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世曜闻言,微微颔首:“善!卿之所言,甚合朕意。卿果不负朕望!”
张贵平跪地叩首:“臣必竭尽全力,以报陛下之恩。”
韦孝正知道张贵平开挂,找到韦皇后。
鸾泰宫内,韦皇后也正为自己不得宠而难过。
“如今那张大人频频上书自荐为相,汝贵为皇后当为家族计,何不出面谏言皇上,选吾为宰相!”
韦皇后心情烦闷,韦孝正似乎也看出了韦皇后的难处。于是便打算出其他主意。
如今韦氏一族在朝堂的势力并不算强大,如果舅舅韦孝正出任宰相,定能为母族谋取福利。于是她决定去找成世曜说道说道。
韦皇后来到了永昌殿:“陛下,臣妾深知后宫不得干政之理,然臣妾有一言,望陛下斟酌。臣妾之舅韦孝正,久历沙场,为国家亦有微功。今宰相之位未定,臣妾不敢妄言其可任此职,然其才略或可为陛下所用。陛下可察其能,若有可用之处,亦是陛下之明察,国家之幸也。” 言罢,韦皇后忐忑不安,静候成世曜回应。
哦,你不怕你舅舅重蹈长孙无忌的覆辙,他可是被李世民的儿子干掉的哦。“朕知道了。退下吧。”
韦丹找到城中的地痞无赖头目李四。
韦丹将李四秘密召至家中密室,一脸阴鸷:“李四,我有一事需你去办。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李四谄媚地笑着:“韦公子,您尽管吩咐,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韦丹凑近李四,压低声音说:“你去城中散布谣言,就说大水快要进城了,务必要让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李四眼珠一转:“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韦丹扔给他一袋银子:“先拿着这些,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李四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随后,李四带着他的一众手下,在城中各处酒馆、集市等人多的地方,在一个茶馆里故作神秘地大声嚷嚷:“哎呀,你们可听说了?大水马上就要进城啦!听说那水势凶猛得很,要把咱们这城都给淹了!”
茶馆老板听了有些慌,“你说什么!”
李四心口吹奏:“你们是不知道啊!我有个远房亲戚在清沥江上游那边。他说啊,最近上游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暴雨,那雨大得就跟天漏了似的!山上的水都往江里灌,这清沥江的水就涨得老快了,眼看着就要漫出来啦!”
茶馆老板:“哎呀,那可不得了!这江水咋就涨得这么厉害呢?”
李四眼睛一转,继续胡诌道:“我听说清沥江下游的河道多年都没清理过了,全是泥沙和杂物,把河道都给堵得差不多了。水都流不顺畅,可不就只能往咱们这边涌了嘛!”
客人甲:“那官府也不管管吗?这要是发了大水,咱们可都遭殃了!”
李四故作姿态:“我还听说啊,沿江的那些堤坝好多都有裂缝了,水闸也坏了,根本就挡不住这大水。”
客人乙听了,越发恐慌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这可咋办啊?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啊!”
客人甲:“要不我们都搬到城里面高处去吧,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
御史中丞府,张贵平听到了下人在议论清沥江即将涨大水的问题。
张贵平:“你们在胡说些什么?这消息从何而来?”
下人们见是张贵平,吓得连忙行礼。
下人甲:“大人,小的们也是听外面的人说的,说是清沥江上游下了暴雨,河水涨得厉害,而且下游河道好像也有问题,所以大家都在担心会不会发大水进城。”
张贵平心中泛起一丝疑虑,他沉思片刻,觉得此事不可轻信,但也不能全然不顾:“这等传言,未经证实,不可轻信。你们且去再打听打听,有什么确切消息立刻来报。”
张贵平回到自己的住处,心中始终惦记着这件事。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各种可能。
张贵平(自言自语):“若这消息是真,那可非同小可,关乎全城百姓的安危。但仅凭这些下人的传言,也难以断定。可万一…… 不行,我得再去查查。”
张贵平决定亲自到街头去查看情况。当他来到集市时,发现百姓们都在纷纷抢购粮食、绳索等物资,店铺里人头攒动,人们脸上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对身边的人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清沥江发这么大的水呢!听说上游的水都像决堤了一样往下来,这可怎么得了啊!”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也附和道:“是啊,我刚从江边过来,那水位高得吓人,而且水流湍急得很,感觉随时都可能冲垮河岸。”
张贵平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他看到百姓们如此恐慌,意识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事不宜迟,好事分子张贵平神色慌张地奏道:“陛下,臣听闻大水快要进城,形势危急万分,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当速速躲进船里避灾,以免危及龙体啊!”
