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怎么感觉背后有点凉凉的。”杨杰明摸了摸后脖子,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来来来,我们一起去后院看看。”杨杰明招呼着蒋裕丰,两人穿过略显阴森的大厅,朝着后院走去。
“听说周老爷一家都死了之后,后面买下这个房子的主人搬进去不过一个月就全部疯掉了。”
杨杰明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神秘的恐惧,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破败的宅院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来,看看,现在这个宅子虽然很破败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出之前有多豪华的,这么大一片院子。”
蒋裕丰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用镜头展示着。
镜头缓缓移动,掠过残垣断壁,扫过荒芜的角落。
这是一座典型的晚清建筑风格的后院。围墙多处坍塌,砖石散落,青苔肆意蔓延。
走进院子,地面铺着的青砖缝隙间杂草丛生,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瑟缩着。
角落里堆积着腐朽的木材,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曾经精致的抄手游廊如今破损严重,栏杆缺失,柱子上的漆皮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
游廊旁的几间厢房,门窗破败,窗纸早已不知去向,屋内黑洞洞的,仿佛隐藏着未知的恐惧。
院子中间有一座小小的假山,石头滚落一旁,原本潺潺的流水早已干涸。
假山旁的几株树木大多已经枯死,干枯的树枝扭曲着,在夜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与如今的凄凉。
地上的砖石凹凸不平,有的地方甚至翘起,仿佛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侵蚀。
草丛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老鼠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活动。
而月华直播间的众人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副景象。地上、树上、台阶上,到处都是横着竖着死相凄惨的鬼魂。
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飘忽不定。
有的鬼魂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痛苦,有的则是愤怒和不甘。
那些死前奋力反抗的鬼魂,肢体残缺不全。
有的被砍断了手脚,断肢处还流淌着虚幻的鲜血;有的被直接抹了脖子,头颅歪向一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还有的被一剑穿心,伤口处冒着丝丝黑气。
各种死法惨不忍睹,他们不停地站起来,下一秒又被杀死,不断重复着死前那痛苦而绝望的动作。
【这也太可怕了!看得我浑身发冷!】
【天哪,这场景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那些鬼魂太惨了,感觉怨气好重啊!】
【真不知道杨杰明他们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反应!】
【我敲,那个镜头从人家鬼脸上滑过了,好大一张惨白的脸!】
【可不是嘛,从人家‘尸体’上走来走去没有礼貌!】
【不是,你们都这么淡定的吗?那可是鬼,那么多鬼呢!】
【月华小姐姐不还没动嘛,如果有鬼害人的话月华小姐姐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手的。】
“后面住进来的人陆陆续续的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杨杰明声音颤抖着说道,他的眼神看似充满恐惧,实则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这地方仿佛被诅咒了一般,谁进来都逃不过厄运。”看似被吓得不轻的话语背后,他的心里却在暗自得意,想着这场恐怖氛围的营造可谓天衣无缝。
蒋裕丰举着的镜头轻轻颤抖着,嘴上说道:“杰哥,咱别自己吓自己,也许只是巧合呢。”
此时,风悄然吹过,扬起一片尘土,周围的气氛愈发阴森恐怖。
“对了,我们去卧房看一下吧。”
杨杰明故作镇定地说着,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抬脚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声在这寂静得仿若无人之境的宅院里,显得有些突兀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轻轻敲在人心头,让人心头微微一紧。
蒋裕丰紧跟其后,神色略显紧张,呼吸比平常稍快了些,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对了,杰哥,听说十多年前最后一家住户,是从国外回的,带着年仅六岁的女儿住进了这里。”
蒋裕丰一边说着,声音微微发颤,目光时不时瞟向四周。此时,周围的气氛愈发阴森恐怖。
暗淡的月光被厚重的乌云遮住,仅有的一点光亮也消失无踪,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
突然,一只乌鸦在头顶发出“哇——哇——”的叫声,声音凄厉而刺耳,打破了原本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
草丛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急速穿行。
紧接着,一声尖锐的猫叫划破夜空,那叫声充满了哀怨和恐惧。
宅院的墙壁爬满了暗绿色的青苔,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
地上的砖石残缺不全,缝隙间不时有凉气冒出。
几株矮小的树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它们弯曲的枝干相互交错,仿佛构成了一个神秘的迷宫。
“哦?还有这事儿?那后来怎么样了?”
