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墨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嘴里还叼着一串全熟的烤羊腿。
漫步在大街上,他并没有物色到好的食物作为明早的早餐。
他还有些疑惑。
(为何城里这些人大晚上还在烧出那么多吃食,他们难道还能睡得着觉?)
于是他随便拉了一个正在卖腊排的小伙子,问道:“这位兄弟,这闹市何时关业啊?已经很晚了你们都不用休息的吗?”
谁知那小伙子疑惑的看了墨一眼。
“小哥不是本地人吧?国主几个月前就发布了命令,解除宵禁,任何时节随意开业关业,没有时间限制。”
那小伙子还笑了笑摇了摇头:“并不是不休息,这几天国主在准备大婚!外面可来了不少人呢,夜市自然会就一点,休息了就没钱赚了。”
墨若有所思,点头告辞。
“小哥不来点腊排?我们家的可香了!”
墨微笑着点了点头:“有辣的吗?”
“有有有,你要多辣的?”
“给我来份超辣的。”
“好嘞!”
墨露出一个坏笑。
(拿回去改良一下,到时候给云雪和那只死猫尝尝,我的厨艺那小妮子见识过的,就不信她不馋,至于那只猫吗……不吃就逼着硬喂!)
转过街角,墨又来到了之前来时遇到麻烦的那条温泉小街。
他不禁又回想起了当时被砚揪着耳朵,砚姊姊那发小脾气似的质问。
(“小墨,你实话告诉姊姊,你是不是很想去那些温泉客栈里住啊?”)
因为砚当时是眯着眼微笑着问他的,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旋即,他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对砚的接下来心情好坏十分的关键。
墨那时当然是丝毫没有心虚的严肃地表示了否认。
现在想来也是好笑。
(再好的温泉又哪有陪着姊姊香啊,真是的,也不知道砚怎么会问那么明显的问题……)
就在这时——
这时耳边传来了不少莺莺燕燕的娇柔呼喊,当场把墨给雷的外焦里嫩。
“香香花魁洗澡水!十两一斤!童叟无欺!”
“头牌清官人浴澡汤!二十两一斤!假一赔十!”
“还有红袖春风头牌的雪香嫩足洗脚水……”
(是不是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红袖春风头牌……按照现在疯传的那个“国主取花魁”的说法,头牌不就是帝女姐姐吗……)
(春风楼的生意做这么广吗,真会玩,连洗脚水都不放过……)
(等等……)
墨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一些什么有点不得了的事情。
(我洗澡立马就给我准备好了浴桶和花瓣……效率之迅速,还以为她们早有准备,现在想来那个水温也是刚刚到位……)
“难道……!!?”
墨连忙唤出阿邪,让其把自己从头到脚闻了一遍。
虽然可能阿邪是感受不到香味的,但墨要确定那是否真的是帝女用过的洗澡水。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嫌弃,相反如果是某些特定情景下他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别样的心思。
但那时并不是。
而墨如此焦急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他要确定,帝女身体里排出来的火毒有没有透过皮肤进入到他的身体……
虽然他有能解那火绝毒的方子,但突如其来落下病根也是个很麻烦的事。
不顾旁人怪异的目光,墨浑身上下折腾了一会才终于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他的心里暗骂道。
(真是的……那个完犊子的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