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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书屋 >  独占蔷薇 >   第23章 疯子

“明天会有一位新老师过来给你们上课。”父亲坐在办公桌后,弹了弹身上的烟灰,“是一个年轻女孩,你会喜欢的。”

殷浔敏锐捕捉到父亲口中的“你们”,她问:“还有谁?”

“Alex。”父亲说地很理所当然,“他和阿陆叔叔会在我们家长住。这段时间你就和他一起。”似乎是看出了女儿的不情愿,他又说:“他比你大三岁,但是语言能力一直不太好,也不爱和别的同龄人在一起。你那天不是答应要和他成为好朋友吗?”

殷浔委屈极了:“可是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好相处,我都不想跟他说话。”

“你不是经常说没有朋友吗?”父亲从办公桌后走出,蹲下身平视女儿,语气多了几分严厉,“阿辞,不要任性。”

殷浔有些不忿,但最后还是泪汪汪地点了头。

东南亚的夏天更为湿热,即使是在有充沛凉气的房间里也格外让人燥热。站在前面的年轻姑娘正在黑板上写字,殷浔坐在桌前,百般无聊地把草稿纸卷成册,坐在旁边的Alex沉默看着她把不断纸卷起再展开,乐此不疲地重复,问她:“你闷吗?”

他的声音带着砂纸在磨损的沙哑,听上去有种让人皮肤刺痛般的不舒服感。前面的老师闻言吓了一跳,转过身愣愣看着他们两人,一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讲下去。

殷浔皱眉,先对着老师挥挥手,意思是暂停授课。又转过脸,带着探究的意味问Alex“你不是不爱说话吗?”她托起腮,“这不是说的挺好吗?虽然声音不太好听就是了。”

女孩的声音听上去又娇又软:“你会笑吗?”她期待着问,“我一直没什么朋友,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殷浔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汪幽谧的泉水,尽管年龄尚幼,却已经隐隐有了顾盼生辉的风姿。她青黑色的瞳孔里仿佛有星辰在闪耀:“你答应吗?”

听完她的话后,Alex的眼神很奇怪,他歪了歪头问道:“你为什么要问我愿不愿意?”

殷浔有些奇怪道:“难道不需要征求别人的意见吗?可是妈妈说这样很不礼貌诶。”

这下Alex没有反驳,而是伸出了手,抚上了殷浔的侧脸,似乎是察觉到殷浔的不舒服,他赶紧放下手,说:“那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殷浔有些高兴,从小到现在,她身边从来没什么同龄人伙伴,一开始她还以为这个人很可怕,但是现在看他还是很好说话的嘛,她笑起来:“你可以叫我阿辞。”

父亲的忙碌和母亲的严厉让她的生活圈子很小,周围的人又只知道讨好她,殷浔苦恼于身边居然没有一个能够经常聊天的人,同时年幼懵懂的女孩日渐璀璨的容貌已经隐隐显现出来,父亲更加禁止她踏出庭院的大门。但是自从Alex来了之后,她渐渐可以做一些之前不被允许的事。

Alex和她一起走过静谧的青石阶小巷,看她虔诚跪在佛前许愿,陪她在江边钓过鱼,看她摘下清晨绽放的第一朵花放在鼻尖细嗅……日复一日,“Alex”成为了殷浔生活里除了父母外唯一的存在。他像悬崖下的暗流,无声地纵容她所有的一切。他近乎无条件满足她的一切想法和要求,哪怕只是她随意的玩笑。

就好像有Alex就够了。

.

年味越来越浓了。

大街小巷开始挂上红彤彤的灯笼,连没剩几片叶子的树枝上都被裹上了一层彩灯,蒸笼掀起,有白雾缭绕在街头,外放的音乐也变的喜气洋洋,随处可闻的恭喜你发财从街头唱到巷尾。

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还没有到来。

殷浔的家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只有一只肥猫从一个房间百般无聊地巡逻到另一个房间,似乎是在打发时间。

大概真的太无聊了,在向晚园打了第二通电话之后,殷浔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这么想我去?”

