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饭桌上夸夸其谈。王书颜在旁边盯着我。
“妹夫啊，要不你来当财政部长算了。”
我听见他在诉苦，微微一笑。
“三大粮商不是要来了吗？把我们的钢铁，最差的那种钢铁，拿给他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连钢铁你就要卖呀？”这次说话的是王汝阳。
“为什么不能卖呢？我们发现我现在的经济基础比较差，只有盐和钢铁能卖钱呢。”
“你就不怕其他敌对国家，用钢铁来制造武器，来对付我们吗？”
“伯父，不管是什么样的武器，是人来使用它对不对？如果这个使用的人，连我们的士兵1\/10不到的话，你觉得他拿着先进的武器有用吗？”
“我还是觉得你要三思而行？”
“我们卖给他的就是一般的铁，好的钢铁是我们自己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我们还是先开开会再说吧，”王汝阳一锤定音。
……
会议上。
王汝阳把我说的事情，拿到了会上讨论，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主要是认为这样的风险太大，没法控制。
这次会议把欧阳晴明也叫来了，还有公输逸舟。
“先生，我来说我反对的理由。”欧阳晴明看着说。
“你为这个国家建设这方面我不反对，你卖铁其实我也不反对，主要是担心你的铁器，将来进入了敌对国家，用来制造弓箭刀枪，对将来的大一统有很大的威胁。”
我其实很感激欧阳晴明，他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欧阳前辈你说的对，这个我也考虑过，你们想过没有，一个国家的强盛不是在于武器多厉害，而是在于士气 在与他使用的人还有他们的意志力。”我缓慢的说，尽量想把事情说得清楚一点。
“你们去找柄大刀过来，来试一下这柄匕首。”我把匕首取下来放在桌上。
欧阳晴明立马站了起来。
“我出去叫他们。”
一队卫兵拿了一柄大刀进来。
“你们拿大刀砍向匕首，刃对刃，把结果告诉我。”
欧阳晴明有些高兴，看见这小的匕首，大刀下去，匕首背定两段，他满怀信心的走了出去。
会议桌上的人，也都想知道是什么结果，凭他们的经验，匕首必断无疑，同时也知道，先生不会不知道。
不一会儿，欧阳晴明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沮丧，后面跟着两名士兵，手里拿着已经断掉的大刀，还有匕首。
“先生，能不能说说你这个匕首，是用什么铁做的？”
“锻造钢材，就是有熟铁经过反复的捶打，把里面的杂质全部给锻打出来，就变成了钢材。”
士兵把两样东西，放在桌子上就退出去了，桌子上所有的官员看着这两样东西，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柄大刀，比匕首厚多了，也重的多，居然断掉。
“这柄大刀，还是前一次送过来的熟铁锻造的吧？”
欧阳晴明没有回答，但还是点了点头。
“前一次送过来的铁，也比外面其他的好的多，是不是？”
“对，当时我很兴奋的，有这样的铁害怕其他国家，那就搞笑了，看来我还是短视，我还用这个铁，按照先生给我的那本古代兵器，打造了两样始终不如意，原来是材料的问题。”
“那现在还是来讨论一下吧？”王汝阳也从大家脸上看到了一些希望，至少他们是为这个国家的安全着想。
“先生，既然我们这种铁在其他国家做是最好的，我们能不能把这个要求或者质量标准降低一点，只是比其他国家稍好一点。”说这话的正是王书颜的副手。
我看了一下这个人，觉得具有奸商气质。
“可能有点难，因为这个炼出来的时候不好把握，你要是把这个质量再提高一点，我可以。”
“能提到何种程度？”欧阳清明看着我说。
“可以达到这匕首的质量四分之三，我们要在全国寻找所有的铁匠，让他们多带一些徒弟，成立铸造局，由欧老管辖，制造局的下属单位。”
全体人员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怎么售价呢？税收怎么制定？”王书颜提出了他的专业问题。这也是大家所关心的问题。
“现在一般的都是粗铁，售价不高，如果能达到一般熟铁的，差不多能达到半两一斤。”
“你们知不知道有一种叫十断火的熟铁，直接拿出来就可以打造刀具。”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级的。
“现在农村里面用的铁锅就是粗铁做的，现在家家户户都在用。就那种粗铁不太值钱，刚才欧老拿出的这柄大刀，这个可以达到一两银子一斤。”王书颜很认真的做了一点解释，但我还是没有听明白。
“欧老，我问一下，马镇长把这个铁拿过来之后，你们煅了几次？”
“五次，我看能达到很好的级别，我就没有再煅烧。”
“有一种钢叫百炼钢，就是用来做我这个手枪用的。”我把手枪拆卸下来放在桌子上，让大家有了直观的感受。
“那这样的成本太高了。”王书颜站在商人的角度。
“那这种熟铁就按一两吧，还要税收，你何注意的是哪个国家购买的最多。”
