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的李阿虎正盘腿打坐,他似是悟到了什么,浑身散发出通体的幽光。
之间,那幽光开始由浅至深,最后化为艳红色的气息收入了体内。
“这秘法竟会在这时突破,莫非是吕长顺那出了什么变故?”
“不对,我记得这秘法名为三清欲火,当初吕长顺赠我时嘱托过是以某种欲望的催动来加强或提升自身实力的。”
刚想到这,方才收入体内的红色气息突然外泄。
见状的李阿虎一脸茫然,心头一紧,当即便稳住心神,开始压低外泄的速度。
“不妙,这气息太过于霸道,我能隐约的感觉到丹田处愈来愈重的堆积感。”
“若再不放量外泄,恐怕会爆体而亡。”
暗想到这,他长吸了一口气,双目渐白,随即起身冲出门外。
这番异样的举动吸引到了门外的小志,他刚想上前询问就被李阿虎大声的呵斥叫停!
小志看着他双目泛白,全身红光包裹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开始后怕。
“你最好离我远点!”
说完,李阿虎几个纵步来到一处紧贴岩壁的角落盘膝而坐。
“得亏魏平安给我安排的住所周围没有什么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愿这岩壁能够撑得住。”
只见,一道道红色的气波赫然释放而出,那恐怖的气息在刹那间就将不远处的茅草屋顷刻毁灭!
远处的小志见状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摊开,那施加在他身上的无形力使其飞出十几丈远。
一声巨大的轰响下,小志口吐鲜血,目光无神地瘫倒在一片岩石废墟之中。
这恐怖的气波并未停止,不过释放的距离倒是减弱了不少。
紧接着,在李阿虎竭尽全力的压制下,体内的这股暴动总算平息。
可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痛苦难耐。
如今还能具有神志,这全都得益于先前展开的神安秘法,不然以现在这个侵蚀心神的状况而言,必定会走火入魔。
他长舒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双目,打量着四周。
周围一片废墟,环绕在他身边的都是碎石所成的浮尘。
目光中,他先是看到了自己崩塌的住所,随后便注意到远处躺在地上的一道身影。
李阿虎见此状,眉头微微皱起,正当他欲想起身时,头顶一块巨大的岩石轰然落下。
他眼神凌厉,在察觉到的同时已经挥手而出。
眼看巨岩即将砸下,可李阿虎依旧冷静平稳的从地上站起,向前走去。
刹那间,一阵狂风掀起,那巨岩也在其余赶来的人眼中化为了齑粉消散在风中。
“我方才没有看错吧?”
“好像......没有,因为我也看见了。”
两小弟说到这的时候,前面为首的项老大也同样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来。
他根本无法想象到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弹指间就将一块大小如同矮屋的岩石碾成齑粉。
另一边的李阿虎瞧见越来越多的人向他涌来,那股莫名烦躁的情绪又开始隐隐作祟。
“不对劲,明明有神安的压制,为何情绪还是难以平息?”
“而且此番突破很奇异,我能明显的感觉出身体上的变化,无论是体感还是听觉,都似乎被放大了数倍。”
“再一个就是我的真气也比往昔浓郁了不少,在此基础上,或许我真能与念山的一众长老比较一番......”
突然,李阿虎一顿,他皱起眉头,似是想到了什么。
“很不对劲,莫非这就是吕长顺所要的效果?”
“可是这对他来讲,有什么好处?”
“先前三清欲火的掌握权完全控制在他的手中,我以往修炼要不就是利用他分心时散出来的一丝三清真气巩固,要不就是他自愿教我本事给予我的。”
“可这次情况完全特殊,除非他遭重创,令主秘法短暂的丢失了对我的掌握权,使我直接突破。”
“对,吕长顺的仇家没有成千也有上百,总有那么几个会追上门,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随了我的愿。”
“只可惜,三清欲火彻底的掌握权得不到了,不然我的实力至少再上三个层次不止。”
就在李阿虎沉下心思考时,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
顺着声源望去,一位妇女跪倒在地,双手捂住嘴巴,一脸惶恐地看着地上像是失去生机的小志。
同一时刻,李阿虎也注意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与先前的有所不同。
他一怔,冷笑了一声。
“这小子运气是真好,看起来也倒像是个武练的胚子。”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魏平安又为李阿虎重新找了个住所。
此刻,屋内的三人坐在木桩制成的圆凳上,一语不发。
他们看着李阿虎端起一碗清水进了口,反而开始紧张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姗姗来迟的李大叔火急火燎地推开了木门,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木榻上的小志。
“他,他,情况怎么样?”
看着一脸担忧的李大叔,刚想开口的曲霖曼就被李阿虎的一个眼神吓得闭上了嘴。
见无人回应的李大叔,攥紧拳头,牙关紧咬。
他下意识地看向依旧从容的李阿虎,表现得异常气愤。
可碍于实力的差距,他也只能选择妥协。
“没什么要说的话吗?”
听到这,李阿虎欲言又止,他静静地路过李阿虎,来到了木榻旁。
他的神情悲愤交加,变化迅速,完全不知心中在想何事。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对眼前的小志丝毫不在乎,眼神中只有冷漠。
“他,还能不能站起来?”
随着抽泣声响起,曲霖曼和魏平安纷纷露出了同情的神情来。
可对于李阿虎而言,他的这些伎俩完全骗不到他。
因为,气不会骗人。
“又没死,又没残的,怎么就站不起来了?”
李阿虎轻瞟了他一眼,冷哼道。
“你!”
“我?怎么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气氛中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
就在这时,木榻上的小志痛苦的叫出了声,他全身颤抖,但幅度不大,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
“痛也忍着,你的肋骨寸断,小臂骨折,没死算是万幸,所以需要些时日来调养。”
李阿虎说到这,起身走向木榻,站在了李大叔的身旁。
他一时未有做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全身缠满布带的小志,面无表情。
“我为这孩子遇到你感到可惜。”
李阿虎几乎只用了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完了这句话。
而回应来的,只是一声轻蔑的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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