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惊澜:才情与执念的交锋,爱恨情仇的试炼》
武术比试落下帷幕,林婉清仍未放弃,她调整了一下略显急促的呼吸,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女恳请与公主殿下比试辩论,望陛下恩准。”皇上见她这般执着,应允道:“准了,且看你们的辩才。”
竹心听闻,神色淡定,轻轻欠身,“遵陛下之命,竹心愿与林小姐论辩。”说罢,二人来到殿堂中央,相对而立。周围的大臣、女眷们皆围坐四周,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
竹心站定,身姿优雅,如空谷幽兰散发着宁静的气息。她微微抬头,眼神平和而深邃,似在思索辩题,又似在洞察对手的内心。她心中默念:“辩者,明是非之分,审治乱之纪,明同异之处,察名实之理。”此刻,她已做好准备,以理服人,以智取胜。
林婉清则是满脸的不服气,她双眉紧蹙,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好胜,双手在袖间不自觉地握紧,仿佛要将所有的论点都牢牢抓住。她暗自思忖:“我饱读诗书,定能在辩论中找出她的破绽,让她无言以对。”
此次辩论的主题是“治世当以严刑峻法还是仁政德治为先”。林婉清率先发言,她微微提高声音,语气坚定:“臣女以为,治世当以严刑峻法为先。古云‘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唯有严刑峻法,方能震慑宵小,使民不敢犯禁,令社会井然有序。昔秦用商鞅之法,虽严苛却使秦一跃而成强国,此乃明证。”她言辞犀利,目光直视竹心,似要以气势压倒对方,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胜券在握。
竹心静静听完,神色未改,待林婉清话音落下,她轻轻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如潺潺溪流:“林小姐之言虽有其理,然我却认为,仁政德治方为治世根基。孔子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严刑峻法虽可收一时之效,然若民心得失,终难长久。汉之文景,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方有盛世之象;唐之贞观,以民为本,德润人心,始成千古佳话。且法者,治之末;德者,治之本。若徒恃刑罚,而不修文德,恰似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岂能长久繁荣?”竹心侃侃而谈,眼神明亮而睿智,她的表情从容自信,每一个论点都如一颗明珠,串联起一条坚实的理论之链,让人难以反驳。
林婉清微微一怔,未料到竹心反驳如此有力。她稍作停顿,思索片刻后说道:“公主殿下所言仁政德治虽善,然人性本恶,若无严刑峻法加以约束,德治恐成空谈。且乱世之中,唯有重典方能拨乱反正,如三国曹操,以法治军,严明纪律,方能成就一方霸业。”她的声音依然响亮,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在袖间微微颤抖,她深知自己的论点已被竹心动摇,必须尽快稳住阵脚。
竹心微微摇头,不急不缓地回应:“林小姐误矣。人性善恶,犹阴阳相生,岂可言本恶?且仁政德治并非忽视法治,而是以德为先,法为辅助。以德化民,使民自觉向善,法自可少用。至于乱世用重典,亦不过权宜之计,非长久之策。若一味重刑,民怨必积,终致祸乱。且观古今,盛世皆以德治为本,法治为辅,两者相辅相成,不可偏废。”她的言辞恳切,似在循循善诱,又似在向众人阐述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竹心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看着林婉清,仿佛要将自己的观点深深植入对方心中,她的面容恬静,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尽显大家风范。
林婉清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她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懊悔自己仓促立论,不甘在这场辩论中再次落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仿佛在这一场唇枪舌战中迷失了方向。
周围观辩的众人皆被竹心的雄辩所折服。皇上坐在龙椅上,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心中对竹心的聪慧与睿智更加赞赏。瑞曦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竹心身上,那眼神里满是爱意与骄傲,仿佛竹心的每一句话都如天籁之音,令他沉醉不已。大臣们有的交头接耳,对竹心的观点表示认同,有的则对林婉清的困境表示同情。
在前面的比试中暂未占优的林婉清,心有不甘,于是提出:“陛下,臣女恳请与公主殿下比试烹饪,望陛下恩准。”皇上略作思索后点头应允:“准了,且看你二人厨艺如何。”
竹心闻得此言,神色安然,轻轻屈膝行礼,“谨遵陛下之命,竹心定当全力以赴。”语罢,便随宫女们来到了御膳房一侧的露天灶台处,此处早已备好各类食材与炊具,四周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息。
竹心款步上前,她身姿婀娜,衣袂随风轻舞,似一朵盛开在尘世的青莲,高洁而淡雅。站于灶台边,竹心微微仰头,目光扫视过眼前的食材,心中默默思量:“饮食之道,关乎民生。烹饪之艺,亦如人生修行,需用心感悟,调和诸味。”她眼神澄澈,毫无波澜,只专注于即将开始的烹饪之事,仿佛周围的一切皆与己无关。
林婉清则是满脸倔强,她紧咬下唇,腮帮微微鼓起,几步跨到相邻灶台。她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似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斗志都倾注于这灶台之上,一心想着在烹饪比试中扳回一城,向众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她暗自思忖:“我自幼研习厨艺,定不能在此处输给她。”
竹心率先拿起一条鲜鱼,置于案板之上。她手持菜刀,手法娴熟,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只见她轻轻按住鱼身,刀刃在鱼身上划过,鱼鳞纷纷飘落,恰似“庖丁解牛,游刃有余”。片刻间,鱼已被处理干净,内脏去除,鱼身划上几刀以便入味。竹心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她的面容恬静,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沉浸在烹饪的准备工作中,对即将烹制的美味充满期待。
林婉清看着竹心利落的动作,心中不禁一紧。她匆忙拿起一只肥鸡,开始拔毛清洗。或许是过于紧张,她的动作略显慌乱,鸡毛四处飞散,引得周围宫女忍不住掩面偷笑。林婉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宫女,心中越发焦急,手上的动作却愈发不受控制,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竹心将处理好的鱼放入锅中,倒入少许油。随着油温升高,鱼入锅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油花四溅。竹心却不慌不忙,她手持锅铲,轻轻翻动鱼身,鱼身渐渐变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又依次加入葱姜蒜等调料,翻炒几下后,倒入适量的水,盖上锅盖,小火慢炖。竹心在烹饪过程中,动作轻盈优雅,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她眼神明亮而专注,似在与食材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仿佛能感知到食材在锅中的变化,“火候足时他自美”,她正精心烹制着这道佳肴,沉浸在自己的烹饪世界里。
