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清音面上带着羞怯,答应下来,心里却早就被巨大的狂喜淹没。
“我们先退下了,请殿下好好休息。”
“嗯。”对苏月娇的安排,段逸辰也没有异议。
苏月娇和苏小荷并肩往屋外走,身后跟着丫鬟流云。
流云脚步跨出屋外,转过身去,目光落在清音兴高采烈的脸上,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沉默着关上了门。
“阿姐,你为何不亲自伺候殿下?”苏小荷完全不能理解姐姐的想法。
苏月娇一本正经地看着妹妹:“既然是清音闯的祸,就该由她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这样,她的心里也会好过些。”
苏小荷恍然大悟,原来,姐姐是在替清音考虑,想帮她减轻心中的内疚感。
阿姐可真是个善良的人。
苏月娇的话感动了苏小荷,却骗不过她自己,这几日她和段逸辰相处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他在身边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就怦怦直跳,浑身上下神经高度紧张,时刻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又总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总是忍不住去想,他人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虽然苏月娇两辈子加起来还没有过恋爱经验,但她心里也明白,自己或许对段逸辰动了心。
段逸辰的五官和身材,都是小说作者精心设计的杰作,堪称完美。方才看见他的结实的胸肌在湿衣中若隐若现,苏月娇都忍不住咽了好几下口水。要是他真的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激动地扑过去。
苏月娇清楚的很,就算男主再优秀,也是属于女主的,哪里是自己这个炮灰女配能染指的?
于是,趁着理智尚存,她就带着苏小荷躲了出来,只留下段逸辰和野心勃勃的清音。
目送着几人离开,段逸辰脸上的热度有所下降,一张脸又恢复了清冷无情的模样。
“你在这候着,待会我叫你再进来。”他扔下一句话,大步朝内室去了。
想到自己心仪许久的世子殿下就在内室宽衣解带,清音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世子殿下从不让丫鬟近身伺候,难得有这样一个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机会,她若是不好好抓住,就是傻子一个。
想到这里,清音把段逸辰的话当成耳旁风,一溜小跑,闯进内室。
段逸辰刚刚解开腰带,正打算要脱外袍,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快速合拢衣襟,皱着眉头看向门口。
见来人是清音这个没眼色的丫头,段逸辰的神色愈发阴沉:“不是告诉你在外室等着,进来做什么?”
“奴婢一时走神,没听清殿下的话,”
清音巧妙地找了个理由,好声好气地陪着不是,可脚下的步子却没停,“殿下,还是让奴婢伺候您宽衣吧。”
“我再说一遍,出去!”段逸辰眼里燃着熊熊怒火,疾言厉色道。
“是。”见主子真的动了怒,清音也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走了出去。
知道她走出屋外,段逸辰才冷着脸,脱下了外袍和中衣,赤着胸膛,躺进苏月娇的被子里。
嗅着被子里专属于苏月娇的甜香,段逸辰心里的怒火渐渐变小,变成一个小火苗,最后悄悄熄灭。
若是在侯府,像清音这样敢不听主子吩咐的丫鬟,早就被拉出去发卖了。
可这是在别院,苏月娇花了几日才适应流云和清音的服侍,看在她的面子上,段逸辰可以姑且不发落清音。
“清音,你进来。”想到这里,段逸辰唤了一声。
听到他的吩咐,清音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她怯怯地望向段逸辰的方向,只见他盖着被子,面朝床里侧躺着。
“殿下有何吩咐?”清音的声音中带了点讨好,放轻脚步朝着段逸辰走过去。
“把我的衣服拿去烘干。”段逸辰似乎有些不放心,接着道,“仔细些,别再出岔子。”
清音听着殿下语气如常,似乎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把殿下惹得勃然大怒,可转眼之间,他便平息了怒火,叫自己过来继续服侍。
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他对自己生不起气来?
清音为自己的发现窃喜不已。
段逸辰吩咐完,屋子里半晌没有动静,就在他以为清音拿着衣服烘干去了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
声音的位置似乎离他很近,段逸辰错愕地回头,正对上床头正上方清音的脸。
这丫头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不去干活往他跟前凑什么?饶是他这样处变不惊的人,都被她给吓了一跳。
段逸辰正要板着脸训斥,就见清音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殿下,奴婢心悦您,求您让奴婢好好伺候您一回,您一定会喜欢的。”
段逸辰没料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浑身戒备,眉心狠狠地蹙了起来。
“清音,如果你现在认错,我可以当作没听到你的话。”
他伸手按住额上紧绷的神经,耐着性子说了一句。
可清音早就被冲昏了头脑,对他警告的话,充耳不闻。
“奴婢能让殿下体会到如登极乐般的快意,殿下一定会喜欢的。”
清音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在床上,和自己面对面。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清音激动得浑身发颤,她低下头,一路朝着他花瓣般的嘴唇而去。
就在这时,一只钢铁般结实的胳膊倏地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而易举地掐住她的脖子。
段逸辰拥着被子坐起来,忍无可忍地喝道:“要是你活的不耐烦了,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去极乐世界。”
被子略略下滑,露出他宽大的肩膀,线条流畅的手臂上,尽是遒劲有力的肌肉。
可惜此时的清音,根本顾不得欣赏这一幕。
段逸辰收拢的五指掐在她的喉咙上,她只觉得喘不过气来,想伸手去掰开他的手指,却撼不动分毫。
“殿……下,奴婢……知错……了,求您……饶奴婢……一命。”
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清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口中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