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别墅,林子里的意外让馥安妮惊出一身汗,沈峤带她先去主卧洗澡,自己到客卫去洗。他洗得快,馥安妮洗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擀好面条,正在烧开水。
馥安妮从冰箱取出牛肉和牛肉汤,准备做面条码子。
沈峤端着洗好的樱桃,站在一旁喂给她。买的樱桃个头大,她一口咬一半,另一半沈峤顺手塞进自己嘴里。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已经烧开了,沈峤放下樱桃去煮面条。
放在料理台上的电话响起,沈峤走过去看了一下,是兄弟群的视频电话。他接起,屏幕上显示自己和唐源、储修三人的脸。
储修:“听阿庆说你今天发烧了,需要兄弟给你送药不?”
唐源:“可别浪费药,他那副臭皮囊可以捐了,为人类医学做贡献,也算他功德一件。”
沈峤挑眉,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崔庆那厮估计跟他俩说了些什么,只是那厮s和sh分不清,让这两货误会了。
不过今天他心情甚好,懒得跟三个傻子计较,傲娇的回了一嘴,“我已经有主私藏了。你们医学发展适合征用碎嘴孤寡人士,改天把崔庆打包给你送去。”
电话那头的唐源显然不信,“啧,谁要你了?你老婆?”
某人正想再傲娇的应一句,储修不知看到了什么,向来冷峻的脸突然往屏幕上凑,插一句嘴问道:“阿峤,你旁边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好,简直正中某人下怀!
沈峤扬起下巴,“你们孤寡人士没有,只有我才有的——老婆!”
他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可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羡慕的声音,而是传来两声肆无忌惮的爆笑。
唐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歇了口气说道:“你老婆怎么可能在你家?她宁愿叫鸭子也不要你。”
馥安妮在一旁盛面条,偶尔听见点她那两句也没放在心上,但听见叫鸭子这事,正在盛面条的手顿住了。
怎么他们也知道了?真是天大的误会!
本来以为这事翻篇了,这会再提,不知道沈峤一会又要怎么吓唬她!
沈峤舌尖划过腮帮子,似笑非笑。手机镜头一转,对上馥安妮的脸。
盛好面条,馥安妮这会正准备浇牛肉汤,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手滑,汤勺掉在珐琅锅里,发出清脆的哐铛声。
抬头白他一眼,随后尴尬的跟手机里的人解释,“我没找鸭子。”
沈峤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拿回手机重新对着自己的脸,“我老婆在给我煮晚饭,你们可以滚……”蛋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馥安妮手里忙着,往沈峤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呆呆的站在那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屏幕。
随口问了句,“怎么不聊了?”
沈峤走过来,把手机屏幕递她眼前,“你给我煮晚饭,那两货受了刺激,退群了。”
馥安妮抬头瞄了一眼屏幕,比起两人退群信息,她一眼看见群名:海城四大才子。
忽然嘴角上扬,低头笑了起来。
沈峤扔下电话,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台面上,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你笑什么?”
她把切好的牛肉铺在面条上,撒上一些芹菜碎,说道:“就是我朋友叫男公关那次,包间突然进来十二个女公关,我朋友说会所没眼力见,送什么十二金钗,要送也该送四大才子。”
沈峤挑眉,搂着她的腰,低头沿着她脖子,一路往上亲吻到耳根子,“他们几个随便,我是你一个人的,只伺候你。”
馥安妮浑身一阵酥麻,对他的亲吻确实越来越敏感了。
她用手肘抵开他,“别闹了,可以吃晚饭了。”
沈峤咬着她的耳垂,厮磨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把她抱到椅子上坐下吃晚饭。
沈峤夹了一块牛肉往嘴里送,漫不经心的说道:“老婆,我有没有告诉你,倾城会所是沈氏旗下的产业。”
馥安妮夹面条的手顿住了,似乎在思考什么。按住想要咬他的冲动,幽幽的问了句,“所以十二金钗是你的手笔?”
他面不改色,大方承认,“嗯,我不想别人碰你一根手指头。”
馥安妮握筷子的手蓦地收紧了一些,眼里的怒气越来越浓烈,“所以,你明知怎么回事,在商场楼梯间还吓唬我?”
“老婆,张嘴。”
“嗯?”馥安妮下意识的张开嘴。
沈峤喂她一块牛肉,笑着讨好,“老婆卤的牛肉真好吃。”
馥安妮嚼着牛肉,眼睛瞪着他,随时要喷火的样子,咽完嘴里的肉,咬牙切齿的吐出两字:“沈峤!”
某人立即露出一副可怜模样,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像个委屈巴巴的大狗子,“老婆,我也很伤心呀,你夸鸭子都不夸我,你不是说我好看吗?难道你是骗我吗?”
馥安妮拍掉他的手,快速吃完碗里的面条,放下筷子,噔噔噔的跑回楼上去。
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沈峤目光柔软。从前觉得无趣的生活,现在有了鲜活的生气。
把碗筷放进洗碗机,收拾好厨房后,他又热了一杯牛奶,端着上了二楼卧室。
馥安妮已经换上睡衣,被子遮到下巴,包裹着她整个人,只露出白皙的手臂。她拿着手机半躺在床上,专心的处理邮件。
沈峤把热牛奶放在她床头柜上,转身去书房拿了一台新平板给她,“手机累眼睛,用平板吧。”
她又瞪眼大法,没好气的接过平板,熟练的登上软件,开始处理公事。
沈峤换上睡衣,本想掀开被子躺进去,但被旁边的人儿卷去了大半边,他只好作罢。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陪着老婆一起处理工作。
处理完全部邮件,馥安妮放下平板,喝完牛奶便躺进被窝里睡觉。
沈峤见状,迅速扔下手里的平板,掀开被子跟着躺进被窝,手臂刚想去搂她,被窝里的小腿就被一只脚丫子抵着。
他怔怔的看着身旁的人儿。
“你去次卧。”馥安妮瞪着他,还在不高兴。
他抬腿压着小女人的腿,伸手去拨她脸上的碎发,可怜兮兮的求饶,“老婆,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馥安妮铁了心不吃他这套,阴阳怪气的说道:“沈总八百个心眼子,足智多谋,怎么能说错了呢?”
她冷下脸来,“要不你说说看,还有什么事算计我?你现在坦白可以从宽处理,不然以后被我发现,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这话一出,沈峤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一边是坦白从宽,另一边是坦白老婆可能就气跑了。左右纠结,难以取舍,思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
这副纠结的模样落在馥安妮眼里,她冷哼一声,“看你这样子,就是还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