林婉清好不容易将鸡处理好,放入锅中炖煮。她手忙脚乱地添加各种调料,却总觉得味道不对。她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安,不时偷眼去看竹心的操作,手中的勺子在锅中胡乱搅拌,试图挽救这有些失控的局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竹心揭开锅盖,锅中的鱼汤已变得浓稠奶白,如琼浆玉液般诱人。她将切好的豆腐放入锅中,再稍煮片刻,让豆腐充分吸收鱼汤的鲜美。竹心轻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香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她知道这道菜即将大功告成,心中满是成就感。
而林婉清的鸡汤却因为火候过大,开始有些干锅的迹象。她惊慌失措地往锅中加水,却又导致汤汁变得稀薄,失去了原本应有的浓郁口感。她看着自己锅中的惨状,心中一阵绝望,她深知自己这一局恐怕又要落败。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空洞,手中的勺子无力地垂落,呆呆地站在灶台前,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观赛的众人皆被这两幅烹饪画面吸引。皇上凝视着竹心的烹饪过程,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心中对竹心的多才多艺又多了几分赏识。皇后则在一旁轻声安慰着略显沮丧的林婉清,鼓励她莫要气馁。瑞曦站在竹心身旁,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竹心,那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倾慕,仿佛竹心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弦,令他心动不已。
烹饪比试过后,林婉清仍未放弃较量之心,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上前说道:“陛下,臣女恳请与公主殿下比试德行与爱心,望陛下恩准。”皇上见她如此执着,且德行与爱心亦是为人之根本,便点头同意:“准奏,且看你二人如何展现。”
竹心听闻,神色依旧平和,她轻轻福了一福,“谨遵陛下旨意,竹心愿与林小姐切磋。”说罢,众人便移至皇宫中的一处庭院,此处有几位年事已高的老嬷嬷和几个年幼的小太监在旁。
竹心走向那些老弱之人,她的步伐轻盈而沉稳,似带着一种无声的抚慰力量。她眼神中满是慈悲与关爱,仿若能包容世间一切苦难。她心中暗自念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德行存于点滴,爱心见于细微。”她先来到一位老嬷嬷面前,微微屈膝蹲下,握住老嬷嬷的手,轻声问道:“嬷嬷,您在这宫中可还安好?冬日寒冷,您的被褥可还暖和?”老嬷嬷眼中含泪,感激地说道:“公主殿下,老身一切尚好,只是这身子骨越发不如从前了。”竹心轻轻抚摸着老嬷嬷的手背,说道:“嬷嬷,您莫要忧心,我定会吩咐人时常来照顾您,为您寻些滋补的方子调理身子。”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带来温暖与希望。此时的竹心,面容恬静,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满是对他人的关怀与善意,毫无做作之感。
林婉清看着竹心的举动,心中不禁一紧。她也走向那些小太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和蔼可亲。她对一个小太监说道:“你这孩子,在宫中可有人欺负你?”小太监惶恐地摇头道:“回林小姐的话,没有。”林婉清从袖中掏出一些糖果,递给小太监,说道:“这些糖果你拿去吃吧。”小太监接过糖果,谢过林婉清。林婉清站在那里,心中却有些不安,她觉得自己的行为略显生硬,只是为了比试而做,缺乏竹心那般自然的真情流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焦虑,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真正的德行与爱心究竟该如何展现。
竹心又来到一位身体不便的老嬷嬷身边,见老嬷嬷行动艰难,她毫不犹豫地搀扶起老嬷嬷,慢慢陪着她在庭院中踱步,一边走一边耐心地听老嬷嬷讲述宫中的往事。竹心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声回应,她的眼神始终专注地看着老嬷嬷,仿佛在那一刻,老嬷嬷就是她最重要的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竹心用行动诠释着这句古语的深意,她的表情宁静而祥和,沉浸在给予他人关爱的幸福之中。
林婉清看着竹心与老嬷嬷的互动,越发觉得自己相形见绌。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她意识到自己之前太过争强好胜,忽略了德行与爱心的真正内涵。她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在袖间握紧,眼神中流露出对竹心的钦佩与对自己的失望。
一旁观赛的众人皆被竹心和林婉清的表现所触动。皇上坐在一旁的亭中,微微点头,对竹心的德行与爱心之举深表赞赏,同时也看到了林婉清内心的动摇与反思,心中有所欣慰。皇后则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感慨这世间真情的力量。瑞曦站在竹心不远处,他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竹心身上,那眼神里满是爱意与骄傲,仿佛竹心就是那世间所有美好品德的化身,令他深深着迷,无法自拔。
德行与爱心的比试落下帷幕,林婉清的内心虽有触动,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头仍促使她开口:“陛下,臣女想与公主殿下比试定力与耐心,还望陛下成全。”皇上见她这般坚持,便应允道:“既如此,那便开始吧。”
竹心听闻,神色平静如水,她轻轻欠身,“遵陛下之命,竹心自当与林小姐一较高下。”随后,众人移步至一处静谧的宫殿偏殿,殿内已布置妥当。中央放置着一张矮桌,桌上摆放着香炉,炉中插着细长的线香,袅袅青烟缓缓升起,弥漫在空气中。
竹心款步走向矮桌一侧,她的身姿优雅,如同一株在风中静静伫立的修竹。她轻轻拂了拂裙摆,缓缓坐下,脊背挺直,双手自然地搭放在膝上。她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心定则神明,耐心可致远。任他外界纷扰,我自岿然不动。”此时,她已将身心放空,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渐渐远去,唯有那袅袅青烟和内心的宁静相伴。她的面容恬静,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已与这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