杨杰明扭头看向蒋裕丰,眼神中多了一丝疑惑,同时也隐隐透着些许不安。
“听说住进来没多久,那女孩就失踪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蒋裕丰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身体不自觉地靠近了杨杰明一些。
此时,随着他们越往里走,周围越发的阴森。阴冷的气息似乎更浓了,仿佛能穿透衣物,直抵骨髓。
古老的砖石仿佛在散发着寒意,让人脚底发凉。
杨杰明的脚步开始变得有些迟疑,额头上冒出了几颗汗珠。
蒋裕丰的呼吸愈发急促,吞咽口水的动作也变得频繁起来。
“这也太奇怪了,难道和这宅子的诡异有关?”杨杰明的声音颤抖得更明显了,眉头紧紧皱起。
蒋裕丰抱紧了手中的摄像机,目光中满是紧张和恐惧,“杰哥,我……我感觉不太对劲。”
他们继续前行,每走一步,心中的害怕就增添一分,可又被那未知的好奇牵引着,无法停下脚步。
月华直播间众人能看见杨杰明和蒋裕丰这一路上走来,周围仿佛是森罗地狱。
昏暗的光线如黏稠的墨汁,将一切都浸染得阴森诡谲。
目光所及之处,鬼魂的身影在这混沌中若隐若现,飘忽不定,犹如鬼魅的幻影。
这些鬼魂皆处于无意识的状态,全是被利器所杀,惨状令人毛骨悚然。
有的鬼魂头颅几乎被砍掉一半,仅连着一丝皮肉,那脖颈处参差不齐的伤口,像是被疯狂的狂魔肆意砍斫所致,鲜血早已干涸,在黯淡的光影下呈现出黑褐色的恐怖痕迹。
有的鬼魂胸口被捅出一个大洞,里面的脏器隐约可见,残破不堪的心肝肺腑仿佛还在微微颤动,而那鬼魂却无知无觉地晃动着身体,动作僵硬而扭曲。
有的鬼魂腹部被利刃残忍地划开,肠子流了一地,拖在地上发出令人作呕的摩擦声,却依旧机械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带出令人胆寒的黏液。
还有的鬼魂四肢被斩断,残肢处鲜血淋漓,断骨森然,却仍以诡异的姿势挣扎着,仿佛在向这无情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控诉。
行凶之人的狠辣超乎想象,那残忍的手段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酷刑。
而这些可怜的鬼魂,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依旧散发着无尽的哀怨和苦痛。
他们空洞的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生前的恐惧和绝望,那无声的悲号仿佛在空气中凝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直播间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幕惨景,弹幕如潮水般疯狂涌现。
【这也太凄惨了,凶手真是丧心病狂!】那文字仿佛带着颤抖,透露着观者内心的惊怖。
【天哪,这些鬼魂太让人心疼了!】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同情和不忍。
【不敢想象他们生前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恐惧和疑惑交织在这简短的话语中。
【这场景太恐怖了,我晚上要做噩梦了!】深深的恐惧如阴霾笼罩。
【行凶之人怎么能如此狠毒,简直天理难容!】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屏幕。
【感觉心都碎成了无数片,太惨不忍睹了!】无尽的悲悯在字里行间流淌。
【不是说是被毒死的吗?这些死状哪里像是毒死的】质疑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震惊。
【难道是伙同奸夫雇凶杀人?】猜疑的念头在众人心中蔓延。
【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有大阴谋!】仿佛能感受到那探寻真相的急切。
【我就想说,真的会有人为了奸夫放着好好的少奶奶不当吗?】不解和困惑充斥其中。
【就是啊,感觉不太合理,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杨杰明带着蒋裕丰,每一步都迈得极为小心,仿佛脚下的地面随时会崩塌。
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警惕,身体紧绷,小心翼翼地一间房一间房的推开看。
每一次伸手推门,他们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那颤抖如电流般传递着内心深处对未知恐怖的恐惧。
杨杰明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勇气,然后用力推开第一扇门。
“呼——”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如决堤的洪水般扑面而来,呛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
房间里阴暗潮湿,仿佛被黑暗的阴霾永久笼罩。
墙壁上的石灰大块剥落,露出斑驳如老人皱纹般的痕迹,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一张破旧的木床摆在角落里,那床架子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床上的被褥早已破烂不堪,棉絮从破洞中钻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腐朽之物。
接着,他们来到第二间房。蒋裕丰的心跳愈发剧烈,那急促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战鼓在敲响,他紧跟在杨杰明身后,脚步踉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犹如夜枭的尖叫。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瓷器,那碎片七零八落,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慌乱与匆忙。
窗户上的纸破了几个大洞,风从洞口无情地吹进来,发出诡异的呼啸声,像是亡魂的低语。
然后是第三间房,杨杰明的手在触碰到门把的瞬间,停顿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阻挡。
他的喉结滚动,最终还是毅然推开了门,房间里弥漫着厚厚的灰尘,那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让人忍不住剧烈咳嗽。
一个破旧的衣柜斜倒在一旁,柜门半开,里面黑洞洞的,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会从里面冲出来,将他们拖入无尽的黑暗。
他们就这样一间又一间地推开房门,每一间房都像是一个充满谜团的黑洞,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房间里的物品凌乱不堪,桌椅倾倒,衣物随意丢弃,仿佛最后主人失踪时走得极为匆忙,连收拾的时间都没有,只留下这一片混乱和无尽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