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中,秦川和小雪谨慎地向设施靠近。积雪到膝盖深,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徐晨断后,不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有情况。\"他突然停下脚步,指向左前方,\"看那些足迹。\"
雪地上的痕迹很新鲜,至少有十几个人在半小时内经过这里。更引人注意的是,这些足迹形成了一个专业的包围队形。
\"有人比我们先到。\"秦川说。
通讯器里传来林雨晨的声音:\"我入侵了设施的监控系统。确实有一支特种部队已经渗透进去了。但很奇怪,他们的装备和行动方式......\"
\"像是警方的人。\"徐晨接过话头,\"我认得这种战术队形。这是国际刑警特别行动组的标准配置。\"
\"不可能。\"史密斯说,\"特别行动组还在集结,预计两小时后才能到达。\"
小雪突然举起晶体。蓝色的光芒微微闪烁,显示附近有量子态能量波动。
\"那些不是普通的特种部队。\"她说,\"他们都带着某种增幅装置。我能感觉到他们体内的能量。\"
秦川立即明白了:\"是警方的卧底网络。这些人都是被注射了药物的警员。\"
\"但他们是站在哪一边的?\"
答案很快揭晓。一支黑影从积雪中无声无息地站起,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穿着特制的白色作战服,完美地融入雪地环境。他们手中的武器也经过改装,泛着淡蓝色的光芒。
\"别动。\"为首的人说,声音经过处理器变得模糊,\"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但小雪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些人的战术目镜下,眼睛都呈现出不自然的蓝色。那是长期接触量子态能量的特征。
\"你们是国际刑警的卧底。\"她说,\"专门渗透进'蛇牙'组织的特工。\"
领队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坚毅的脸:\"代号'雪狼',负责监视这个基地已经三年了。\"
\"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徐晨问。
\"因为时机到了。\"雪狼说,\"我们一直在等一个能够同时打击所有据点的机会。现在,他们把所有重要人物和实验体都集中在这里。\"
林雨晨通过通讯器插话:\"确认过他们的身份。这是国际刑警最高机密的'幽灵'计划。所有特工都经过特殊改造,能够应对量子态能量。\"
\"但代价是什么?\"秦川看着这些人闪烁的蓝色眼睛。
\"我们都是自愿的。\"雪狼说,\"为了打入'蛇牙'内部,必须真实地进行基因改造。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承受着药物带来的痛苦。但比起他们对无辜者做的事,这算不了什么。\"
突然,设施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所有带着量子态的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
\"他们启动了主能量炉。\"小雪说,\"准备开始大规模实验了。\"
\"必须马上行动。\"雪狼说,\"我的人已经在内部做好准备。一旦得手,就立即切断他们的能量供应。\"
\"等等。\"秦川说,\"你们不知道施耐德的真正计划。他要制造一个全球性的量子态网络。如果主能量炉达到临界点......\"
\"我们知道风险。\"雪狼打断他,\"但没有选择。如果不阻止他们,更多的人会被卷入实验。\"
通讯器里传来紧急提示。林雨晨的声音充满焦虑:\"那些运输机已经开始降落了!至少有二十架,每架都装载着实验体!\"
\"行动方案是什么?\"徐晨问。
雪狼展开一个全息投影,显示出设施的三维结构图:\"这里分为五层。主能量炉在最底层,上面是实验室和控制中心。我们的人已经渗透进各个关键岗位。就等一个信号......\"
\"等等。\"小雪突然说,\"有东西来了。\"
晶体的光芒变得异常强烈。远处的天空中,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降落。那是一架经过特殊改装的运输机,体积是普通军用机的两倍。
\"是施耐德的专机。\"雪狼说,\"但他不是已经在设施里了吗?\"
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秦川的脑海:\"那个施耐德是假的。这一切都是骗局!\"
果然,设施内部突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是无线电里此起彼伏的求救信号。
\"所有卧底的身份都暴露了!\"通讯员大喊,\"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动!\"
设施的防御系统全面启动。一道道蓝色的能量光柱从地面升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罩。
\"上当了。\"雪狼咬牙道,\"他们故意引我们暴露,好一次性解决所有的卧底!\"
专机在防护罩外缓缓盘旋。一个声音通过公共广播系统传来:
\"欢迎各位。\"是施耐德的声音,但比监控里听到的更加浑厚有力,\"感谢你们的配合。没有这些忠诚的卧底,我们的计划就不会如此顺利。\"
\"什么意思?\"
\"你们以为自己在监视我们。\"施耐德轻笑,\"但实际上,每一个被注射药物的特工,都成为了我们最好的实验体。你们体内的量子态能量,正是我们需要的最后一块拼图。\"
话音未落,所有卧底特工突然痛苦地倒地。他们体内的能量开始失控,被某种力量强行抽取。
\"不!\"雪狼也跪倒在地,蓝色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他在...启动总控芯片!\"
\"总控芯片?\"
\"药物里......\"雪狼艰难地说,\"植入了纳米装置。他们能够...远程控制......\"
秦川转向小雪:\"能帮助他们吗?\"
小雪举起晶体,试图用能量稳定这些人。但情况太糟糕了,她最多只能减轻一些痛苦。
与此同时,专机上的施耐德继续说道:\"现在,让我们开始真正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