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秃鹫小队长虽然受伤但是并没有死,他瞪大双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同伴在战斗中接连受伤。心中虽然有着千般不甘,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深知继续硬拼下去只会让更多的族人身故,于是最终下定决心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听到命令后,那些尚未受伤、还能飞行的族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天际;而那些翅膀受创严重、无法飞行的族人则面露绝望之色,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被遗弃在原地。
秃鹫小队长死死地盯着那个用奇特武器伤到自己的兽人,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无尽的愤恨。然而,尽管身受重伤,他依然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振动双翅,艰难地向空中飞去,并同时对其他未受伤的族人发出指令,要求他们尽快返回营地搬来援兵。
眼看着秃鹫族人纷纷撤退,在场的所有人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要知道,原本在与这二十多名兽人的对峙中,他们就处于下风。但好在秃鹫拥有飞行能力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才使得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变得如此显着。
最后仔细清点人数时,发现雪狼族失去了一名雄性成员!而其他雌性和年幼的孩子们虽然受到了惊吓,但幸运的是并没有受伤。大多数雄性身上都布满了狰狞的爪痕,显然是刚才那场激烈搏斗留下的印记。
还来不及过多思考,大家便迅速行动起来,扛起族人们的遗体,并带上一只翅膀受伤的秃鹫,其他秃鹫全部杀死。匆忙逃离这个危险之地。因为空气中的血腥味极有可能引来那些以肉类为食、凶残无比的暗兽。
寺艰难地搜寻着,最终只找到了寥寥几支箭矢。要知道,箭头的制造并不容易,如果找不到更多的箭矢,那就只能将它们当作一次性的消耗品使用了。
雌性们则自觉地开始整理物品,紧紧抱着孩子,然后牵拉着同伴一同前行。经历了如此漫长而残酷的战斗,雄性们早已疲惫不堪,力量近乎枯竭。
大约又跋涉了五六公里之后,终于来到一片繁茂的树林下方,可以稍作停歇。那里的树荫浓密,能让我们暂时避开敌人的追踪。
雄性们一个个疲惫不堪地靠在大树上,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骆泽则翻动着从背篓里拿出来的药物,这些都是出发前巫特意为大家准备好的。他将药物分发给其他雌性,让她们帮忙给受伤的雄性涂抹治疗。
雌性紫紧紧握着手中的药瓶,手指微微颤抖着,始终不敢轻易给自己的兽夫上药。一旁的兽夫见状,连忙轻声安慰道:“紫,别害怕,我真的不疼,你放心给我上药吧。”然而,如果不看他额头上紧绷的青筋以及不断滚落的豆大汗水,这番话或许会更具说服力一些。
此时此刻,雌性们正忙着处理雄性们身上的伤口,整个场面气氛异常凝重。不知是哪位雌性首先低声啜泣起来,渐渐地,越来越多的雌性也跟着哭泣不止。
孩子们尽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依然十分乖巧懂事,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敢随意乱动或说话。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母亲和姐姐们哭泣,年纪尚小的他们终究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与不安,纷纷抱住自己的母亲放声大哭起来。
一个娇小可爱的小雌性紧紧地拉住母亲的手,眼中闪烁着泪花,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阿母,我好想阿父啊!他为什么还不来接我们呢?”泪水顺着她粉嫩的脸颊滑落下来,让人心疼不已。
小雌性的母亲心痛地将孩子搂进怀中,强忍着悲痛,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无法发出声音。骆泽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情沉重无比。他深知,一个生命的消逝对于那些关爱他的人来说是多么难以承受的痛苦。
周围的雌性们默默哭泣着,但她们不敢放声大哭,生怕引来更多危险。悲伤笼罩着每个人,仿佛一片沉重的乌云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死去的雄性最终被安放在一个树洞中,因为此时此刻,大家已经筋疲力尽,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挖掘土坑。而这位逝去的雄性,正是秋的伴侣。这也解释了为何在族人逃难躲藏时,秋会表现出与其他族人不同的精神状态。毕竟,十个护送雌性、孩子和老人们的队伍中,有两个属于她的兽夫。
这时,终于有一名雌性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脱口而出:“都是因为秋,如果不是她,我们又怎会被发现呢!”原来,当时她就紧跟在秋的身后,目睹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秋猛地从地上弹起身子来,挺直腰板大声喊道:“对!就是我干的,可我不是故意的啊!况且我可怜的兽夫刚刚才没了一个呢,我都还没找你们赔,你们反倒得寸进尺了?难道还要将我逐出队伍不成?”她毫无愧色地说出这番恬不知耻的话语来,脸皮之厚令人咋舌。
那位雌性被秋如此无赖般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一旁的同伴见状连忙拉住她,劝说道:“你跟这种没良心的坏女人有什么好说的?你看看自从狼二死了之后,她眼泪都没流过半滴。”
这句话被周围的所有兽人听见了。
骆泽见场面逐渐失控,只得出面调解道:“族人们,如今正值生死存亡之际,我们万万不能内讧。秃鹫一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让大家好好的歇息,养精蓄锐。咱们的行踪已经败露,明天必须加快步伐赶路。”
族人们的议论声渐渐变小,那些原本哭泣不止的孩子们也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逐渐安静下来,进入了梦乡。
骆泽与负责守夜的豹族人一同对仍幸存于世的秃鹫族人展开审讯。起初,这个秃鹫族人态度嚣张至极,不断叫嚣着他们的族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雪狼族和豹族。然而,当骆泽毫不犹豫地将一把锋利的骨刀狠狠插入他的大腿时,他终于变得老实起来。
骆泽心里清楚,自己绝非善类。尤其是面对那些妄图毁掉自己的仇敌,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不过,他还是强压住内心的怒火,耐着性子问道:\"为何不见鬣狗族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