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安妮哪里等得了明天?
她探出毛绒绒的小脑袋,眼里还含着泪花,“她是不是喜欢你?”
本来小模样就叫沈峤看了心疼,听着她声音里的委屈,压了一晚的怒火愣是化成了绕指柔,替她擦去泪痕,“不知道,反正我只爱你。”
她不依不饶,“那你有没有跟她说你爱我?”
“没有。”他拿起旁边的毯子包裹着她。
馥安妮小脸蛋一皱,刚忍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沈峤托着她的臀,把人往上抬了一点,吻着她的眼角,“我跟她说了我有老婆。”
馥安妮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伤心了,“我就知道,你就是被人惦记了。”
他大掌托着她的下巴,温柔的凝着她,耐心的哄着,“谁惦记都没用,我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只能赖着你。”
馥安妮被哄的心里舒服了一点,两只白嫩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窝在他肩膀上抽抽搭搭的,“我哪有吃干抹净。”
她身上有酒气,嗅觉不太灵敏,鼻尖若隐若无的嗅到他身上的烟味,问道:“你今天抽烟了?”
提到这事,沈峤眉心紧皱,重重的拍了一把她的屁股,“还不是因为你,你都快折腾死我了。”
她眨巴着眼睛,睫毛还湿漉漉的,看起来可怜又无辜,“我怎么了?”
“打你电话不接,哪里都找不到你,我差点就把海城翻过来了。”
馥安妮进包厢就开始喝,手机在包里没注意到。这会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她愧疚的凝着沈峤,指腹轻抚他的眉心,“对不起,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以后不会让你找不到我了。”
他把人摁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我去纹个纹身好不好,在心脏位置纹上你的名字。”
“不好,我不要其他人碰你。”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沈峤有些意外,愣了半秒后,嘴角勾起笑意,“这么霸道?”
怀里的人儿没看见他的表情,以为他不愿意,挣扎着要从怀里起来,刚抬头就被他吻了个正着。
馥安妮对他强烈的占有欲填满他心里的每一个角落,他念念不忘的人,如今也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的爱意控制不住,继续贯彻那个被她打断的吻。
馥安妮仰着脑袋承受他毫无保留的爱意,心里的不安和患得患失在这一刻被他抚平。
她不想再和他吵架了,没什么比沈峤这个人更重要,她只想争分夺秒的跟他在一起,弥补他等待的那十一年,也弥补自己。
直到嘴都麻了,沈峤才放开她,搂着她平复气息。
半晌,他想起一件事,颠了颠腿上的人儿, “宝贝,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跟姓盛那小子可是单独吃饭,还有,你跑酒吧里找小鲜肉又怎么跟你算账呢,嗯?”
馥安妮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过分,何况沈峤?她心虚的打了个酒嗝。
虽然没见到什么小鲜肉,但是点小鲜肉来开酒这事,她是记得的。
设身处地的想,沈峤只是应酬,还带着崔庆,她都吃醋。
相比之下点小鲜肉性质就更恶劣了,她又对沈峤犯了同样的错,他该多伤心啊!
她越想越难过,眼眶又红了,她忍住眼泪,亲了亲他的唇,主动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他抚着她光滑的后背,问她,“还记得在商场楼梯间,老公跟你说的话吗?”
小馋猫只能玩老公。
她点点头。
他松开她,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我平常怎么对你的,今天你就礼尚往来吧。”
于是,馥安妮将这几日近在眼前的思念、担忧和委屈尽数化作缠绵悱恻的吻,在他身上留下一朵朵绯色小花。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翠山别墅,车库的感应灯亮了又暗。
后座暧昧的低喘声逐渐平息,沈峤把人搂到眼前。
大手揉着她的小腹,嗓音低哑,带着还没消散的欲念,“你还有几天?”
馥安妮明白他的意思,贴着他的耳畔,“两天。”
他压着火,“行,你今天犯的错,留着过两天收拾你。”
馥安妮靠在他肩上,小声撒娇,“我怕疼怎么办?”
他一只手托稳她的腰,纤细的小腰身不足一握。
另一只手托着她优美的天鹅颈,在她的惊呼声中,翻身将人压到座椅上。
他眸底暗潮汹涌,恨不能将她一口吃掉,“宝贝,放过你几次了,我都快三顾茅庐了。”
“那也不能怪我,是你的错。”
“你有个有本钱的老公还嫌弃了?”
“你本钱也太……疼人了。”馥安妮越说越小声。
都无法一手掌握了,怎么不疼?
“疼也收拾你,我今晚找你都快找疯了,要不是你不行,我现在就让你哭。”
被馥安妮这么一吓,沈峤今晚多少还有点燥。
虽然他一直压着,馥安妮还是感觉到了,几次被他吻得快要窒息。
她一双美眸默默的凝着他,心里的爱意已经满溢。她伸出青葱白嫩的食指,从他眉眼开始勾勒,沿着英挺的鼻子,停在他薄厚适中的唇瓣上。
她眼睫毛微颤着,绯色在脸颊上蔓延,“沈峤,我的心被你撑得实在太满了,我说我喜欢你,还是不够,很不够,”她手臂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狠狠闭上,宽健的身躯将柔软的小女人的整个包裹住,发狠的吻着她,“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两个相爱的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相互拥吻、相互诉说着爱恋,直到城市灯火逐渐阑珊时才回房间。
?
馥安妮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再也不能忍受近在咫尺的思念,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叶家的事。
他们双方都在为对方考虑,谁都说服不了谁,所以只能随遇而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峤把人送到霓光,两人在休息室里腻歪了一会才春风满面的离开。
十点多的时候,助理说盛洺来了。
馥安妮这才想起来,盛洺昨天跟她表白了。
她眉心微蹙,有些懊悔没早点发现端倪。母亲的教训让她不喜欢无谓的感情拉扯,伤人伤己,对谁都不好。
所以她并不想见他,但这里是公司,作为掌权人她必须公私分明。
推开会客室的门,盛洺一如既往的西装革履,笑得温文得体。
就像昨天的罅隙没有发生过一样。
“抱歉,安妮,昨天是我冒昧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他主动提及昨天的事,将桌面上的一个丝绒盒子推到她面前,“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喜欢你,安妮,我希望跟你有更近一步的发展。前几次来的时候,无意中听你们工艺师傅说你最近在找蓝钻,我这里正好有一条蓝钻的项链,送给你,希望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