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你去接一菲吗?“
唐悠悠从阳台慢吞吞地晃悠过来,她的戏宣传得差不多,现在正好是休息时间。
陈野拿着车钥匙点了点头,她看唐悠悠满脸困倦:“悠悠,要不你再睡会儿?”
“阿野,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你接一菲能不能顺便帮我把关谷接回来,本来我答应了他第一天上课去接他的。”
说着唐悠悠打了个哈欠,泪汪汪地,“可是我太困了,这几天总感觉睡不够。”
“行,交给我吧。你回去再睡一觉。”
陈野指了指眼下,“黑眼圈有点重。”
“谢了。”
唐悠悠不再客气,趿拉着拖鞋摇摇晃晃回了隔壁。
关谷的课说多不算多,总归还是忙的。不过忙点也好,拿胡一菲的话来说就是充实。
胡一菲办公室这会儿比较热闹,其中的短发小姑娘外貌清秀、五官精致,年纪轻轻就透着一股沉稳气息。
女孩儿注意到了陈野的到来,这段时间陈野经常来接胡一菲,优越的五官让她在学校的表白墙出尽了风头。
她猜到陈野到来是为了什么,和胡一菲简单谈论两句拿着自己高高一摞的资料离开了办公室。
胡一菲要拿走的东西很少,装进包里被陈野自然地接过,两人并肩出了办公室。
胡一菲回完消息把手机放回兜里,另一只手将陈野牵住:“关谷过来了。”
握住爱人的手,陈野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刚刚那个学生?”
“是不是很不一样?”胡一菲眼里的赞赏溢出,“她叫诸葛大力,很聪明的一个孩子。集体照里的小不点,同学眼里的巨人。”
陈野听得感兴趣,正准备说点什么,愁眉苦脸的关谷每一步都走得深沉。
什么时候见过关谷这种模样,两人都有点疑惑,胡一菲:“关谷,你怎么了?”
“关谷老师——明天见!”
结束课程准备去吃饭的学生看见关谷,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开始打招呼,关谷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几分、
“一菲,我快要切腹自尽了。”关谷挠了挠乱糟糟的脑袋,“我想跟你请教一些教学上的问题。”
三人坐进车里,胡一菲熟练系上安全带。
陈野转着方向盘离开了停车位:“你是教美术的,一菲教政治经济学的,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只是想跟一菲学习一下,怎么和学生沟通。”
胡一菲摇下车窗:“教学不顺利?”
关谷沉默了一会儿:“是有点太不顺利了。”
胡一菲:“不应该啊。都是大学生又不是小孩子,该有的自觉性应该有的啊,不会签到的时候都没人理你吧?”
关谷连忙解释:“不是的,点名签到很顺利的,只是课堂上,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关谷简单地将自己课堂上被带偏的事情讲了出来,本来是学习漫画,硬是教了一节课的日语。
陈野:“你是不是走错班了?日语课怎么会是教美术呢?”
胡一菲无奈敲了敲陈野脑袋:“不许瞎起哄,好好开车。”
陈野瞬间老实:“遵命遵命。”
关谷听到陈野提起这个,语气都变得苦涩起来:“一菲,你说我该怎么办?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干脆改教日语算了。”
他有点泄气:“我是教漫画的,又不是教日语的。我感觉他们一点都不尊重我。”
初出茅庐的新老师被上了一课,浑身都散发着不高兴。
胡一菲听着关谷的讲述,不禁笑出了声:“关谷,你这也太实在了。学生们起哄,你就跟着他们的节奏走了。大学课堂和中小学不一样,学生们自主性强,想法也多,你得先立好规矩。”
没有经验没想这么多的关谷听到胡一菲的话眼睛一亮:“我应该怎么做?”
“这事儿不难办。学生们起哄,是因为没意识到这门课的重要性以及你的底线。首先,你得让他们知道,在课堂上,尊重老师和遵守纪律是必须的。”
“下节课,你就把这门课的学分占比、与毕业的关联等利害关系讲清楚,明确告诉他们,再这样扰乱课堂秩序,影响教学进度,那挂科可不是闹着玩的。”
关谷有点犹豫,他试探开口:“拿挂科威胁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他们更反感了怎么办?”
胡一菲摆了摆手:“这不是威胁,是让他们清楚规则。你要让他们明白,你是为了他们好。”
“当然,话说得要艺术一点,比如‘同学们,我很愿意和大家分享更多有趣的知识,但前提是我们要保证课堂的有序进行,不然到最后大家因为没学到该学的内容而考试不及格,我也会很痛心的’。”
关谷边听边点头,眼睛都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嗖嘎,还能这么搞。”
“这是大学老师的常用手段。”胡一菲随意地靠在软枕上,陈野担心她在办公室坐久了腰不舒服特地买的,“等到了期末你就要做好学生求你捞捞的准备了。”
关谷听得一脸懵:“捞捞?”
陈野了然开口:“胡老师,菜菜,求捞捞。”
胡一菲指尖挑着陈野下颚轻轻点了一下:“陈同学,晚上来我房间。”
关谷自动屏蔽了前面调情的两个人,胡一菲的话让他茅塞顿开,现在的关谷老师已经不是第一堂课被耍得团团转的老师了,他现在已黑化,谁都不会放过。
车已经行驶进了熟悉的车道,拐个弯就是小区。
“对了,关谷。我看悠悠最近有点累。”
关谷点点头:“她这几天到处跑活动,保持身材东西也不敢乱吃。”
他叹了口气:“每次看悠悠拍戏这么辛苦,我就在想她什么时候能火起来。”
这样就不用总演只活几分钟的角色了。
“现在她好不容易火一点了,我看见她这么累,我又心疼。”
胡一菲下车后拍了拍关谷的肩:“演员常态,有得必有失嘛。”
陈野把车停好走过来:“你不是会做日料吗?让悠悠过过嘴瘾也好。”
关谷两手一拍:“今晚就做。”
胡一菲被陈野环住腰也只是随意拍了拍她的手背,黏黏糊糊的两个人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走到了电梯口。
回到公寓,胡一菲打开冰箱,菜还是有的只是不多了,她翻翻找找:“想吃点什么?”
“蛋炒饭。”
“……行,正好有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