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言福贵儿一点也不怀疑,这对狗女女会做出拿自己祭天的事来。
毕竟,在他心中,这俩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祭只煞灵,对她们来讲,也就是顺手的事。
“别紧张!”言小忆摆了摆手,脸上泛起慈母般的微笑,“为娘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干那种丧心病狂的事?你说是吧,雪宝?”
“呵呵~”冷清雪抿嘴轻笑,没有回答。
“那你们……”
“嘘!谁告诉你,这里只有我们仨了?——动手!”
话音落时,忆、雪二人同时拔剑转身,双剑齐出,‘唰’雕像头颅被斩落的那一刻,血光冲天而起。
“它自己的头拿来祭,不是更合适?干嘛还要内耗?”
言小忆话音落时,祭坛周围的阵纹泛起了阵阵红光,一道紫色光柱冲天而起,紧接着大地开始剧烈晃动。
“咻~”鸡贼的言福贵儿,在第一时间钻回了配饰之中。
言小忆则是动作熟练,手脚并用,如同八爪鱼一般死死缠在了冷清雪身上。
冷清雪有些无奈,正打算提醒她一下别搂这么紧时,脚下的光芒越来越盛,晃得她睁不开眼,眼前的场景陡然发生变化。
方才还是碧绿的一片天地,此刻已经被一片幽暗所代替。
“言……嗯?”下意识地低下头,猛然发现,言小忆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身体上还残留着她的点点余温。
所以,这是被分开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有一点点失落……嗯,就一点点!
“小忆?你在吗?言小忆,能不能听到我说话!言……宝?”
好吧,可以确定,她应该不在此处。
冷清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看着眼前见不到底、仿佛直通深渊的隧道,缓步向下走去。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道声音,在深处呼唤着她……
与此同时。
言小忆正抱着一棵歪脖子树,闭着眼睛,嘴里呢喃道:“雪宝啊!你这皮肤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粗糙了?跟木头疙瘩似的……”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睁眼一看,顿时惊叫起来:“我靠!我的软妹子,怎么变成一棵破树了?难怪手感差这么多!呸!”
啐了口唾沫,从树上跳下,拍了拍手,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现冷清雪的影子。
一连喊了数声,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言福贵儿幽幽现身:“别喊了!她应该是被传送到了另一处。”
“哦?”言小忆斜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还在?”
“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传她不传你?”
言福贵儿顿时气得不行:“那我走?”
“开个玩笑!”言小忆连忙把他拽住,“你在为娘心里,可是比谁都重要!”
呵~我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信你的鬼话!言福贵儿撇嘴:只怕在你心里,我连你那雪宝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相比于冷清雪那头的冰冷幽暗,此刻言小忆所处之地,则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温暖而又明亮,四面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一片祥和的景象,宛如来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等会儿,我六师姐呢?不会也被传送走了吧?”怀里空荡荡的,六师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言福贵儿把手往前一指:“早跑前面去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道模糊的影子,正在林子里蹦来蹦去。
还在就好!师姐可是自己的一大底牌,万万不能丢了。
“福贵儿啊,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言小忆左手鱼叉,右手瓢,小心翼翼地走在言福贵儿身后。
“有!”
“在哪儿?”言小忆为之一惊,立即摆出战斗姿势,警惕地看向周围。
“你不就是?”
“好小子!还学会诋毁好人了?”
好人?言福贵儿撇嘴,暗自腹诽:你所过之处,连活死人都要扒个一干二净,晚上也不怕做噩梦!
“这些花花草草不错,长在这里着实可惜,都给我刨了,打包带走。”
听听!一言不合就打包带走,你蝗虫成精吗?
看着递过来的锄头,言福贵儿不情不愿地刨了起来。
*
就在二人各自展开探索之际,天魔宗一众高层也组团来到了禁地。
方才魔祭大典结束,他们正按照惯例齐聚大殿里发表祭典感言。
忽然大地震动,一道紫色光束从禁地深处冲天而起。
如此大的动静,让他们心中咯噔一跳,丝毫没有犹豫,立即化为数道流光,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禁地深处。
那须发张狂的宗主老登阴沉着脸,劈手揪住守在天狱结界之外的守卫衣领怒喝:“发生了何事?”
“啊这……”守卫茫然摇头,“不清楚,我也是刚到。”
他确实没有撒谎,刚跟人换班,脚都还没站直,便见宗门一众大佬组团而来。
如此阵仗,吓得他险些尿了一裤。
“去里面看看!”宗主老登没跟他废话,打开结界,闪身进入其中。
一路来到最底层,只见明空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而他旁边那间牢房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宗主大人,天工阁那个小子跑了!”
“老子踏马看得见!”宗主老登明显脾气不怎么好,瞪了那发言的长老一眼,右手一展,一个精巧的罗盘出现。
“咪西咪西,花不拉几,喔滴嘛嘛嘶锅鱼……”
随着他口中法诀不断念出,手中罗盘冒起了阵阵白烟,指针更是如同电风扇一般转得越来越快。
“滋滋滋~”眼看已经冒起了火星,就在众人担心会不会原地爆炸时,指针嘎一下停了下来。
宗主老登两手一顿猛掐之后,惊叫出声:“不好!有人去了死亡绝地之下的空明之境!”
那里可是藏着天魔宗的核心秘密!万不可有失!
“什么!?”听闻此言,身旁众人尽皆失色。
某长老嘴角抽了抽:“宗主大人,会不会搞错了?去往那里的传送阵,不是早就被毁掉了吗?他们……这又是怎么下去的?”
宗主老登脸色阴沉得像是随时都会喷发的粪池,重重地将衣袖一甩:“哼!本座的手段,还容不得你来质疑!我说在下面,就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