林婉清则是满脸倔强地走到矮桌另一侧坐下。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与不甘,双手不自觉地在袖间握紧,似乎在给自己鼓劲打气。她望着那缓缓上升的青烟,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我定要赢,不能再被她比下去。”然而,她的内心却难以像竹心那般迅速平静,周围的寂静让她愈发紧张,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她努力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线香逐渐燃烧,一寸一寸地变短。竹心依旧如同一尊雕像般端坐着,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缓,眼神专注于内心的宁静世界,对外界的变化毫无察觉。她的耐心如同那深不见底的幽潭,无论经历多少时光的磨砺,都不会干涸。“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竹心在这比试中,展现出了超凡的定力与耐心,她的内心坚定而强大,不为外界所动。
林婉清则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她的眼神开始游离,时不时地瞥向竹心,心中越发焦急。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也微微出汗,衣衫紧贴着肌肤,让她感到一阵不适。她试图转移注意力,可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比试的结果和之前连败的场景,这让她更加心烦意乱。她的双腿也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开始发酸,她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身体,这细微的动作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一旁观赛的众人皆被这气氛所感染,皆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二人。皇上坐在高位之上,目光深邃地看着竹心和林婉清,对竹心的定力和耐心暗自赞赏,同时也看到了林婉清内心的挣扎与浮躁。皇后轻轻摇了摇头,似在感慨这定力与耐心并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瑞曦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竹心身上,那眼神里满是爱意与骄傲,仿佛竹心就是那夜空中最亮的星,无论在何种情境下都能散发出独特的光芒,令他倾心不已。
时间慢慢流逝,线香即将燃尽。林婉清的内心几近崩溃,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甘。而竹心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态,平静而安详,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止了流动。
定力与耐心的比试终了,林婉清仍未放弃,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说道:“陛下,臣女请求与公主殿下比试着装服饰和首饰搭配,望陛下恩准。”皇上见她如此执着,便点头同意:“准了,且看你们如何展现服饰之美。”
竹心听闻,神色淡然,轻轻福了一福,“谨遵陛下旨意,竹心自当用心应对。”随后,宫女们引着二人来到一间摆满各式华服、精美首饰的宫殿。
竹心步入殿中,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服饰与珠宝,心中涌起一股对美的独特感悟。她暗自思忖:“服饰之美,不在奢华,而在契合神韵,彰显品格。”她的眼神宁静而专注,毫无炫耀或攀比之意,只想着挑选出能展现自己气质的搭配。她先拿起一件月白色的绫罗长裙,其质地轻柔,如月光般洒下淡淡的光晕。又选了一根羊脂玉簪,簪头雕刻着一朵精致的梅花,简约而不失高雅。竹心轻轻抚摸着长裙与玉簪,仿佛在与它们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似已看到了搭配后的效果。
林婉清则是满脸的兴奋与期待,她觉得自己在这一项上定能扳回一城。她快速地在众多服饰间穿梭,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双手不停地翻找着。最终,她选中了一件大红色的锦缎礼服,上面绣满了金线勾勒的凤凰图案,华丽无比。又挑了一套璀璨夺目的金饰,金冠上镶嵌着各种宝石,项链、手链亦是金光闪闪。她看着手中的服饰与首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胜利已经在握,心中暗自想着:“这般奢华艳丽的搭配,定能压过她。”
竹心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着装打扮。她先将长发轻轻挽起,用那根羊脂玉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增添了几分灵动。然后穿上月白色长裙,那长裙贴合她的身姿,走起路来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她未施过多脂粉,只是略点朱唇,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淡雅出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竹心站在镜前,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装扮,她的眼神清澈明亮,面容恬静,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与优雅。
林婉清也在房间里精心装扮。她在宫女的帮助下穿上大红礼服,戴上金冠与金饰。那礼服的重量让她有些行动不便,但她为了取胜并不在意。她对着镜子仔细涂抹脂粉,将自己的面容修饰得艳丽动人。然而,在这华丽的外表下,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自信,她不停地调整着首饰的位置,生怕有一丝瑕疵。
当竹心与林婉清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众人皆被她们的装扮所吸引。皇上凝视着竹心,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认为她的搭配清新脱俗,恰如其分地展现了她的高贵气质。皇后则看着林婉清的华丽服饰,微微点头,认可其在服饰选择上的用心。瑞曦站在竹心身旁,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竹心,那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倾慕,仿佛竹心就是那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无论何种装扮都能让他心动不已。而林婉清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有些忐忑,她开始怀疑自己过于追求奢华的搭配是否正确,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定力与耐心的比试硝烟散去,林婉清那股执拗劲儿未减,她昂首说道:“陛下,臣女欲与公主殿下比着装服饰和首饰搭配,望陛下恩准。”皇上见她如此执着,便应允道:“准了,且看你二人如何各展风采。”