成世曜面露惊色:“此事当真?”
张贵平急切地说道:“千真万确啊,陛下!城中已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都惊恐万分。臣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此时,多数大臣也纷纷附和道:“陛下,张大人所言甚是,为保陛下安全,当尽快避水。”
张贵平:“且沿岸百姓亦身处险境,臣恳请陛下下令,让沿岸百姓入城,到城里高地暂避,以防洪水肆虐,危及无辜性命啊!” 说罢,他抬头望向皇上,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恳切。
然而,骠骑大将军韦孝正却站了出来,他神色镇定,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万万不可!张大人所言,过于草率。臣以为此事颇为蹊跷。这大水怎会毫无征兆地一日暴至?必是谣传讹误。此时若贸然让百姓上城,只会更加惊惶,引发混乱。陛下当慎思之,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祸乱丛生,危及社稷!”
成世曜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张贵平听了韦孝正的话,顿时怒目圆睁,脸涨得通红,他向前跨出一步,指着韦孝正大声反驳道:“韦将军,你怎可如此漠视百姓生命?洪水无情,一旦泛滥,百姓将生灵涂炭!如今有备无患,总好过灾难来临之时措手不及。” 他气得双手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焦急。
成世曜看着争论不休的两人,犹豫片刻后说道:“韦将军所言也有道理。道正!”
“臣在。”冢悟站出来
“朕命你前去勘察实情,速速来报!”
“臣遵旨。”
清沥江边停靠着几条龙船,成世曜和张贵平等大臣以及后宫妃嫔上船躲避。
这个时候冢悟匆匆赶来,跪地行礼道:“陛下,臣已查明,清沥江洪水一事确系谣传。上游虽有降雨,但水量并未达到洪暴的程度,下游河道也并无异常。”
张贵平脸色难看,但是却无话可说。
尚极宫,成世曜在朝堂上开会:“此次多亏韦将军明察秋毫,胆大心细,实乃我朝之栋梁啊!”
韦孝正谦逊地说道:“陛下过奖了,臣身为臣子,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乃是分内之事。”
而张贵平则满脸通红,心中既惭愧又对韦孝正怀恨不已。他暗暗想道:“这韦孝正分明是故意与我作对,让我在陛下面前出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此后,张贵平在朝堂上越发谨慎,但对韦孝正的敌意也越来越深,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扳回一城。而韦孝正因在此次事件中的出色表现,声望逐渐提高,为他日后在宰相选拔中的上位奠定了一定的基础。韦丹则在暗中得意洋洋,继续谋划着下一步如何帮助父亲巩固地位,扩大韦氏家族在朝堂的势力。
尚极宫内,韦孝正奏曰:“陛下,臣闻近日有江南富商馈赠御史中丞丝绸若干,彼虽言为赏赐,然其数之巨,实非寻常赏赐可比,此中恐有受贿之嫌,以图肥己之私,致朝廷清廉之名受损。”
成世曜:“此事可有实证?”
韦孝正:“此事已在朝中传扬,人言汹汹。陛下当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成世曜知道上次洪水事件差点听信了谣言,于是还是觉得小心谨慎为好,因此对韦孝正的话半信半疑。
过了几日,韦孝正又言:“陛下,御史中丞所举吏部官员,经臣详查,实无真才实学,不过是其门生而已。彼以此举培植势力,妄图在朝堂之上结党营私,此乃大患也,于陛下之威权有损。”
皇上皱眉道:“此事当真?那张贵平可有说辞?”
韦孝正:“他自是巧言令色,百般辩解,恳请陛下明察,”
成世曜皱眉:”朕知道了。退下把。”都是些小事情你们谁比谁干净多少?
皇上:“近日南方灾区水患肆虐,百姓受苦,朕心忧之。众爱卿可有良策以解灾区之困?”
