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诚媛早上被围观的民众,窃窃私语的难受,在周言衡这里被治愈到了。
看上去周言衡还不知晓她是重生的,具体的记忆也没有记起来,就记得他对不起她。
这样也好,她就能打个感情牌,只挑对她有好处的做。
回到马车上,如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见到丘诚媛后,眼泪都要急出来了,“小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担心死我了!”
丘诚娟见丘诚媛完好无损的回来,松了一口气,“这下,你相信我了吧?”
丘诚媛点点头,转过头来安抚如欣,“没事了,我都查清楚了。”
丘诚媛将周言衡说的东西复述一遍,不过没有提起她跟周言衡发生的事情。
“居然是那个老东西!”丘诚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还有那沈宁初看着多么高洁的一朵花,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小姐落水本就是无意的,还要这样陷害小姐!”
丘诚娟捂住心口,“那衙内从小和父亲不对付就算了,我是没想到居然敢直接杀人。”
丘城就这么一点大,人少事情也少,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家喻户晓,这一次衙内是富贵险中求啊,若是真的定罪于丘诚媛,那么丘郎和青娘也的确脱不了干系。
衙内自然会将城主府的事务揽过来,当然他肯定是不会好好处理这些事务的,衙内只是想要权力。
“是啊。”丘诚媛敷衍应了一句,她着实太小看丘城了,平淡朴素的底下,依旧是黑暗的人心。
……
周言衡目送丘诚媛的马车远去后,脸上的温润立刻化为阴暗,等了一会,嘉显单膝跪地。
“王爷,都准备好了,已经放了消息出去。”
周言衡点头,拂袖往一楼走去。
沈宁初缠绵病榻,心里不安跳动着,她一开始只是想让丘诚媛吃点苦头,她还没有蠢到在丘城杀人。
毕竟丘城这么小,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察觉,她要杀人,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
她只是叫人下了一点迷魂的药,表面看上去是死了,实际上只是脉象微弱,只要过了药效便能直接醒过来。
而后她却收到消息,这短命鬼还真是死了。
沈宁初不禁舔了舔干燥的唇,这种事她在后宅里看过太多,她的母亲从来没有失手过,怎地她运气这么不好。
“小姐,要将那小厮处理掉吗?”白芍见沈宁初从装病到真的病,她寻思着沈宁初若是真的在丘城垮了,那么她这辈子还能回洛城吗?
她可不想余生在这种偏僻的边境之城度过啊。
沈宁初重重地点头,“赶紧去!上次就是你说不能让人注意到,错失了良机,这一次一定要处理干净!”
“是!保证让小姐高枕无忧。”
沈宁初气急攻心,呕了一滩血出来,她惊到发出一声尖声尖气的大叫:“救命啊!”
“快!快传医士!快叫王爷!”白芍也吓了一跳,心如擂鼓,担忧她的担忧会成真。
还没叫人来呢,周言衡便缓缓走进来,周身是让人不敢直视的低气压,“表妹这是病情加重了啊。”
沈宁初还以为自己做的坏事掩盖过去了,她见到周言衡这么关心她,久违的露出笑容,“言哥哥你来了。”
她撑起身子,“不碍事的。”
“王郎中,去给表小姐把脉。”
王郎中心里无声叹息,自从沈宁初来了,他好不容易的闲暇通通被占用了,真是气人。
他知道沈宁初一直在找他,所以他一直躲着,但是周言衡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谁叫周言衡是他心头肉诞下来的呢?
他的手指放在沈宁初的手腕上,在心里默默想着,就当是为了贵妃吧。
“表小姐脉象紊乱,似是有心事,人生在世,看开最好。”王郎中边写着药方,边絮絮叨叨。
沈宁初抿唇,她的确心乱,谁叫她底下人是这样的窝囊,做一件事都做不好,让她夜长梦多。
说完她给白芍递了一个眼神,白芍身体一抖,赶紧出门。
这刹那间的眼神交流,被周言衡和嘉显看在眼底,嘉显也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周言衡看了看王郎中刚写的药方,“表妹只要放宽心,病一定会好的,本王已经派了书信回去洛城,相信不久就会有人来接表妹了。”
沈宁初点点头,从前她不想走,还想和周言衡促进促进感情,现在她闯了祸,又没人来替她担着,心里担忧极了,还是回洛城安全一点。
当务之急是要把所有事摘出去,实在不行,只能推一个人出去了。
沈宁初和周言衡各怀心事。
……
白芍换了一身衣服,发髻也重新弄了一个最简单的农户家的发髻,她鬼鬼祟祟,匆匆地赶往一个草房子。
她小声叫了两声,没有人应答,她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声点!”那小厮凶神恶煞,身材瘦小,脸颊的肉都陷了进去。
白芍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人找到你吧?”
“没人!你现在找我是不是想让人找到我啊?!”小厮说话的时候,眼珠瞪出来,白芍都害怕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掉出来了。
白芍眼珠子转了转,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药,还有一包沉甸甸的银两,“你先去哪里躲躲风头,小姐说暂时不要回来丘城,这是你要的极乐之药,还有这些银两够你潇洒好一阵子了。”
小厮没有任何客气的将两种物品拿过来,“早说嘛。”看到银两,勾起邪恶的弧度。
白芍见到他直接咽下一颗极乐药,冷冷笑了一声,默默骂小厮是个蠢货,上了瘾的人是真的没有任何判断力。
她见到小厮将药吃进去后,便放心的想要离开草房子。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闷哼,白芍以为药效发作,小厮要死了,没想到一回头见到的是嘉显。
“你?”她瞪大眼睛,望着嘉显给了小厮一记重锤,小厮便将那药吐了出来。
嘉显神色淡淡,“这是重要的证人,可不能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