竹心闻得圣裁,神色安然,欠身行礼,“谨遵陛下旨意,竹心自当用心筹备。”随即,宫女们引着二人步入一间华服美饰满目的宫殿。
竹心踏入殿内,目光仿若清风拂过琳琅,淡然且从容。她心中暗念:“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故称夏。服饰首饰,当为身心之延伸,而非虚荣之堆砌。”她莲步轻移,玉手轻拂过一件件华裳,最终选定一袭淡蓝色的丝质长裙,其色如碧空澄澈,质若柔云飘逸。又择了一对翠玉耳环,那翠色恰似春湖新柳,生机盎然,还有一支羊脂玉手镯,温润无瑕,仿若凝脂。竹心手持服饰首饰,眼神满是欣赏与契合之意,仿佛与这些物件已有灵犀,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似在与旧友重逢,只觉此搭配正合心意,能尽显自身淡雅之韵。
林婉清则是满脸兴奋,她自觉此次定能大放异彩,遂在服饰间急切游走,眼神放光,似饿狼觅得猎物。最终挑出一件明黄色绣金牡丹的锦缎旗袍,那金色牡丹雍容华贵,似在宣告其不凡。又选了一套红宝石首饰,项链上的红宝石硕大艳丽,耳环与手链亦是颗颗璀璨,仿佛要将所有奢华集于一身。她紧攥着所选之物,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这般夺目之搭配,定能让众人皆为我倾倒,将她比下去。”
竹心回到休憩之所,开始精心装扮。她先将乌发松松挽起,以一支玉簪固定,几缕青丝垂落,添了几分随性。而后穿上淡蓝长裙,裙身贴合,行动间如潺潺溪流,自然而灵动。戴上翠玉耳环与羊脂玉镯,未施浓妆,仅轻点朱唇,略扫峨眉。整个人仿若春日幽兰,“幽独空林色,朱蕤冒紫茎。”竹心临镜自照,满意颔首,眼神清澈,面容恬静,尽显温婉娴雅之态。
林婉清亦在闺房精心妆扮。在宫女协助下穿上明黄旗袍,戴上红宝石首饰。然那旗袍紧身,行动略显局促,首饰沉重,令她颇感不适。她对镜仔细涂抹脂粉,力求完美。可眼神中却难掩紧张与一丝怯意,不停地调整首饰位置,深恐有失。
待竹心与林婉清再次现身众人眼前,众人皆被其装扮吸引。皇上凝视竹心,目光中满是赞许,觉其装扮恰似空谷幽兰,清新脱俗,彰显高雅气质。皇后见林婉清的奢华穿着,亦微微颔头,认可其用心。瑞曦站于竹心之畔,目光始终胶着,满是爱意与倾慕,仿若竹心为夜之明月,无论何种光晕皆能令他心醉神迷。而林婉清见众人反应,心中忐忑,始疑自身搭配是否过于浮夸,脸色微白,眼神闪过一丝不安。
林婉清眼见自己在着装服饰与首饰搭配的比试中未能占得上风,心中那股不服输的火焰愈发炽热。她不顾宫廷礼仪的矜持,向前一步,急切地说道:“陛下,臣女以为这一轮不过是平分秋色,臣女尚有其他技艺,恳请陛下再准臣女与公主殿下比试一番,定要分出高下。”她的眼神中满是倔强与执拗,双眉紧蹙,嘴唇微微颤抖,仿佛一只被逼至绝境却仍要奋力一搏的困兽。
皇上原本带着几分欣赏与期待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他坐在龙椅之上,身躯微微挺直,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林婉清。心中暗自思忖:“此女如此争强好胜,不顾宫廷体统,实乃放肆。”皇上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恼怒,继而被威严所取代,他眉头紧皱,形成深深的川字纹,呵斥道:“林婉清,你莫要得寸进尺。比试之事,本是点到为止,你却这般纠缠不休。宫廷之中,需知进退,懂礼仪,岂容你如此肆意妄为。‘过犹不及’的道理,你难道不懂?”皇上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犹如雷鸣在众人耳边炸响。
林婉清听到皇上的呵斥,心中猛地一震,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一张白纸。原本高昂的头颅也不由自主地低垂下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懊悔。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与失态,双腿微微颤抖,几乎站立不稳,“陛下,臣女……臣女知错了。臣女只是一时心急,想为家族争光,才会这般鲁莽。望陛下恕罪。”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随之微微鞠躬,以示悔过。
竹心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她心中暗叹:“林小姐执念太深,如此下去,只会陷入痛苦的泥沼。”她微微摇头,轻轻福了一福,“陛下息怒,林小姐或许只是求胜心切,并无恶意。”竹心的声音轻柔舒缓,如同一缕清风,试图化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瑞曦则一脸担忧地看着竹心,他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庆幸竹心没有被卷入这场纷争。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爱护,仿佛在无声地告诉竹心,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会在她身边守护。
周围的大臣和宫女们皆噤若寒蝉,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皇上的威严。整个宫殿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林婉清那压抑的啜泣声在空气中回荡,似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悔恨与不甘。
皇太后微微抬眸,声音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日这和宁公主与林婉清的比试,诸位大臣与家眷皆看在眼中,哀家想听听你们的见解。”
大臣们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回太后,和宁公主才华横溢,琴艺悠扬似高山流水,棋艺精湛若运筹帷幄,书法绘画尽显高雅神韵,女红厨艺亦堪称一绝,且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品德高尚,实乃我朝公主之楷模。”言罢,微微躬身退回原位。
其他大臣纷纷点头称是,家眷们也在一旁交头接耳,对竹心的夸赞声不绝于耳。林婉清站在一旁,脸色涨得通红,她紧咬着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眼神中满是嫉妒与不甘。她心中暗自思忖:“我哪点比她差了?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这些人为何都如此偏袒她?”她的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身体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此时,宫女端着茶盘为众人添茶。林婉清看着竹心面前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悄悄从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趁着众人不注意,缓缓靠近竹心的座位。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她仍强装镇定。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只要她喝下这杯茶,一切就都结束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今日便是她的死期。”
