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得村长一声高喊:“起棺!”刹那间,原本沉寂无声的送葬队伍像是被注入了某种力量一般,瞬间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他们稳稳地抬起那口盛放着逝者遗体的棺木,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缓缓朝着前方行进。而那些村民们,则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送葬队伍之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怜悯之情。
路芢和知更跟在队伍后面,路芢紧握着知更的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要乱了......”这句话恰巧被身后的吕珠、楠竹还有旁边的南洱听到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面面相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异样。他们对视一眼后,又重新将目光投向前方的送葬队伍,但此刻脸上的神情却变得异常凝重起来。仿佛路芢那不经意间说出的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般在他们心头炸响。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没有人再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三个人加上路芢似乎都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在逐渐逼近,而这场葬礼或许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就在这个时候,知更轻轻地转过身来,她的动作优雅而轻盈。她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拍了拍路芢的肩膀,仿佛要将无尽的安慰传递给她。
她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宛如一阵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她说:“别怕别怕,姐姐会一直在这里陪伴着我们可爱的小祝哦。”这句话如同春日暖阳洒落在大地上,温暖着路芢的心房。
知更的话音刚落,路芢和吕珠三人组的目光再次变得迷茫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焦距。
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吞噬。然而,仅仅一秒钟之后,他们便猛地回过神来,就像从一场短暂的梦境中苏醒一般。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插曲,似乎已经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原本的神情,继续投入到眼前的事情当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知更心中明白,她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再一次让即将醒来的挑战者们继续失去记忆,继续进行这一场角色扮演。
随着孙子的棺椁被稳稳地放入墓穴,并竖起墓碑,完成了一系列庄重的仪式后,所有村民默默地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而归。村长媳妇和阿婶的几位亲友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哭昏过去的阿婶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当大部队快要抵达阿婶家门前时,异变突生!只见道路旁猛地窜出两道身影——竟是今天不见踪影的年轻人们中的两人!他们身着破烂不堪、满是污渍与杂草的衣裳,形容狼狈至极。
两个年轻人神色慌张地连滚带爬来到村长跟前,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却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一边用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一边拼命向村长比划着什么。
那个年轻人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他满脸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哆哆嗦嗦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死......死......死人了!”
而另一个年轻人则更为怪异,他的嘴角沾着不知名的污秽物,眼神疯狂而又癫狂,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那笑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毛骨悚然,完全就是一副疯子般的模样。
村长和身后的村民们听到这两个年轻人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嘈杂声此起彼伏,仿佛一场噩梦正在降临。
站在村民们身后的阿婶,脸上依然挂着哀伤的神情,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地盯着那两个年轻人,宛如在看待两具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尸体。她紧握着村长媳妇的手,力度越来越大,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出内心的愤怒与决绝。
村长媳妇并没有察觉到阿婶的异样,只是以为她因为想起了自家孙子的离去而更加悲痛难忍。她轻轻叹息一声,满脸忧虑地望向那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心中暗自为他们祈祷。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拍打着阿婶的后背,用无言的关怀试图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村长见状,连忙高呼周围的几位村民前来帮忙,其中就有站在吕珠身旁的南洱。紧接着,他们一行数人匆匆朝着那两位年轻人走来的方向奔去。与此同时,村长还不忘派遣腿脚利索的村民迅速前去请来大夫,好为这两名受伤的年轻人诊治一番。
其余的村民则呆呆地伫立在原地,脸上同样流露出忧虑和好奇的神情。而那两个年轻人的父母更是心急如焚,急忙冲上前去扶住自己的孩子,满脸关切之色,焦急地询问着他们的伤势如何。
其他年轻人的父母满脸悲伤与绝望,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一般,只能由其他村民搀扶着才不至于跌倒在地,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孩子的名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们实在无法承受亲自看到自己孩子时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所以村民们坚决阻止这些父母跟随村长前往事故现场,生怕他们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发生意外。
而那些像路芢和吕珠楠竹一样前来挑战的人,此刻内心充满了好奇与急切,迫不及待想要跟随着村长一同前去查看情况,但却被周围的村民紧紧围住,丝毫动弹不得。
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个人的心情都愈发沉重。终于,有人注意到村长派遣了一名村民返回。这名村民快步走到众人面前,气喘吁吁地传达着村长的指示:“需要几位身强力壮的青年人随我一同前往!”话刚说完,他便忍不住重重地叹息一声,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无奈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