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古家之人,我布衣只要不死,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给我去死!”
布衣睚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她娇小的身躯高高跃起,双手奋力举起那根比她还高的狼牙棒,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对面的老者。
她的双目犹如燃烧的赤焰,血丝密布,嘴角挂着丝丝血迹,那模样仿佛从地狱爬出的复仇修罗。
那老者见状,怒发冲冠,“你这该死的丫头,居然让老夫如此狼狈。
今日不杀你,我心魔必生!
大道难行!”
说话间,他手中的飞剑如灵蛇舞动,刹那间,一道巨剑虚影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轰然撞向布衣手中的狼牙棒。
只闻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若天崩地裂,强大的冲击力呈环形向四周疯狂扩散,瞬间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
布衣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震得连连后退数步,双脚在地上硬生生地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但她的眼神依旧凶狠坚定,好似寒星,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古家杂碎,布家庄一百二十口人的性命。
我要你们古家血债血偿。”
布衣怒声嘶吼,恰似受伤的野兽,再次不顾一切地欺身而上。
狼牙棒在她手中被舞得虎虎生风,气势磅礴如恶龙咆哮。
或砸或扫,每一式都饱含着无尽的仇恨与决绝,招式凌厉得令人胆寒。
那老者双手飞速舞动,手指犹如灵动的幻影不断变化。
他精准地操控着飞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应对自如,显得游刃有余。
战场四周,十名军士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痛苦地闷哼着。
显然已受重伤,丧失了所有战力。
“好好好!
真没想到,今日能让老夫遇到布家余孽。
死丫头,我定把你炼成傀儡献与少主。”
老者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意,眼神中满是贪婪与戏谑,肆无忌惮地盯着布衣。
布衣听闻老者的恶言,心中怒火如火山喷发,汹涌澎湃,“你们古家都是无耻之徒。
我布衣发誓我今日若不死,将来定让你古家所有修士,在地狱里忏悔!”
她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加快了攻击的频率。
狼牙棒在空中带起阵阵尖锐呼啸的风声,好似要将这世间的一切不公与罪恶都撕成碎片。
老者见布衣攻势愈猛,不屑地冷哼一声。
手中飞剑光芒大放,如烈日耀眼,瞬间分化出数把剑影,宛如夺命的寒星从不同方向刺向布衣。
布衣虽身形敏捷如狡兔,灵活地左躲右闪,但面对这凌厉无匹的剑影攻击,也难以完全躲避。
身上瞬间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如泉涌,染红了她破旧的衣衫。
“布家,一群蝼蚁而已!
凭你这余孽也想撼动!
就算是你们流云皇朝,也没底气与我古家开战。
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守备军百夫长。
你给我去死吧!”
那老者猛地仰天长啸,声震九霄,紧接着手中飞剑舞动得快如鬼魅,仅留下一片模糊的残影。
数十道剑影正在快速凝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
十几里外,正在平原上悠然漫步行走的布雨,突然如遭雷击,脚步戛然而止。
他的心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停止了跳动。
他的眼里唯有一道在战场上狼狈厮杀的狼狈身影。
在那刹那间,他的杀意如汹涌的海啸冲天而起,几乎实质化。
他一脚踏地,身形如疾风迅雷,瞬间消失在原地,向着战场冲了出去。
“公子的速度好快!”武桃惊愕地高呼,脸上满是诧异与担忧,随即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
半空中,数十道剑影仿若上古魔神觉醒,携滚滚黑云,扯烈烈惊雷。
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潮,又似从九幽炼狱挣脱枷锁、汹涌而出的恶魔之军。
张牙舞爪,咆哮着扑向布衣。
布衣只觉周身被那仿若来自深渊的死亡气息紧紧裹缠,如坠阿鼻地狱。
她的眼眸中,绝望与凄美交织,恰似一朵在狂风骤雨中飘摇的残花。
她早就脱力,一直都在苦苦支撑。
那丝丝血迹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干裂的土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她微微仰头,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剑影,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少爷,您在哪里?
布衣好想你啊!”
布衣眼角,两行清泪滑落。
那泪珠宛如剔透的水晶,却又似饱含着无尽仇恨与思念,在她满是尘土与血污的脸颊上,犁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噗!”
突然一声轻响传来。
布衣睁开眼的瞬间,只觉眼前光芒骤闪,一阵强风呼啸而过。
那原本不可一世的老者,竟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身影在空中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去。
他的身体好似一片枯叶,在狂风中肆意翻腾,口中鲜血如泉涌,喷洒在空中,恰似绽放的血花。
漫天的剑影因失去了他的操控,瞬间没了支撑的力量,如泡沫般化为了虚无。
只见一独臂少年,仿若凭空乍现,现身于布衣身前。
其身姿如猎豹,敏捷而矫健,刹那间,单脚猛地踏向地面,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直直射向那正狼狈倒飞的老者。
同时,他口中爆发出一声怒吼:“给我死来!
那声音似远古战神冲破封印的咆哮,其音波滚滚,震得战场上的缕缕烟尘,四散飘零。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那少年如苍鹰扑兔,精准地骑在了满脸惊恐,眼神中写满慌乱的老者身上。
那少年的双眸燃烧着仇恨的烈焰。
那仅存的右臂高高扬起,肌肉紧绷,青筋暴突,如同一根根愤怒的虬龙。
紧接着,如骤雨般密集的拳头,裹挟着无尽的仇恨与怒火,疯狂地砸向老者的脑袋。
“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他口中不停的咆哮,如怒吼的远古凶兽。
砸的那老者的头颅爆裂,脑浆四溅。
“公子,您忘了您曾经说过的话吗?公子……公子……”
看着布雨被仇恨刺激的再次进入了疯魔的状态。
武桃双目变得粉红,就那瞬间,布雨的动作陡然一滞。
武桃再次举起了手刀。
武桃肩头的闭眼蟾,圆溜溜的眼睛怒瞪着武桃,就要张嘴。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武桃急忙开口,“公子说,慢慢折磨。”
“呱!”
闭眼蟾不信,眼珠子死死盯着把布雨搂在怀里的武桃。
“等公子醒来,你自会知晓。”
而此刻,闭眼蟾落在布衣的眼里。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且布满尖刺的手狠狠攥住。
那尖锐的刺痛如无数细密的针芒,深深刺入她灵魂的深处。
这一次,她再次想起了她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