林婉清装作不经意地撞了一下宫女的手臂,茶盘微微晃动,茶水险些洒出。她顺势拿起竹心的茶杯,低声说道:“公主殿下,这杯茶洒了些,臣女为您换一杯。”说罢,背过身去,快速地将瓷瓶中的毒药倒入杯中,毒药入水即溶,不留丝毫痕迹。她的手微微颤抖,生怕被人察觉,但强烈的嫉妒心驱使着她完成这一切。
竹心看着林婉清的举动,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林婉清的表情,发现她眼神闪烁,似有慌张之色。竹心心中暗自警惕,她对毒理的研究让她深知不可轻易饮下这杯茶。她微微一笑,说道:“林小姐客气了,这茶想必是宫女们辛苦准备的,洒了些也无妨,我就喝这杯吧。”
林婉清心中一惊,她没想到竹心会拒绝换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仍强作镇定地说道:“公主殿下,这茶已脏了,臣女再为您换一杯新的才是。”
竹心看着林婉清执意要换茶,心中更加确定这茶中必有蹊跷。她轻轻握住林婉清的手腕,说道:“林小姐如此热情,我若再拒绝,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不过,我今日有些不适,不宜饮茶,这杯茶就先放在这儿吧。”竹心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洞悉一切的锐利,她的表情依然温和,却让林婉清感到一阵寒意。
林婉清的手被竹心握住,她想要挣脱,却发现竹心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有力。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但她仍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心中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周围的大臣和家眷们并未察觉到这一场暗中的较量,他们仍在继续讨论着公主与林婉清的比试。皇太后则微微皱眉,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又并未说破。
林婉清见竹心不肯喝下那杯毒茶,心中的歹念愈发浓烈,她的眼神瞬间从慌乱转为凶狠,暗自思忖:“既下毒不成,那便只有用强了。只要除去她,我便仍是这宫廷中最出众的女子。”她咬咬牙,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还在交谈之中,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暗藏的匕首,那匕首在大殿的烛光下闪烁着寒光,恰似“霜刃未曾试”的不祥之兆。
林婉清如恶狼扑食一般,朝着竹心疾冲而去,她的步伐踉跄却又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竹心早有防备,她身形轻盈地向后一闪,衣袂随风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惊鸿。林婉清这一刺扑了个空,却因用力过猛而向前扑跌了几步,险些摔倒。她稳住身形,转身再次挥刀刺向竹心,此时她的眼神已变得疯狂而狰狞,口中喊道:“今日你必须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子瑞曦如一道闪电般冲了过来,他拔剑出鞘,“锵”的一声,剑与匕首相交,溅起一串火星。瑞曦怒目圆睁,直视着林婉清,呵斥道:“林婉清,你竟敢在大殿之上行刺公主,你眼中可还有王法?”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大殿内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威严。此刻的瑞曦,心中满是对竹心的担忧与保护欲,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竹心。
竹心在一旁稳住心神,也抽出腰间的佩剑,与瑞曦并肩而立。她的眼神冷静而坚定,仿佛在这危险的时刻,世间的纷扰都已与她无关,她的心中唯有应对眼前的危机。她轻声说道:“太子殿下,莫要手下留情,此女已陷入癫狂。”
林婉清见瑞曦前来阻拦,心中更加恼怒,但她已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攻击。她挥舞着匕首,招式越发凌乱,却也带着一股拼死的狠劲。瑞曦与竹心相互配合,剑法凌厉,一招一式皆有章可循。瑞曦使出一招“长风破浪”,剑势如汹涌波涛,直逼林婉清;竹心则以“灵犀望月”相呼应,剑尖轻点,似在寻找林婉清的破绽。
皇上见此场景,脸色阴沉得可怕,他霍然起身,大声喝道:“林婉清,朕多次容忍你的任性妄为,你却不知悔改,妄图行刺公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若现在放下武器,朕尚可从轻发落。”皇上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痛心,他深知林婉清此举若是得逞,必将引发宫廷的血雨腥风,动摇国本。
林婉清听到皇上的呵斥,心中微微一震,她的动作有了片刻的迟缓。但那嫉妒与不甘的火焰很快又将她心中仅存的理智吞噬,她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疯狂地朝着竹心扑去,想要冲破瑞曦与竹心的防线。
此时,林婉清的父亲林大人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罪:“陛下,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臣万万没想到小女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啊!”他的声音颤抖,带着绝望与悔恨,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不一会儿便红肿起来。他心中懊悔不已,深知自己平日对女儿的溺爱与纵容,才导致今日的局面。
林婉清对皇上的劝告充耳不闻,她的眼中只有对竹心的恨意和那扭曲的执念。此时,她已完全陷入疯狂,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她父亲的请罪所分散,她突然改变方向,如鬼魅般冲向皇上。她手中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恰似“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的恶魔凶器。
皇上惊愕地瞪大双眼,他万万没想到林婉清竟敢将矛头指向自己。皇后也花容失色,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林婉清速度极快,瞬间便来到皇上面前,她高高举起匕首,带着必杀的决心刺下。皇上慌乱地侧身躲避,但仍被匕首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龙袍。皇后见状,本能地扑向皇上,想要保护他,却被林婉清的手臂一挥,匕首划伤了肩膀,她痛苦地捂住伤口,脸色苍白如纸。
大殿内顿时一片混乱,众人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竹心见状,心急如焚,高呼:“保护皇上!”她与瑞曦迅速朝着皇上的方向奔去。
