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乌鲁鲁嚎啕大哭着,他的这番举措不仅仅是吓到了站在他旁边的白鹿部落首领阿兰以及苏祈小七一行人,更是让周遭的白鹿部落牧民纷纷侧目注视。
虽然苏祈知道这家伙估计要夸大其词的开始演戏,但是当真的看见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嚎啕大哭,心里还是感觉到些许的不舒服。
乌鲁鲁一抹眼泪,露出下面红彤彤的眼睛哭诉道:
“我们哈尔部落的牧草和羊全部被那群该死的王庭狗腿抢走了...”
这倒是真的,只不过后续她出手把那些东西又抢了回来。
“我阿爸死了...”
你阿爸?你想说的是隔壁拉索部落的熊祁吧?真是倒霉的家伙,死了还得被你背后蛐蛐。
“我阿妈被侵犯了....呜呜”
你阿妈被侵犯?你是想说被她用“龙卷风摧毁停车场”的兀那罕还是想说被翎子折磨成物理意义上的“人模狗样”的兀那路?
“都是可恶的完颜王庭...害得我的老婆...”
喂喂喂,醒醒!你没有女朋友不是王庭的错!
苏祈听了一会就知道乌鲁鲁哭诉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其中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运用了“夸大其词”以及“无中生有”。
如果刨除他艺术添加的这一部分,其实倒也都是真的。
阿兰看着一边哭一边蹭着腿跪着爬向他的乌鲁鲁心中生出一股同情,只是这股同情在乌鲁鲁抱住他的腿并向着上面抹鼻涕眼泪的时候就转变成了恶寒。
不过还好,终究是白鹿部落首领的架子束缚住了他,他并没有将乌鲁鲁踢开,而是深吸一口气蹲下来将乌鲁鲁从地上扶了起来。
乌鲁鲁哪怕起来了也用自己的手擤了一把鼻涕,一脸感激的看着阿兰:“谢谢您,白鹿部落的首领...”
他还想和阿兰握手。
“....”
阿兰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向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苏祈。
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一些对苏祈她们的同情:跟了这样一个戏精在身边还真是难为你们这几个中原人了。
对于乌鲁鲁说的那些话,阿兰并没有全信也没有完全不信,因为他知道乌鲁鲁所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真确确发生过的。
就在前不久,他们白鹿部落刚刚经历了王庭下派的用来讨供的“专员”,只不过区别于面对哈尔部落时候的趾高气昂。
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显得十分谄媚,或者说完颜王庭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告诫过他们要和他们处理好关系。
阿兰眯眯眼。
不过这对他们的谄媚也并非是发自内心的,就像是豺狼——它会在你背对它的时候对你露出爪牙。
笑脸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对你下手,趾高气昂是因为你已经不再被他重视。
王庭就是这样一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奸诈小人的形象。
阿兰很清楚,所以他并没有怀疑苏祈所说的那种可能。
事实上他们白鹿部落也不是完全坐以待毙,他们早在数十天前就已经联系上了一个能够帮助他们脱离现状的人...这也是他们一开始不待见苏祈她们的主要原因。
“所以呢?说了这么大一通的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呢?”
“带着一个用剑的少女,一个摆弄弓箭的女人,以及一个可笑的小丑?”
乌鲁鲁听闻自己被归类到“可笑的小丑”这一行列,也是委屈巴巴的回过头看想苏祈,像极了被同伴欺负然后回头找妈妈安慰的大胖小子。
苏祈无视了乌鲁鲁的视线,双眼与阿兰四目相对她从这个白鹿首领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信息...比如玩味、又比如不屑。
看来她的这个女人性别还是很大的影响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啊...这个世界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带有这样重男轻女的想法啊...
苏祈笑着摇摇头,严重没有丝毫的胆怯。
或许三年前的她会胆怯,但是现在的她是无敌的!
要不是她出于谨慎不敢自己孤身一人前去那什么王庭,她早就自己去上王庭那么一遭了。
或许现在的苏祈真的能做到孤身潜入王庭摘下那个什么完颜的脑袋在安然无恙的出来。
有“瞬”和“权柄”,再配合上自己的“卜卦”能力以及那一身前身带来的精纯内力,现在的她想要暗杀一个目标简直不要太简单!
届时王庭大乱,她们也能趁机笼络匈奴,然后进行接下来的一步步...
苏祈认真的想着,将这个想法提上了日程,不过目前来讲苏祈还是更倾向于她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毕竟很多事情不是只靠打杀就能成功的。
靠武力和血腥得到的皇冠本身就带着滑腻的血液。
除非她能做到一人屠一城一个人能面对一整个国家的武装势力。
苏祈心里想了想那个画面,半晌后她默默的摇摇头。
那种情况似乎不太可能,因为按照王守仁和她沟通的说法是这么说的:当上百上千的兵卒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其本身就会形成一股“阵魂”。
就类似于武者自身会生出内力一般,在这个世界里哪怕是一群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在经过系统性训练后也会产生出类似于“内力”的“阵魂”!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那么多的三二一品高手,甚至还有那么几个“宗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选择去靠武力撼动皇权!
究其原因就是,人有“内力”,军队有“阵魂”,国家有“国运”,一只训练有素的“一军”(约四千人)搭配上一位坐镇将军,哪怕全是普通人聚集在一起所产生的“阵魂”也能轻松的斩杀一位“宗师”!
更不要说这里参杂着习武的武者,甚至于将军都有可能实力高超,甚至是一品!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只是正面对轰。
真正的宗师可不会傻站着和你比拼谁的内力多,谁的阵魂强。
宗师也会寻找阵魂的阵眼,也会偷袭,也会游击,只是很困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