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系统昨晚早早就下线了,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但宿主的经历已经全都自动转化成数据保存了下来,系统即使通过这些冷冰冰的记录也能感受到昨晚战况有多激烈。
它捏着虚拟小眼镜翻着那些数据试图帮宿主分析那一分到底差在了哪里,但最后却得出的结论是——
并非我方太脆弱,而是敌方太强大,宿主能坚持将近四个小时还能活着,已经很牛逼了。
【虽然系统数据有把工作时长作为主要参考数值,但也有把双方的体力和经验还有配合程度考虑在内。】
【依照宿主目前的体力和经验来看,799已经是你能拿到的比较高的积分了,等以后你们的经验上涨,800积分是也不是很难拿啦!】
【而且像宿主这种程度的工伤花5积分就能治好了,不会影响宿主的工作效率噢~】
“!!!”
打工人的命不是命是吧?
此时此刻青稚终于感受到了系统包治百病的险恶用心,敢情它这是想要一头能24小时全天无休的牛马啊!
这像话吗?啊!
而且一想到她不光得升职给它攒升级需要的能量,自己辛辛苦苦赚的积分到头来还是得掏出来花掉落到系统的口袋里最后又成为它的能量,就真的很想把这个黑心资本家拉出来打一顿。
系统感受到宿主对它爆表的怨念后吓得直接遁走,拟人形象瞬间化作星点消失。
青稚见系统竟然还敢跑,气得想把它叫出来理论一翻,结果还没等她默念呢,就听到后面传来恶魔低语。
“醒了?”
尽管裴惊白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但青稚还是因为昨晚的阴影吓得本能一颤。
她慢腾腾地转身撑起酸软的腰坐起,身上每一寸的疲惫都在无声控诉自己昨晚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事。
此时的她还专注在身体的不适上,没意识到自己仍未着寸缕,薄被随着她的动作下滑,将自己的上身又暴露在恶魔眼前。
经过几个时辰的酝酿后,原本身上的各种痕迹变成了明显的鲜红甚至青紫。
雪山起伏,却处处桃花绽放,越高耸之处越密集,似世外仙境、似妖魅森林。
就这么一副娇嫩到轻轻一用力就能留下印记的身体,只有身临其境之人才能体会到各中美妙,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永远置身其中。
而主人经过了风吹雨打的成长后,容貌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脸上尚残留着几分昨夜的余韵,眼波流转间自带媚色。
已经衣冠楚楚的裴惊白看到此幕,眉眼霎时闪过幽光。
吃够了教训的青稚在看到他这副如蠢蠢欲动的眼神后,神经一紧,脑子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情况呢,嘴上就已经发出哀求了:“世子,奴婢好累......”
熟练像是已经说了无数次,声音也柔哑得让人心酸。
裴惊白目不转睛地走到床边,抬起修长食指学着她昨晚撩拨他的动作,轻轻从她脖颈往下一划,路过雪山谷,直至抵上堆在腰间的被子,眼睛却只落在她春意未褪尽的脸上,声音带着几分暧昧:“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青稚的身体似乎正在被驯化,只要被他一碰就会不自觉软麻,发出轻颤,又像是有了阴影,害怕得发抖。
她后知后觉自己啥也没穿,赶紧将被子往上一扯,拉到下巴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个脸,紧张得眼眸生雾:“奴婢错了。”
裴惊白嘴巴轻扬,从床脚拾起一片下人打扫时遗漏的纱衣碎片,放在她眼前捻着:“你昨夜穿那身衣裳勾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你应当最是知道我不是无情无欲的人才对,现在才知道错了?”
青稚忙不迭摇头:“奴婢再也不敢了。”
要不是为了他的种子,谁愿意做到这种地步啊,而且她也不知道昨晚那剂“药”有这么猛啊,一套露腰纱裙就直接把裴惊白的理智给干没了。
本以为初次那回就已经够可怕的了,但她经过了昨晚她才发现他之前已经算克制了,只是帮她解了药后就停了。
但这回他是一点余地也没留,整个过程都凶得不行,好像就奔把她弄死的目标去的,她越哭求他越兴奋,她都哭哑了人也没停,最后就真的把她折腾过去了。
好在她晕过去之前还记得找机会从空间里拿出生子丸吞下,不然她就真是白干了。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青稚缩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怕裴惊白又狼性大发。
裴惊白确实又起了意,不过他还算有几分良心,没有再下手,只是见她还迷迷糊糊地没清醒过来的样子可怜又可爱,就起了恶趣味地想逗她一下。
他适可而止起身整理官服,口中不忘说着:“我去上值了,你要是累了就继续睡,等什么时候起来了就自己去让人给你煮一碗避子汤。”
青稚身子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唤他:“世子?”
“怎么?”裴惊白侧过脸问。
敛起所有情绪的他依旧俊美非凡,但他的姿态也高冷得让青稚寒心。
这一刻,她无比深刻地体会到眼前的背影是何等的无情,时间仿佛又被拉回到了不久前那个雪天,他与她欢愉过后,却能冷漠地看着她被闵氏下令杖杀。
若是她没有开口求他,他估计就会任由她就这么惨烈地死去。
而这一次他们抵.死.缠.绵后,他却能随时抽身而出,只论风月,不谈将来,所有的可能都由一碗避子汤了结。
似乎在宣告,游戏到此为止。
她用尽全力才勉强扯起了嘴角,恭敬道:“没什么,世子慢走。”
因为背对着人,加上对方的声音本就有些干哑,所以裴惊白没有发现对方的情绪变化,只是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当裴惊白的身影一消失,青稚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就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是她弄错了,这段日子她把他对她的宽容和当年他对崔枳的宠溺混淆了。
她如今只是一个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丫鬟,一个微不足道、供主子娱乐的通房。
他对她所有逾矩的行为不加阻拦不是因为纵容,只是因为他不在意。
不在意她抛弃尊严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表演,任由她讨好、献媚,而他只需要在她费尽心机挑起他的兴致时,才低头施舍她一点宠爱。
是她太贪恋曾经得到过的温暖产生了错觉。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她皱一皱眉都会哄她的小白哥哥,而是高高在上的宁远侯世子,就算她现在跑去和他相认,他也不一定还会像以前一样待她如珠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