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奥和安德鲁冷战了,起因很简单——
某日例行惯例,安东尼奥正在吸他脖子上的血时,说不清为什么一时上头,便沿着安德鲁的脖子一路吻到了他的侧脸。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安东尼奥还要得寸进尺地想吻他的唇。
安德鲁情急之下,使劲扭开了头,像是很讨厌看见安东尼奥似的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在安德鲁看来,这种亲密的事情是只能和特定关系的人才能做的。
而安东尼奥的想法却很简单:我要亲,为什么不让我亲?
安德鲁的刻意躲避让他尤其不爽。他完全没想过自己有没有资格的问题,只觉得突然心态爆炸了,他不想安德鲁拒绝他。
俩人一直共处一屋,为了避免尴尬,都很默契地成了事业批。从一早眼睛睁开开始,就连续不断地参加对局,只因两人之间氛围过于微妙。
只是这对局次数多了,总有一次会碰头。
安东尼奥在对局中简直杀疯了,但就算碰面了彼此也没有对视一眼。
看着两人残血,一人倒地的状况,只能安德鲁去救人。
安德鲁抱着铲子躲在墙后看着守在狂欢之椅前,慵懒地拉着小提琴的某人。若是在家里,他绝对还要配合些红酒,微醺后再拉着安德鲁共舞。
安东尼奥这样自在的模样,完全没有在为输赢感到不安——在他看来,这是求生必输的局面。但是,如果安德鲁愿意…
血线压得太死了,安德鲁只好摇着铲子来掏人。
安东尼奥看见他就想笑,忍不住想逗逗他。用琴弦将他的铲子打断后,只是左右挪了两步,安德鲁就自己和自己博弈上了。
一不小心,血线过半。
狂欢之椅上的卡尔感觉生无可恋——不!棺材!!!
安德鲁也意识到了这个很严重的失误,想着再想办法拖一下血线。
结果自个儿博弈半天后,听到头顶一声轻笑——他扭头看向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嘴角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他这才特别屈辱地发现,他被戏耍了。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人屠面面相觑环节。
安德鲁白皙的脸上能看出不少怨气。
“咳。”安东尼奥轻咳一声,转过身去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一个必输的局,就这样因为安德鲁的一个重大失误而勉强盘活了一半。
但安东尼奥的琴弦掌控得太稳,求生就算够努力了,也在最后一台机撑不住了。
方才在卡尔面前上演了那样一场戏,卡尔建议安德鲁可以试试看去求佛,兴许安东尼奥也会心软。
安东尼奥也是这么觉得的,于是一边整理衣着和头发,一边赶往地窖等他。
就当他远远看到安德鲁模糊的身影时,心头一热。
还没热多久,就凉透了。
安德鲁投降了。
到嘴的老婆跑咯——跑不了一点,安德鲁回去之后不还是得继续面对他。
于是安德鲁选择回到家倒头就睡。
安东尼奥心力交瘁地回了俩人的小家,一路上还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安德鲁那么厌烦他。
还想着之后一定要对安德鲁更加温柔才行,结果一回去,看见安德鲁很刻意的早睡又让他难以控制地暴躁了起来。
“唔…”安德鲁好不容易快给自己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安德鲁揉着睡眼,翻了个身,却更轻易被安东尼奥掌握在手心里。安东尼奥的手更加放肆地游走着,吓得他浑身一绷。
安东尼奥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但他知道他在发疯,他在做安德鲁不喜欢的事情。
可即便如此,当他看见安德鲁转身瞪着他时那种厌弃的神情…他就无法说服自己停下来。
“为什么…?”安东尼奥的声音低沉到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安德鲁还没完全清醒,又受到了这样的刺激,发狠地推开对方的手再护住自己,惊呼道:“什么为什么!”
安东尼奥的手心瞬间被迫离开了刚才那种软玉的触感,他微微直起身来有些木讷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
他吞了吞口水,像是在回忆着安德鲁任君采撷的模样。
好想再贴贴安德鲁,好想再顺着他的脖子亲吻他。
阴影下的安东尼奥居高临下地跨坐在他面前,探出舌尖轻舔舐着唇角。
安德鲁看见他这样的反应,下意识想要抽离。
“你走…不走我要打人了。”肤色本就白皙的安德鲁,这下被吓得更惨白了,嘴唇都少了血色。
安东尼奥完全没听见说了什么话。
安德鲁对他来说独有一股异香,他俯身嗅了许多地方,却没找到香气的源头在哪里。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对方有些干涸到开裂的双唇,抬手带着温柔与试探抚了上去。
“你的唇色…你太虚弱了…让我来帮你…”
安东尼奥所谓帮助他的方式,就是想带着心意去啃噬那张一直在诱惑他的唇瓣。
黑暗中,安德鲁眼见着对方的脸愈发靠近,甚至看见了那颗危险的尖牙。
他气自己没办法做到给安东尼奥呼去一巴掌,只是用了蛮力将人推开一米远。
“…你不走,我走。”
安德鲁仓皇地从床上起身后,才发现他面前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大半,便宜都被对方占爽了。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灌入了一阵凉意,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着披上外套就要离开。
“你去哪里?”
安东尼奥刚才的状态和被下*了没什么区别,直到发现安德鲁真的要走,他才从不清明中脱离了出来。
安德鲁没回答。
“你离开了,明天谁为我打理头发?”安东尼奥委屈地想撒娇。
安德鲁没回头,恶狠狠道:“你那些磨人的头发,不要给我惹麻烦。”
安德鲁的脾气向来是很好的,对别人好,对安东尼奥更是好得不得了。
安东尼奥萎靡不振地坐在床边没敢追上去——安德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