竹心之父虞大夫,身为国公,此刻虽心急如焚,但仍强自镇定。他与身为统帅大将军的墨离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心。虞大夫快步来到皇上身边,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按压在皇上的伤口上,以止血。墨离则在一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林婉清再次发动突然袭击。
虞大夫一边检查伤口,一边说道:“陛下莫慌,臣先为您止血,待臣仔细查看伤势。”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安心。皇上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虞大夫的信任。此时的皇上,心中既有对林婉清的愤怒,又有对自己大意的懊悔。
虞夫人匆匆离去,脚步急促而又不失优雅。她直奔太医院取药,心中默默祈祷皇上和皇后能够平安无事。她深知此刻情况危急,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虞大夫仔细查看皇上的伤口后,说道:“陛下,这伤口虽深,但未伤及要害,臣需先为您清洗伤口,再行缝合。”皇上咬着牙说道:“有劳虞爱卿了。”虞大夫从药箱中取出干净的棉布和药水,他的手微微颤抖,毕竟这是在救治天子,容不得半点差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稳定下来,然后轻轻地为皇上清洗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墨离在一旁看着虞大夫救治皇上,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愤怒。他恨不得立刻将林婉清擒获,为皇上和皇后报仇。
虞夫人取药归来,她的脸色微微泛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迅速将药递给虞大夫,说道:“夫君,药取来了。”虞大夫接过药,点了点头,开始为皇上上药、缝合伤口。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口中念念有词:“陛下洪福齐天,定能早日康复。”
随后,虞夫人又端来一碗安神汤,来到太后身边。太后此时已被吓得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满了惊恐。虞夫人轻声说道:“太后,您受惊了,喝口安神汤压压惊吧。”太后颤抖着接过汤碗,喝了几口,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虞大夫和虞夫人又转身安抚殿内的官员及家眷,虞大夫高声说道:“诸位莫慌,皇上已暂无大碍,皇后的伤势亦在控制之中。我等需保持镇定,莫要自乱阵脚。”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在大殿内回荡,让众人渐渐平静下来。但每个人的脸上仍残留着惊恐与担忧,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大殿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而未来,依旧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见皇上与皇后受伤,大殿内一片混乱,众人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太子瑞曦与和宁公主竹心相视一眼,同时高声喊道:“莫要伤及无辜!”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这喧嚣混乱的大殿中敲响了两声洪钟,试图唤醒众人的理智。
竹心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决然。她深知此刻若不及时控制局面,伤亡将不可避免。在这危急时刻,她迅速靠近兄长墨离,在其耳边轻声呢喃:“兄长,以‘乾坤护佑,灵犀为引’之心法,凝聚元力,施结界于大殿四方,保众人周全。”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这几句心法口诀是能扭转乾坤的神谕。
墨离听闻,微微点头,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专注,犹如即将踏入战场的将军。他深吸一口气,双脚稳稳站立,提气凝神,心中默念竹心所授心法。只见他周身元力缓缓涌动,起初如涓涓细流,逐渐汇聚成汹涌波涛。他双手快速变换手印,身姿飘逸若仙,衣袂随风而动,恰似“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中的仙人临世,举手投足间尽显超凡之态。
随着墨离手印的变幻,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脚下升起,光芒如银蛇般蜿蜒游走,迅速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空气仿佛被凝固,形成了一层晶莹剔透的结界。这结界似琉璃般璀璨,又似穹庐般坚固,将大殿内的众人笼罩其中。众人望着这突然出现的神奇一幕,眼中满是惊愕与庆幸,原本慌乱的神情逐渐被安心取代。
瑞曦看着结界缓缓成型,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依然带着未消的愤怒与担忧。愤怒于林婉清的胆大妄为,担忧皇上与皇后的伤势以及这宫廷日后的安宁。他紧紧握着剑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结界外,时刻防备着林婉清再次发起攻击。
竹心站在一旁,眼神紧紧跟随着墨离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这结界能够抵御一切未知的危险。她的表情严肃而冷静,在这宫廷的变故之中,她展现出了超越年龄的沉稳与睿智,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也在思索着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阴谋与隐患,深知这场风波恐怕尚未平息,更大的挑战或许还在后面。
太子瑞曦与和宁公主竹心并肩而立,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仿佛两尊战神,面对着疯狂的林婉清。瑞曦率先发难,他大喝一声,提剑冲向林婉清,剑势如“长虹贯日”,凌厉无比,带着破风之声,直刺林婉清的咽喉。林婉清见状,侧身一闪,虽避开了要害,但瑞曦的剑还是划伤了她的手臂,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袖。
竹心紧接着施展出“清风拂柳”,她的身姿轻盈,剑法飘逸,手中的剑如同灵动的柳条,轻轻拂向林婉清的腰间。林婉清躲避不及,被竹心的剑尖划破了衣衫,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但她心中的执念却让她不肯退缩,她咬着牙,挥舞着手中的匕首,疯狂地朝着瑞曦和竹心扑去。
几个回合下来,林婉清渐渐不敌,身上多处受伤。她的脚步变得踉跄,呼吸也急促起来,眼神中开始出现绝望的神色。就在瑞曦和竹心以为胜券在握之时,林婉清突然从怀中掏出几粒药丸,迅速吞入口中。刹那间,她的周身气息暴涨,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的眼神变得凶狠而疯狂,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肌肉紧绷,力量大增。