那头沉默,似乎拿捏不准她说这话的意思。

殷浔没有让人等太久,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声音有些哑。

“那就去一下。”

正好她也想看看,陆慈安能给她送什么大礼。

向晚园顿了一会儿,答得飞快:“今晚七点,在夜色。”

那边什么也没说,只是电话里传来了忙音,显然已经挂了。

向晚园很不解,现在殷浔已经知道真正想让她去的是谁了,为什么还非要她来做这个中间人?

但这个问题抛给邬熠沛时,后者只是莫测地笑了笑,胡言乱语一通:“室友之间不好说话吗?”

……好说话个鬼。

.

高楼拔地而起,镶嵌的琉璃在光芒折射下熠熠生辉,几乎要晃花来人的眼睛,贝阙珠宫之内,无不辉煌金碧,极尽奢华靡丽之能事,铺陈罗列尽显纸醉金迷,无声无息地昭告来客这是一处销金窟。

向晚园来得很早,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手指慢慢蜷缩成拳垂在身侧,给自己反复做了心理建设后,才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上去。

白玉石阶蜿蜒顺势盘旋而上,训练有素的侍从已经抢先为她拉开大门,做出请的手势。

向晚园深呼一口气,有些恍惚,在父母尚在世,家境还未衰败时,作为向家千金她还是能自如地出入各类高档场所的,但一切最终化为泡影。现在的她颇有些不自在,似乎“不应该或者不配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夜色是夜总会,更是最大的不夜城,在这里一掷千金已经成为常态,巨富也可以顷刻间沦落为乞丐。对于这样的场所而言,现在的她显得格格不入。

向晚园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些权贵之子会选择这样不太能上的了台面的地方作为见面的地点,选择低奢会所更好不是吗?偏偏要这么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群纨绔子弟?

“当然是因为方便做一些不方便的事情啊。”

声音甜软,殷浔无声无息地站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按下电梯键,“这样的地方不就是最好的掩护么?”她说话时眼睛始终专注地看着屏上不停变动的数字,似乎刚刚的话只是随口一言。

以殷浔一贯踩点的作风,这次能来这么早,向晚园有些意外。她抬起手腕看表,现在才刚过六点。

向晚园问得很直接:“你转性了?”

“你不高兴吗?”殷浔轻笑,先进了电梯,“反正最近很无聊,打发打发时间也没什么不好。”

“想去几楼?”

殷浔随意按了一个键,见向晚园没出声,立刻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应该和我一直在一起才对。”

向晚园一语不发,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邬熠沛的确让她寸步不离跟着殷浔,她忍不住开口问:“陆慈安是假面的首领吗?邬熠沛又是谁?他年龄那么小,也在假面里吗?”

她的问题太多,殷浔本来有些失焦的眼睛一点一点重新聚到一起,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这么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们啊。”

“殷浔!”向晚园蓦然拔高了声音,“我确实是为了钱,告诉他们你的动向。你能来这里我确实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就可以拿到更多的钱了。但是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谁,我昨晚是第一次见到陆慈安,我猜是他想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的,至于邬熠沛,我就见过他两次面,其他全是电话联系。我自己也查过,陆慈安没有消息我不奇怪,但是邬熠沛我也查不到什么东西来,而你——”

“更是白纸。”

她索性摊牌说个明白:“你高中在一中,但是从来没去上过学,以前的学籍都是空白,就像凭空出现了一样。”

电梯平稳停了下来,殷浔恍若未闻,径直出了电梯,后面的向晚园咬了咬唇,也跟了出去。

与一楼大厅相比,这里显得异常低调朴素。冗长的长廊两侧高高悬挂着古朴的青铜灯,烛火摇曳不熄,无声注视着所有到来的客人,红毯一直延伸至廊道尽头,除此外别无任何装饰。向晚园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里是几层。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那多余的就不要问。”

殷浔说得很轻慢,似乎根本不在意她会怎么想,“说不定我未来会告诉你呢,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想说。”

