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云隐大范围撤出火之国之后,水户等人被赤?赶回木叶养伤去了,她倒是和后来清谷换防的秋道一族又在火之国边境守了几个月,防止云隐偷袭。
水户走的时候还想把赤?一起带回去,因为水户从那天以后就没有感受到赤?身上任何一丝查克拉波动,差点给她吓死。
她连着好几天不眠不休地日夜守着赤?等她查克拉恢复正常。
赤?汗颜。
好麻烦……
最后拗不过水户的担忧,赤?只好熬夜重新提炼了查克拉让水户安心。
可恶,要是她查克拉也能自己恢复就好了,提炼什么的真麻烦。
但很可惜,她不是严格意义上讲的忍者……
几个月后,直到赤?收到了玄蜃的消息说撤退的云隐发现了入侵的雾隐,以为雾隐是来落井下石,趁机偷袭云隐的,所以雾云又在汤之国打了起来。
本来鬼灯幻月还想着解释,毕竟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木叶,但是莫名其妙被云隐打了,他也起了火气,干脆除了那些已经和岩隐汇合的雾隐以外的人全部跟着他的带领扭头去打云隐了。
至此,云隐算是再也腾不出手整装再次攻向木叶,甚至雾隐攻打木叶的忍者军的一半也被云隐吸走了目光。
同时,在田之国等待鬼灯幻月剩余军队汇合的岩隐被扉间带领的小队偷袭,岩隐与木叶的战争瞬间被打响。
还在等待汇合的岩雾联盟被偷袭的猝不及防,战线进一步拉长,从田之国撤回到了泷之国,正好无整兵从土之国出发,于是木叶和岩雾联盟的战争最后的战场被固定到了泷之国。
至于砂隐,似乎还是没有动静,至少是没有越过风之国国界。
这就是赤?还守在清谷的那几个月发生的事。
赤?怀着一种莫名的感情回了木叶。
那天,
天气很好,让她这个刚从前线战场回来的人有些不适应。
清谷那边成天乌云密布,感觉很久没有见到过太阳了,就像她很久没有见到扉间了一样,虽然她一点也不想他……
哼!
“赤?大人!”xn
赤?一回木叶就有很多留在村子的警卫队的忍者和前线回来养伤的忍者在门口等候。
她挂着礼貌的微笑朝众人点了点头。
“妈妈!妈妈!妈妈!”
突然,一个有些兴奋和带着哭腔的声音从人群里响起来。
人群很快为那道声音让出一条通道,就见着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小豆丁哭的稀里哗啦地朝着赤?跌跌撞撞地跑去。
“小卑啊。”赤?看见了朝她跑过去的卑留呼,慢慢地蹲了下来,张开了胳膊。
卑留呼一下子扑进赤?的怀里,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好了,小卑乖啊,别哭了,妈妈回来了。”赤?温柔地拍着卑留呼颤抖的背,然后把他抱了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卑都是大孩子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多不好啊。”
三岁的卑留呼一下子止住泪水,吸了吸鼻涕,猛地擦干净眼泪,紧紧抱着赤?的脖子不说话。
“赤?大人,请移步会议室。”
就在赤?有些头疼的时候,奈良鹿辞走了出来有些麻烦地挠了挠后脑勺,看起来也是不太想破坏人家母子团圆,但又有事找赤?说。
“我知道了。”
赤?隐晦地用得救了的目光看向奈良鹿辞,毕竟她有时候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亲情”,卑留呼是很乖,但是赤?有时候面对他还是有种诡异的拘谨感。
说不清,类似于初为人母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孩子相处的那种感觉,怕让他难过,怕让他害怕……
虽然,这好像是扉间收养的孩子吧,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他妈妈……
不过,也习惯了。
“咳咳,小卑啊,那个,妈妈有点事,你先回家,去找小纲和水户伯母怎么样,妈妈晚上回去好吗?”
