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醒来时，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医院的白炽灯刺得她睁不开眼。
\"头晕是正常的。\"耳边传来白雪的声音，\"你被能量冲击波掀飞，撞到了后脑。\"
方雪努力回想最后的画面：\"那些实验体...\"
\"都送去做检查了。\"秦川走到病床前，\"十七个人，生命体征都很稳定。只是...\"
\"他们像是被冷冻了一样。\"白雪说，\"体温、心跳都维持在极低水平。专家说这可能是某种自我保护机制。\"
方雪想坐起来，但一阵眩晕袭来。秦川连忙扶住她：\"好好休息。工厂的事已经控制住了。\"
\"不，你们不明白。\"方雪强撑着说，\"姚明强说的信标...他们不是在培养实验体，而是在寻找某种特定的能量模式。就像调频一样，为了和那些高维生物建立联系。\"
\"这就是他们要那么多实验体的原因？\"
\"每个人的能量波动都不一样。\"方雪说，\"他们在寻找能产生特定频率的个体。而我姐姐...她是成功的一个。\"
秦川和白雪对视一眼。方雪继续说：\"在控制室的显示屏上，我看到了她的脑电波数据。那个频率，正好能和高维能量产生共鸣。\"
\"所以姚明强他们是在复制那个频率？\"白雪问。
方雪点点头，又因为头痛皱起眉：\"不只是复制。他们在寻找更多相似的个体，想要建立某种...通道。\"
\"通向那些高维生物的通道？\"
\"很可能。\"方雪说，\"但他们没想到，相同的频率也意味着可以相互抵消。这就是为什么超声波系统起作用了。\"
白雪打开笔记本电脑：\"我们从工厂的数据库里恢复了一些文件。你说得对，他们确实在追踪特定的能量模式。\"她调出一张图表，\"这是他们的筛选记录。超过三千个实验对象，但只有不到二十个达到了标准。\"
\"那些幸存者？\"
\"对。\"白雪说，\"他们都具有相似的能量特征。不过现在这种能量似乎处于休眠状态。\"
方雪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姐姐最后的样子。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意外。
\"姚明强在审讯中说了什么吗？\"她问。
\"他失踪了。\"秦川说，\"工厂里搜了三遍，没有找到他。但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个秘密通道，通向城市排水系统。\"
\"清道夫组织接应了他？\"
\"很可能。\"秦川说，\"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不过...\"他递给方雪一个信封，\"在他的办公室里找到这个。\"
方雪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站在医院门口。其中一个戴着红色发卡，正是方雪。而另一个...
\"这是在哪找到的？\"方雪的声音有些发抖。
\"照片背面有日期。\"白雪说，\"二十年前，就在你姐姐出车祸的前一天。\"
方雪翻过照片，看到一行潦草的字迹：「项目编号SY-2027，最佳契合度99.8%」。
\"他们从那时就开始关注你们了。\"秦川说，\"可能是在例行体检时发现了特殊的能量波动。\"
方雪攥紧照片：\"所以他们选中了姐姐...因为她比我更适合做实验？\"
\"不。\"白雪说，\"根据实验记录，你们的数据是一样的。他们选择你姐姐，可能只是因为...\"
\"因为她比较外向，更容易接近。\"方雪苦笑，\"而我当时总是躲在实验室里。\"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史密斯推开门，脸色凝重：\"有新情况。法医刚刚发现，那些实验体的脑部都植入了某种装置。非常小，像是...\"
\"纳米机器人？\"白雪问。
\"比那更原始。\"史密斯说，\"更像是某种晶体。能够响应特定频率的能量。\"
方雪突然坐直身体：\"让我看看他们的脑电波！\"
\"你需要休息。\"秦川说。
\"不，这很重要。\"方雪坚持道，\"如果那些装置和我姐姐身上的一样，也许我们能...\"
她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打断。但这次不同，不是因为撞伤。某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有人在试图联系她。
\"方雪？\"白雪担心地看着她。
\"我没事。\"方雪按住太阳穴，\"但我觉得...那些实验体可能快要醒了。他们体内的能量，正在寻找新的共鸣点。\"
就在这时，医院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走廊上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出什么事了？\"秦川问门外的护士。
\"重症监护室！\"护士喊道，\"那些昏迷的病人，他们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