,我可是全指望着你。”
相柳的心触动,张嘴咬在小夭的脖子上。
小夭扬起嘴角,放下心来,她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吸血。
小夭的血与他的血交融,她又恢复了灵力,这血便更加滋补,相柳吸食了几口,便感觉体内的灵力逐渐旺盛,他马上松了口。
小夭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相柳已经大好了,他抱着她,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她的体内。
“过去几天了?”小夭坐起来替他检查伤口,见他的伤口都已经愈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两天。”相柳回答。
他站起身子,系上身体的衣服。
“这里的死士没什么交流,彼此之间也不了解,这才让我混入其中,跟着回了岛,你是怎么过来的?”相柳解释了一下情况,又问小夭。
“我感受到你受了伤,便租了渔船,一个地方一个岛的找,有情人蛊的牵引,我才找到这儿来的。”小夭道。
两人杀死一个落单的死士,抢了他的衣物,混入其中。
涂山氏很舍得为他们花钱,吃穿用都是最好的,小夭在厨房走了一圈,刚准备下毒,手被相柳握住了。
“怎么了?”
小夭早在看到他身上的伤势时,就想这么做了。
“杀了他们,涂山氏还可以再培养一批死士,不会受多大影响。”相柳道。
“你的意思是?”小夭将药瓶收起。
“我去书房里翻过,发现他们身上都被下了慢性毒药,他们每个月都会比一次武,只有赢了的死士才配有解药,按名次发放解药,最后三名受尽七天七夜的折磨而亡。”相柳道。
原来他们任务一失败,马上就服毒而亡,受尽折磨而亡,哪有这般痛快。
“你说要是我研制出解药,他们是不是就会供出涂山璟了?”小夭道。
相柳摇摇头,“他做得那么周密,又怎么可能会让这些死士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他每月比武时都会过来,算起来也就三四日,等他出现,我们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