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冈仿若被激怒的远古战神,昂首向天,发出一声的怒吼,震彻九霄。他率先发动攻击,裹挟着空气中的风和雨,以一种近乎决绝的姿态,朝着半人马座的咽喉部位直击而去。。
半人马座似乎也敏锐地感知到了这致命的威胁,它那庞大的身躯微微一侧,动作却不失灵活,同时手中那巨大而锋利的斧枪如横扫千军,朝着青冈挥舞而来。斧枪划破湿漉漉的空气,带起一阵尖锐得足以撕裂灵魂的呼啸声。青冈反应也很快,伸过利爪进行格挡。
刹那间,金属与利爪相互碰撞,溅起一片刺目的火花。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又似在刹那间完成了从远古到未来的审判。一声仿若要将灵魂震出躯体的巨响之后,青冈竟在这强大的力量对抗中稍逊一筹,他的身躯如同一叶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向后零落飞去。
但是青冈显然没有半点气馁。既然半人马座有保护他喉咙处的欲望,那就说明此处的确是他的弱点所在。他落到地上,一个回身跳跃,再次扑向半人马座的喉咙。
半人马座见状,还要故技重施,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许截也看清了局势。他双手再次舞动起来,一声怒喝之下,半人马座脚下的土地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一棵参天大树以一种近乎野蛮的生长态势拔地而起。此树颇为奇异,以铜为干,那树干在雨中闪烁着古铜色的光泽,坚韧而厚重;以铁为叶,叶片在风雨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声响。它一路疯长,粗壮的枝丫如蟒蛇般蜿蜒向上,瞬间便延伸至半人马座的胸上。
哐当一声巨响,半人马座惊愕地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被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铁树牢牢卡住,动弹不得。青冈见此良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趁机如鬼魅般直击其喉咙的位置。他的动作快若闪电,坚硬的龙爪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地插进了半人马座的喉咙里面。
坚硬的龙爪狠狠地插进了半人马座的喉咙里面,似乎是没入了一滩死水,这座十余米高的魔神一刹那的僵直,随后一阵抽搐。青冈心中暗喜,还以为他这就要被击败了,但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半人马座竟然突然停止了抽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举起另一只手的圆盾,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青冈压了下来。青冈躲避不及,被那圆盾狠狠地拍到地上,整个人如同一颗炮弹般被摁进了泥土之中,溅起一片泥水。
此时不仅是青冈,就连许截也是愣住了。要么,喉咙处并不是他的弱点,要么,就是他弱点的坚固程度,也远非他们所能敌。
这鬼东西,实力竟然如此强吗?
眼见着青冈已经被摁进地里,,生死一线,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的话,青冈怕是要这样直接被摁进地心里面去了。许截赶紧施法,那棵钢铁树木迅速继续长大,恍惚间,竟然长出类似于人类的躯干还有头颅,他的枝干运动起来,真就如同一个角斗士一般,它反手死死锁住了半人马座的喉咙。
半人马座不知道需不需要呼吸,也不知道他是否能感受得到疼痛,反正他对许截的攻击选择了无视。他完全不理会树人对自己的举动,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挤压盾牌之下的青冈身上,只见那圆盾缓缓地,但却坚定不移地朝着地面压去。
青冈在盾牌之下奋力抵挡,肌肉紧绷,血管贲张,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然而,半人马座的盾放过他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快,青冈瞅准时机,从地底下翻身而出,狼狈地站起身来。此时,他才发现,在树人的拉扯下,半人马座两只前蹄已经被拉离地面。
懂了,他的力量来自于大地!
想明白这点,青冈一声怒吼,他身后肩胛处两块肉开始剧烈地蠕动起来,仿若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孕育而生。不多时,两根巨大的黑色翅膀竟然从他的背后破体而出。那翅膀在风雨中肆意地伸展着,每一根羽毛都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仿若由黑暗的金属打造而成。
他随后念动咒语,对,就是黑默丁格曾经教过他的那一句。手指向前一划,一虚空之中仿若被撕裂开一道深渊似的裂口。他纵身往里一跃,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半人马座正上方。
他悬于半空之中,两只巨大的翅膀舞动着,犹如一架大功率的运输机,每一次扇动都带起阵阵狂风。那狂风在雨中呼啸而过,仿若能将一切都席卷而去。青冈俯视着下方的半人马座,双眸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他的利爪仿佛铁铸一般,牢牢地钳住了半人马座的身躯,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其使劲往上拉扯。
许截也瞬间明白了青冈的意图,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魔力,双手再次舞动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地面上再次涌起一阵奇异的波动,紧接着,三棵同样巨大的树人破土而出。它们迅速朝着半人马座围拢过去,与青冈齐心协力,共同将半人马座往上提。
随着剩下两只后蹄其中一只也被迫着离开地面,他的力量再次减半,被迫着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
难道,要成功了吗?
就在青冈和许截心存侥幸的一瞬间,他们手上的压力突然陡增。半人马座的体型和体重竟然在一瞬间增加了数倍,它那庞大的身躯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青冈和树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他们再也无法承受这股巨大的力量,纷纷被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溅起一片泥水与烟尘。
……对了,他的属性是随时间成长的,这也就意味着再不尽快解决掉他,他将是无敌的。
青冈咬咬牙,再次强撑着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就在他酝酿着下一次进攻的时候,面前的半人马座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就跟上一次一样,化作几道虚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