林婉清发出一声怒吼,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她猛地冲向瑞曦,手中的匕首带着强大的力量,每一次挥舞都能划破空气,发出呼啸之声。瑞曦奋力抵挡,他的双手被震得发麻,但他依然咬牙坚持,心中暗自惊叹:“这林婉清服下何物,竟有如此变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知道这场战斗变得更加艰难了。
竹心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她冷静地应对着林婉清的攻击,心中默默思索着对策。她的眼神依然坚定,但眉头微微皱起,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此时,墨离在结界内看到外面的情况,高声问道:“竹心,需不需要我帮忙对付林婉清?”竹心转头回应道:“哥哥,不需要,你护好皇祖母,父皇和母后,父亲和母亲,以及各位官员和家眷,休息休息就可以。”她的声音坚定而果断,她深知保护众人的安全是首要任务,而且她与瑞曦也并非毫无胜算,只是需要更加谨慎地应对。
瑞曦和竹心调整战术,他们相互配合,一攻一守。瑞曦吸引林婉清的注意力,竹心则寻找机会攻击她的破绽。但林婉清的力量实在太大,他们的攻击只能勉强抵挡。林婉清越战越勇,她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让瑞曦和竹心陷入了苦战。他们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却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仿佛在这困境之中,他们的信念更加坚定,要守护宫廷的安宁与众人的安全,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
太子瑞曦与和宁公主竹心察觉到林婉清功力骤变,心中虽惊却未乱。他们目光交汇,刹那间,似有灵犀相通。瑞曦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坚定,他紧紧盯着竹心,那目光仿佛在说:“竹心,莫怕,我们定能寻得她的破绽。”竹心微微颔首,回以信任的眼神,她的双眸清澈如水,却透着无比的坚毅,仿若在回应:“殿下,有你在旁,我心无惧。”
在这刀光剑影的间隙,瑞曦轻声说道:“竹心,你且小心周旋,莫要逞强,我来探她虚实。”竹心心中一暖,却也不甘示弱:“殿下,你亦不可涉险,我们并肩作战。”语毕,两人心意相通,双剑齐出,瑞曦使一招“星沉地动”,剑身震颤,剑影如繁星坠落,带着千钧之力攻向林婉清左侧,试图分散其注意力。竹心则施“月舞霓裳”,剑如月光洒下的银纱,轻盈地缠向林婉清右侧,限制她的行动。
林婉清挥舞匕首,奋力抵挡,她的力量虽强,但面对二人默契配合,也渐感吃力。瑞曦见竹心剑法灵动却也耗费心力,心疼不已,喊道:“竹心,留些力气,待我破其防御。”竹心抿嘴一笑:“殿下,你亦不可过劳,我与你共进退。”
战斗中,竹心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瑞曦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手中剑势更猛,似要尽快结束战斗护竹心周全。竹心亦留意到瑞曦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心中关切,剑法越发精妙,只为减轻瑞曦的压力。此时,他们的身影在大殿中交错,剑与匕首碰撞出的火花,恰似他们炽热的情感与守护的决心交织。“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在战斗中彼此关爱,相互扶持,只为战胜这疯狂的敌人,守护宫廷的安宁与众人的安危,而这场激烈的战斗仍在持续,胜负未分,危机四伏。
眼见强攻难以迅速制服林婉清,竹心灵机一动,她从腰间抽出那支瑞曦所赠的玉笛。这玉笛温润通透,在大殿的光影交错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竹心将玉笛轻轻置于唇边,吹奏出悠扬的曲调。
起初,笛声如潺潺溪流,轻柔舒缓,在大殿内缓缓流淌。那声音似能穿透人心,让人不禁沉醉其中,忘却周遭的危险与纷扰。竹心眼神专注,她一边吹奏,一边留意着林婉清的反应,心中默默祈祷这笛声能发挥效用。
林婉清听闻笛声,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狂笑:“哼,你以为这区区笛声就能奈我何?莫要故弄玄虚!”她虽嘴上逞强,心中却也隐隐有些不安,脚步不自觉地缓了一缓。
瑞曦在一旁,目光始终未离开竹心。他深知竹心此举必有深意,同时也心疼她如此耗费心力。他轻声说道:“竹心,你已疲惫,这般吹奏太过劳神,让我来助你。”竹心微微摇头,笛声不停,回他道:“殿下,我无妨,你且小心林婉清突袭。”
随着竹心吹奏的深入,笛声渐转高亢,如长风呼啸,穿林过谷。曲调中似蕴含着千军万马,气势磅礴。竹心的面色也渐渐变得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却依旧咬牙坚持。瑞曦见状,心中焦急,又道:“竹心,歇息片刻,莫要伤了自己。”竹心眼神坚定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此刻不可中断,定要制住她。”
那笛声化作无形的利刃,向林婉清席卷而去。林婉清只觉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笛声搅动,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着她的身心。她试图抵抗,却发现自己的行动愈发迟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这超凡脱俗的笛声,在这宫廷的生死较量中,成为了竹心克敌的奇兵,然而战斗的结果,依旧悬而未决,众人皆在这紧张的对峙中,等待命运的裁决。
竹心在吹奏玉笛之时,敏锐地观察着林婉清的一举一动。她发现林婉清在挥舞匕首抵挡时,右手手掌的动作略显迟缓,且每次发力之后,都会有一瞬间的停滞,似是旧伤未愈或是暗藏隐疾。竹心心中一动,与瑞曦眼神交汇,彼此心领神会。
瑞曦微微点头,提剑佯攻林婉清的左侧,剑势凌厉,如“蛟龙出海”,引得林婉清不得不全力招架。她一边抵挡,一边怒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今日必将你们全部拿下,这宫廷之中,我才是最强者,无人能敌!”她的眼神中满是自负与张狂,对瑞曦和竹心的攻击不屑一顾,认为他们只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竹心趁林婉清的注意力被瑞曦吸引,脚下轻点,如“飞燕掠波”般欺身而上。她手中的剑如灵动的蛇,直刺林婉清的右手手掌。林婉清见状,心中一惊,但仍逞强道:“就凭你这小伎俩,也想伤我?”她试图用匕首去格挡竹心的剑,但因右手的不便,动作稍显迟缓。
瑞曦见状,加大攻势,剑招连绵不绝,口中喊道:“竹心,莫要手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对竹心的信任,同时也心疼她如此冒险。竹心回应道:“殿下放心,今日定要让她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的眼神冷峻,专注于林婉清的右手,誓要击中其要害。
在瑞曦和竹心的紧密配合下,林婉清渐渐露出破绽。她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的自信开始动摇,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她仍不肯认输,疯狂地挥舞着匕首,口中念念有词:“我不会败的,我是天下无敌的!”