赤?掂了掂卑留呼,然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又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但她忘了自己的衣服也不太干净,一下子把卑留呼擦成了小花脸。
“啊这……”赤?的手尴尬地僵在那,但人群里很快就有人给卑留呼递来了干净的手帕。
卑留呼没接手帕,而是顶着一张小花脸笑了起来,甜甜地应了句好,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水户走了。
“妈妈,我等你回来,还有爸爸……”
赤?站在原地朝他挥了挥手后松了一口气。
好难啊,这比打仗都难。
“赤?大人,卑留呼这孩子真懂事,要是我家臭小子也这么懂事就好了。”奈良鹿辞点了一根烟感慨地说着。
赤?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走吧。”
“是。”
会议室。
“多亏了赤?大人!要不是您逼退了云隐那帮家伙,让他们与雾隐产生冲突并互相争斗起来,咱们田之国战场上所承受的压力可就要大得多了,就在几天前,我们收到了来自前线的最新消息,扉间大人率领着一支精锐小队,已经成功地将敌人全部逼迫到了泷之国境内,而且,这战线还在持续向前推进,眼看着都快要逼近土之国那边了。”奈良鹿辞笔直地站立在那张宽大的木桌前方,神情严肃而认真地向端坐在火影椅子上的赤?详细禀报着这件事情,同时还不忘对近期发生的一系列战事情况做一个全面的总结归纳。
其实,奈良鹿辞本来也是跟随着扉间一同前往战场作战的一员猛将,然而,由于村子里的战斗力量相对较为薄弱,迫切需要有经验且具备领导才能的人留下来统筹指挥全局,于是扉间便把奈良鹿辞给调遣了回来。
如今,赤?终于归来了,那么这最高指挥官的重要职位自然就得重新交回到赤?手中。
只见此刻的赤?微微后仰,整个人惬意地倚靠在那张象征着火影至高权力的椅背之上,目光却有些游离,似乎正呆呆地凝视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出神。
“赤?大人……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奈良鹿辞不禁感到一阵头痛,他一边无奈地伸出手轻轻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一边暗自嘀咕道:怎么感觉从一开始汇报的时候,赤?大人就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呢?
“啊,啊,我在听,所以呢?扉间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去战场吗?”赤?低头,带着一丝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的小雀跃问道。
奈良鹿辞:“……”
”扉间大人的意思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让您镇守木叶,并不需要您前去支援。”
“哦。”赤?扫兴地翻了个白眼又靠在椅背上继续走神。
奈良鹿辞头好疼。
“我刚回来你就找我就是为了这点事?”赤?语气里带着一点不满,她盯着天花板开始扭动着火影转椅。
“咳……”奈良鹿辞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然后轻咳了两声,带着一种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的模样缓缓开口:“扉间大人走之前让我等您回来转告您,如果您回来了,立马给他传信,咳,以上……”
“咔——”
赤?捏碎了椅把。
“就……这些?”
“是的,噗,咳咳……”
“……我知道了。”
“对了,赤?大人,最近攒的公务请您马上处理,包括人员伤亡、资金流动、慰问金、警卫队调防、战争导致的人心不稳、大量战争孤儿的安排等。”
“等等,等等!怎么这么多?!”
奈良鹿辞又点了一根烟,露出了一个疲惫的微笑。
赤?:“……”
”猿飞日斩呢?”
“被扉间大人调去前线。”
“团……”
“赤?大人,您和扉间大人的学生全被调去前线了,包括各族族长,如今木叶剩下的族长只剩下我了,水户大人还在加固九尾封印,所以不会管事。”
“啊———”
赤?闭上了眼无力极了。
千手扉间!!!!
你……快回来……
想你了,真的!特别想,特别想!
然后我去战场打岩雾,拜托了……
“你不留下帮忙吗,奈良族长?”赤?看着扭头就走的奈良鹿辞发出了灵魂质疑。
奈良鹿辞回过头,指了指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懒懒地开口:“事实上,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赤?面色复杂:“……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直到奈良鹿辞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会议室以后,赤?头疼地返回了火影办公室,看着桌子上那堆的比她人都要高的文件,再次在心里呐喊起扉间的名字。
她坐到椅子上,一点处理的欲望都没有,但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直身体,抽出纸笔要给扉间写信。
但她的笔连着好几次戳到了纸上她也不知道写什么,最后那根笔在她手里“卡吧”一声折断。
“算了,不写了,他都不给我写信,我凭什么给他写,啧。”赤?把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随后开始忙别的事。
「角都,都多长时间了,你到哪了?」
「角都,角都?!」
「玄螭?」
赤?联系了一下角都和玄螭,结果谁都没有回她,她又打开了血系结罗,发现他俩确实处在风之国境内且光点定位依旧在,可以说明两个家伙没什么事。
“看来,找到了,正处于激战吗?”