会议桌上的人，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欧老，有时间我们去一趟夹皮沟炼钢厂。”
欧阳晴明还在盯着那边断了的大刀，估计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出来，这可是他精心打造的。
……
“王部长，现在越来越有精神。”钱龙飞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另外两位粮商。
“怎么？钱老板，有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啦。”王书颜明知故问。
“南国皇宫的贡盐，是不是也被你拿下了。”我在旁边开着玩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陈平凡的脸色一下显得有些不自信。
“这种事情还需要说吗？想也想得到。”
“好像也是呀，谁见到了都会要的。”朱天明在后面自言自语。
“盐商没有找你们麻烦，不可能吧？”我看着他们好像也没有受到伤害。
“先生，你觉得呢？他们不会找我们麻烦？这是我们先做好了预防，双方火拼都死了好几百人。”陈平凡说这件事好像显得是别人的事情。
“南国皇帝不管吗？”
“管，拉上去各打五十大板，又不管了。”钱龙飞说到这儿又笑了起来。
“不谈这些，你们这次拉过来些什么东西？”
“这次过来，我们几乎把我们能调的商船全部调了过来。还包了几艘客船。”
“拉了多少粮食？”
“差不多7,000万斤吧，你们要找的人我也拉过来，原来先生不是说要5000个少男少女吗，要聪明伶俐的，有技术特长的。”
“你们这次还是要精盐吗？”我轻声的问了一句。
“难道你们这儿除了精盐，还有其他的？”钱龙飞知道我不会说这些废话的。
“熟铁呢？”王书颜把一块熟铁放在了钱龙飞的面前。
“你们连这个都敢卖？”三大粮商几乎是异口同声。
“做生意嘛，只要价格合适，都是可以卖的。”王书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多吗？”
“你要多少？”王书颜还是那一副表情。
“能不能拿几个样品给我看看？”钱龙飞这次没有接王书颜的话。
王书颜向后面的工作人员低声说了一句，过了一阵，只见两名士兵抬了一个箱子进来。
“这是我已经打好了的菜刀，要不要拿你们的东西试试？”
钱龙飞很惊讶的看了一眼王书颜，又看了一下里面白晃晃的菜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管家，去把船上的几把菜刀找过来。”陈平凡吩咐自己的管家。
“大家先喝茶吧，老管家可能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我们谈谈其他的，到时候去看一下，你给我的们带来的人。”我满面笑容的看着三位。
“这个茶就是好，不知道怎么做的？”
“现在还不是茶叶的事情，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代销的。”在龙湖郡有一片茶山，我已经吩咐黄成祥，要把这一处打造最好的茶。
“既然先生就这样说了，那我就以茶代酒敬先生一下。”钱龙飞很老道。
我看着老管家随着几名士兵走了进来，士兵的手上拿着菜刀。
“你们就在这儿试吧，人稍微站远一点，别伤着了。”我吩咐士兵拿着他们的菜刀和我们的对砍，不言而喻，我们的菜刀连刀口都没有卷，三大粮商的菜刀就不堪入目。
“王部长，铁这种东西我们也要点，但是我要到其他国家试试？”不得不说，钱龙飞很谨慎。
“这很正常，摸着石头过河，小心一点不会错。”我赞叹道。
……
“这么多人啊。”我看见大操场站的密密麻麻的人，有的人还是单身破衣服在寒风中有些瑟瑟发抖。
“怎么样？”钱龙飞站在我面前小心的问道。
“我来看一下，你不要着急。”我站在高台上。找随从人员拿过来一个铁皮喇叭。
“你们已经来到了华夏地界，都将会是华夏公民，现在你们听我说，会识字的，先走出来。”
我看着人群稀稀拉拉的出来，男男女女还不到五百人。
“你们先站在那个地方。”我指着一旁的空地。
“现在有没有特殊技能，包括刚才出去的也算，记住，就是你们平时超于常人的都算，比如听力呀，比如做什么事情特别快呀，比常人要快得多，这种也算。”
人群里稍微停顿了一下，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人。
“钱老板，这个是怎么回事儿？”我想前任会不应该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只是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能力。
钱龙飞看了我一眼。
“这个人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比他们的价钱都高，他原来是个斥候，就是记忆力超强。”
斥候，超强记忆力。
我忍住了心中的激动，仍然显得很平常。
“把他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