竹心瞅准时机,剑法突变,如“流星赶月”般刺向林婉清的右手手掌。林婉清躲避不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她的右手手掌被竹心的剑刺中。匕首脱手而出,她捂着受伤的右手,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林婉清的自负与张狂,在这一刻被无情地击碎,而这场宫廷纷争,却并未就此平息,后续的发展依旧充满了变数与未知。
林婉清虽右手手掌受伤,鲜血淋漓,但她那狂妄自大的性子却丝毫不改。她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竹心和瑞曦,大声叫嚷道:“你们不过是靠偷袭侥幸得手,这算什么本事!我林婉清自幼天赋异禀,岂会被你们这等雕虫小技所制服。今日之仇,我必加倍奉还,待我恢复功力,定要将你们踩在脚下,让整个宫廷都为我颤抖!”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全然不顾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仍妄图维持那可笑的骄傲。
一旁的林大人早已吓得瘫倒在地,他深知女儿此番犯下的是弥天大罪,连连磕头请罪:“陛下,臣罪该万死啊!臣不知这逆女竟如此胆大妄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是臣平日管教无方,才致使她走上这条不归路。臣愿接受任何惩罚,只求陛下能网开一面,饶她一命。”林大人满脸泪痕,额头在地上磕得红肿,声音颤抖且带着绝望的哭腔。
林婉清听到父亲的话,转过头来,对着父亲怒吼道:“父亲,你何须如此低声下气!我没错,我只是在争取属于我的东西。在这宫廷之中,本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强者才能得到尊荣。今日若不是他们使诈,我怎会落败?”她的表情扭曲,满脸的不屑与倔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林大人抬起头,悲痛地看着女儿,说道:“婉清啊,你糊涂啊!你这样做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整个家族。你可知道你对抗的是天子,是公主,是这宫廷的威严。”林婉清冷哼一声:“家族?若家族不能助我成为人上人,要它何用!”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看着林婉清的嚣张模样,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皇后捂着受伤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对林婉清的厌恶。而竹心和瑞曦则站在一旁,对林婉清的冥顽不灵感到既愤怒又无奈。竹心心中暗叹:“如此执迷不悟,真是可悲可叹。‘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这林婉清怕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瑞曦则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再次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但顾及皇上在场,只得强忍住怒火。
林婉清依旧梗着脖子,满脸通红,眼中的疯狂几近失控:“和宁公主?哼,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你们这一家子,靠着些微末技艺和军功,就以为能在这宫廷中站稳脚跟?我林婉清才是真正有资格站在太子身边的人,只有我,才配得上未来皇后的尊位,才有能力母仪天下。你们不过是我登上后位的绊脚石,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边吼着,一边挥舞着还在滴血的右手,那模样仿佛一只受伤却依旧凶狠的野兽。
林大人听闻女儿这番大逆不道的话,震惊得瞪大了双眼,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宠溺多年的女儿竟已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怕。“婉清,你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是要将我们林家满门抄斩啊!”林大人挣扎着爬起,试图去拉住女儿,想要让她清醒过来。
林婉清看着父亲靠近,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与怨毒。她猛地用力一推,林大人本就年老体弱,又受惊吓,被她这么一推,竟直直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殿内的石柱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当场便没了气息。鲜血从他的脑后缓缓流出,染红了地面,林婉清望着倒在地上的父亲,眼中没有丝毫悔意,只有无尽的癫狂:“父亲,你既然不能帮我,那就别怪我了。这宫廷本就不需要弱者,哪怕是亲人。”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皇上怒喝:“林婉清,你简直丧心病狂!”皇后也捂住嘴,满脸惊恐。竹心和瑞曦则又惊又怒,竹心的眼神中满是痛惜与不忍:“林婉清,你已陷入魔道,回头是岸啊。”
而林婉清却像是听不到任何人的话,她仰天大笑,笑声在大殿中回荡,透着无尽的凄凉与绝望:“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说罢,她举起那只带血的右手,决然地朝着自己的颈动脉抹去。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血泊。
瑞曦将竹心紧紧护在怀中,不忍让她再看这血腥的一幕。竹心靠在瑞曦怀中,心中五味杂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宫廷的争斗,竟让人性扭曲至此。”
皇上望着眼前的惨状,疲惫地闭上双眼,这场宫廷闹剧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收场,让他深感痛心与无奈。他知道,这宫廷的明争暗斗不会就此停止,但他希望,经此一役,能让众人有所警醒,莫要再被权势和欲望蒙蔽双眼。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这场变故让她身心俱疲,她在心中默默祈祷,愿宫廷日后能恢复平静,不再有这般血腥与杀戮。而在场的大臣和家眷们,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深知,这宫廷的风云变幻,犹如一场暴风雨,不知何时又会再次席卷而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