赤?靠在椅背上眯着眼将手里的笔杆碎片放到桌子上猜测着。
“砂隐至今没走出风之国的边界有一部分角都和玄螭的功劳。”
“沙门那个家伙,虽然很不对劲,但砂隐竟然不是最先动手的,如今光是角都和玄螭就拦住了砂隐这么长时间,是沙门不强,还是他们本就没打算攻打木叶呢?”
一时之间,赤?也想不通。
「玄冥。」
「赤?大人,嗡嗡嗡!好久没有和您说话了,我好激动,您终于想起我了吗,我好感动balabala……」
某人无语。
「闭嘴,有事。」
「请您放心交给我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就是交给你我才不放心啊。
「你去泷之国待命,给我随时汇报木叶和岩隐的战况。」
说完,赤?就单方面切断了和玄冥的联系,只因为她实在不想听某个碎嘴子的碎碎念了。
此刻,远在白帝城的玄冥张着嘴,欲言又止。
“赤?大人……那个嗡……泷之国是哪啊,木叶和岩隐又是啥啊……”
某只小鲸陷入了沉思。
……
“老师,虽然雾隐村的人已经开始撤退了,但是岩隐村那边来的敌人却好像变得越来越多了!更糟糕的是,他们显然有包围我们的意图啊。”猿飞日斩脸色苍白如纸,他强忍着伤痛,坐在那张简陋的伤员床上,神情异常凝重地说道。
而此时,在他身旁,转寝小春和旗木佐芸正手忙脚乱地为他那只被土枪无情贯穿、鲜血仍在不断流淌的胳膊进行紧急处理。
另一边,日向风悠则眉头紧蹙,全神贯注地在一张纸上仔细描绘着通过白眼所窥探到的敌方忍者的布局图,当听到猿飞日斩所说的话后,他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目光同样投向了那个此刻正双臂抱胸、静静地凝视着外面某一个点、仿佛正在出神思考的扉间。
“我明白了……那么,炎和弘他们两个呢?有没有回来?”扉间皱着眉问道。
“回来了。”佐芸不知道扉间给他们布置了什么任务,因为她一直在前线杀敌,要不是因为她,风悠,日斩三人强杀了一只精英小队导致的受伤,他们也不会回来,但正巧,他们回来的那天就遇到了回来的炎和弘。
佐芸身为他们的队友自然要去打招呼的,但炎和弘的表情都很难看,仿佛很纠结,但更多的确是决绝,在她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俩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都只朝她笑了笑。
最后还是后续被调过来的镜告诉她说:那是好事。
佐芸真是一头雾水。
“好好休息吧,接下来,肯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岩隐愤怒反扑。”扉间拍了拍猿飞日斩的肩膀,看不清脸色,“猴子,你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所谓影,就是为了村子,为了追随自己的人,可以背负一切之人,有些东西,在村子的安危和追随自己的人收到伤害之时,根本就不重要,懂了吗?”
如果说柱间的“意志”是保护所有躲在他羽翼之下的人,同时又尊重所有生命的意志,主张广义的和平,那扉间的“意志”就是保护所有跟随在他身后,跟随在木叶身后的人,除此之外,他不作考虑,哪怕背负骂名,必要时候也是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木叶之外的人以求木叶安全的和平。
“老师?”猿飞日斩不解。
风悠和小春的瞳孔缩了缩,心下了然,佐芸还在认真的处理日斩的伤口,并没有多想什么。
“小春。”
“是,老师!”
“你回木叶一趟,把这个送到奈良族长手里,如果,赤?回来了,你就交给赤?,然后……”
接过卷轴的小春疑惑地重复了一句:“然后?”
“咳咳……”扉间别过头尴尬地干咳了两声,“然后让她给我回信……”
众人:“……“
小春:(′??w??`)
磕到了,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