和殷浔相处了小半年,向晚园发现这个姑娘是真的随心所欲,全按自己的喜好来,也无所谓结果。她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我知道了,我不问了。”

长廊的尽头,大门紧闭,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景象,早有两名侍从等候在两旁,看到两人到来,立即躬身,随机推开大门——

向晚园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开眼时,她已经站到了大厅内侧,与此同时她看到殷浔的表情,是她没有见过的恶意。

殷浔给她让了一个身位:“走啊,可是你请我来的。”

“你怎么了?”向晚园察觉到殷浔此时的不友善,她环顾大厅一周,她们来得很早,现在只有三三两两的宾客,手里托着香槟,凑在一起低声交谈,这场盛宴似乎与外边别无两样,半圆形的拱顶巍峨,门框装饰被逐层挑出,四壁的浮雕柔和安详,铸铁花饰点缀地恰到好处,处处洋溢着意式风情,百米长桌上珍馐铺陈,空气中似乎流动着异香,足以让宾客心旷神怡。

“这里恐怕不是今天的主场。”殷浔的明眸弯成了新月,“很快他们可能就要去更有趣的地方了。”

向晚园皱眉:“什么意思?”

殷浔难得好心情,声音都甜了几分:“宝贝,你仔细观察那些人,发现什么了?”

向晚园轻瞪了她一眼:“都带着助理?保镖?”

“对呀,”殷浔不在意地用手机端详自己的妆容,“没觉得奇怪吗?几乎在场所有的助理手中都提着保险箱,猜猜里面是什么呢?”她歪头,笑得狡黠又明媚。

“你是说……”向晚园的声线开始颤抖,“那里面……”

“应该是一捆又一捆、码得整整齐齐的美钞呢。”殷浔笑得意味深长,“我刚刚进来时,那边一位先生不小心露出了他的手机呢,手机壳上清清楚楚地印着‘8’,我想大概,在场的来宾,所谓的滦川名流,全是一群赌徒吧。”她语气起伏不大,平淡地说出了想法,向晚园却像被踩住了痛脚:“什么?”

“噢,我忘了,”殷浔想起了什么似的,收起手机,好整以暇地说,“亲爱的,你的父母好像就是因为赌博,导致的家破人亡呢。而且好像,就是在夜色跳的楼。”她弯弯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那是向晚园绝对不会忘记的一幕,每每深夜想起时,心脏深处如被刀剜,无声渗透出血液来。

夜幕苍穹中,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夫妻二人皆是头部着地,脑浆喷溅,当场死亡,水泥地面上鲜血横流,恍若开出一朵大丽花,空气中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这就是向晚园接到警局电话匆匆赶到夜色看到的场面。

那时她还不到十六岁,刚刚中考完。

这件事最终被定性为自杀,向家掌权人及其夫人因赌博而破产,因无力支付高昂的赌债而自杀,只留下了一个还未成年的独生女。

“殷、浔。”向晚园压低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尤其艰难,“你故意的?你为什么会想来这里?就为了刺激我?”

“话说得这么难听。”殷浔无所谓地从侍应手中的托盘上拿了一杯果汁,“如你所愿我来了夜色,怎么,现在后悔了?”

她仍是光彩照人,只是唇边的笑意恶劣,还带着天真的无害:“不是缺钱吗?我带你赚啊。”

“……疯子。”向晚园的的脸霍然变色,“我要走了。”

殷浔悠闲喝了一口果汁,含笑看着门外的侍应把向晚园拦住,又礼貌请了回来。

向晚园下意识想掏手机,却在号码键盘弹出的那一刻像被凉水泼了似的清醒过来——在场的都是滦川名流,她想干什么?

她又能干什么?

她打了个冷战,抬头看向身侧,殷浔正笑吟吟地看过来,还是那样无辜天真的表情。

“害怕的话,就跟着我啊。”殷浔这时候意外的好说话,甚至称得上是和善,只是向晚园却再不敢小觑这个姑娘。

又美又疯,这居然还是陆慈安默许的,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这到底是怎样的两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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