群臣纷纷低头,思考片刻后,开始各抒己见。有的提议增加赋税以筹集赈灾资金,有的则建议从其他地区调运粮食衣物。
优秀党员张贵平向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陛下,南方灾区灾情严重,百姓急需救助。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迅速组织赈灾事宜,确保钱粮物资能够及时送达灾区,安抚灾民之心。同时,需派遣得力官员前往灾区,统筹协调各项救灾工作,妥善安置灾民。”
皇上微微点头,对张贵平的回答表示认可:“那依你之见,何人可担当此赈灾重任?”
张贵平心中早有思量,上次被韦孝正摆了一道, 这次必须积极表现,重塑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陛下,臣愿领此重任,前往南方灾区,全力以赴,救助灾民。”
皇上看着张贵平坚定的眼神,心中颇为欣慰,果然前面诋毁你的话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好好干,回来朕重重有赏。
张贵平很快启程了,但情况并没有如张贵平所想的那样简单,因为南方地区暴雨如注,连绵不绝,道路已经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张贵平的车马根本无法走大陆主干道,因为大块的石板断裂翘起。远处,桥墩在洪水的冲击下不堪重负,纷纷断裂倒塌,桥身如断翼的飞鸟,颓然坠入河中,溅起巨大的水花。残留的桥体残骸在河水中若隐若现。
张贵平的马车在大雨中止步不前,掀开帘子,坑洼遍地,积满了浑浊的雨水,坑洼深浅不一,突然张贵平的车轮陷入泥沼,道路旁的行人进退两难,发出无奈的呻吟。张贵平无奈只能下来行走,看着淹没到自己肚脐的雨水,张贵平没有想到灾情如此严重。水面上飘荡着浮木,锅瓦瓢盆,还有一些尸体。大雨打落在张贵平的脸上,旁边的随从撑起一把雨伞,但张贵平果断推开了,他痛心万分,看到一个小孩子坐在一个木桩上同情地抱起来。
尚极宫内,皇上看着张贵平的奏折对着身边的度支尚书说:“传朕旨意,着即刻调配专项资金,用于南方灾区道路抢修。务必确保款项迅速到位,不得延误。”
度支尚书不敢丝毫有误,但韦孝正却在这个时候深夜造访表明了来意。
度支尚书还是有些迟疑:“可是,万一被皇上察觉,我们可就……”说好了你的儿子入赘到我们家, 给我女儿当牛做马!
没问题,韦孝正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尚书大人。若是能借此机会除掉此人,他日我为宰相,定会在皇上面前替尚书大人美言几句。”
南方灾区,张贵平问身边的侍从:“皇上下旨抢修路面的灾款为何迟迟未到。”
“那边说,账目核对过程中,发现了一些出入和不明确的地方,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
“荒唐!荒唐!”张贵平仰天长叹,这个度支尚书关键时刻掉链子,难道要自己回去一趟,那又要浪费多少时间?
尚极宫内,韦孝正奏道:“陛下,前时南方灾区赈灾之事委之于张大人,然其拖延良久未始行动,致使灾区百姓受苦不迭,怨声载道。此乃故意怠惰,全然不顾百姓生死,实乃大过也。”
皇上微怒曰:“此事朕亦有所闻,那张贵平如何解释?”
韦孝正不屑道:“彼以手续繁琐敷衍推脱。此等大事,那张贵平却玩物职守,对陛下阳奉阴违,办事不力。若不加以惩处,朝廷威信何在?”
成世曜听毕,面色阴沉,心中对张贵平已生疑虑。而韦孝正则暗自得意,欲借此次机会彻底将张贵平扳倒。
“放肆!!他若胆敢消极怠多,朕绝不轻饶!”
“皇上息怒,此事说不定另有隐情。”
“朕命你速去彻查此事!”
“遵命!”
很快,韦孝正已经解决了南方的赈灾工作,回朝了。
成世曜看见韦孝正来了,连忙快步上前迎接。“韦爱卿,此次南方赈灾,功绩卓着,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传朕旨意,加封韦孝正为柱国大将军,赏赐黄金千两、绸缎百匹、良田千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