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玉哆哆嗦嗦,还想辩护一般:“什么喜蛛,我们可是没踏入东宫半步,你休要出口伤人。”
成衡毅大惊失色,还在等什么,赶紧呢。“是什么蛛,赶紧跟我去。玉儿你去叫许郝过来。”
玉儿不情不愿:“是。”
两人快速前往东华宫,宫内太医刚要扎针,旁边一个小火炉,公公把针放在上面烘烤。
苗儿将蜘蛛展示给成衡毅和许郝看。
许郝拿起蜘蛛,摆着看:“此乃穴蛛,喜在土洞内居住。”
苗儿点点头:“正是,就是从那陶土玩物内爬出的。”
“太子妃腹中胎儿月份如何。”
“不过两月。”
“只需取石上青苔涂抹伤口处即可。”许郝轻描淡写。
苗儿立刻跑去摘,她已经肠子悔青,在用苔藓给卉冉擦着伤口。
伯赞在一旁焦急地看。
皇后来了。
吕蔻严肃地踩着高跟鞋进来,看到卉冉正奄奄一息。
“母后。”
“嫡母。”
江塞羡:“皇后娘娘。”
“这是怎么回事。”生个孩子,整这么多幺蛾子,毁我后宫清净。二巧生了胖小子,我说什么了嘛,还不照样顺顺利利。
江大人:“回皇后娘娘。太子妃重了凌王所养喜蛛之毒。”
成衡毅跪下:“皇后娘娘明察,儿臣是被冤枉的。”
皇后愤怒:“来人。将凌王关入祠堂,等候审问。”
“嫡母——嫡母——”成衡毅被拉出去。
卉冉微微苏醒。太医继续给把脉:“回皇后娘娘,太子妃脉象渐顺气息稍旺,再修养一阵,便可恢复如初。”
王义妁感动得眼眶红润,“卉冉,卉冉——”娘再也不离开你半步了。
“娘,怎么了。” 好好好,解手都跟你去。
这时姝妃知道了成衡毅被抓的事情,立刻坐不住了,快步拦住正要前往茭泰殿的成列。
“陛下,请给凌王做主呐。”姝妃哭得……上次哭得梨花带雨还是姝妃因为在宫中迟迟不被召见,遭受冷落后在皇上面前一通可怜,成列开鸿恩宠幸了自己一次。
“起来说。”成列命令姝妃抬起头来。
站在紫灵宫,成列不耐烦地看着姝妃。
“你确定大皇子无谋害朕皇嗣之心?”
“皇上明鉴,衡毅这孩子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他也不知陶土玩物何时钻进了喜蛛。”
“朕知道了。朕会找皇后核实一下。你先退下吧。”成列只想早点结束,好去和二巧会面。
“那衡毅那边。”
“放心,一切大白朕便命皇后放人。”
姝妃无奈,退出,因为自己人单力薄,歌姬出身的她能混到现在,全靠死撑。
这时长公主和婉儿坐在车驾上从紫灵宫外路过。
姝妃盯着长公主和其身边的婉儿,对着身边宫女:“长公主去哪里。”
你问我呢,我去调出监控哦,你给我等着,什么都问我, 我开了天眼呢。搞笑,这工资是算你私人间谍部分还是皇家呢。“好像是去皇后那儿。”
“皇后那儿?”
“最近最近经常去呢。”
姝妃:“婉儿公主是否还未许婚。”
“是的。姝妃的意思是?”
姝妃:“凌王也不知被什么眼光,被人利用不说,还要把自己贴进去。”
“这长公主向来眼光就高,怕是……”什么蠢蛋,确定要自取其辱?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滴,就喜欢你这股韧劲。
襄玉这边知道了卉冉平安无事,就要拿剪刀剪九环锁,她不相信这铁环不能打开。一物降一物,必须拿下!
愤怒的襄玉使劲拿着剪子,剪子头歪断裂,襄玉愤怒地把九环锁扔掉。
皇后寝宫内,长公主来拜访皇后,拉着婉儿。
长公主指着礼品:“这是雪纺桑蚕丝软烟罗纹翎衫。这夏季酷热难耐,穿上竟滴汗全无。”透气性好,贼凉快,还能根据温度变色。
皇后翘着兰花指,微微一嘲笑,穷亲戚。
“放下吧。”上次送皇帝舞女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舔狗!
看都不看一眼,我长公主也是有脾气的。
“这时间一晃可真快,那时我们共同有了身孕,你前脚生下伯赞,我后脚就生下婉儿,看我婉儿如今也该寻个人家了。 ”长公主高调点名来意。
那是你晚婚晚育,非要追求爱情好吧,皇上赐了多少婚你都不要。
皇后瞄了婉儿一眼,“看来平高阳长公主是来与本宫说亲的。”
“皇后娘娘意下如何?二皇子尚无良娣。”
婉儿是一百个不情愿,脸上写满了无辜,妈,我不做小啊。而且我不喜欢基佬啊。
吕蔻打量了一眼呢, 您确定要那个gay。
Gay不gay的无所谓,反正能生孩子就行啊,卉冉不是有身孕了吗。到时候谁是太子妃都还不好说呢。
这都给你发现了,江塞羡不出局,你女儿没有出头之日,我劝你还是选三皇子好。
“虽说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不知道太子这孩子主意大着呢。强扭的瓜不甜,婉儿怎么说也是平高阳长公主您的千金玉叶,可不能受了委屈。”吕蔻还在暗暗为前阵子舞女的事情暗暗较劲。
夜不归宿,独守空床,形如丧偶。不怪我没提醒你。
“那皇后娘娘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了。”平高阳长公主也比较直接,不想徒劳口舌。
“平高阳长公主不要误会,我是怕伯赞这孩子耽误了婉儿公主。”你就是高攀不起。
我最后委曲求全给你道个歉,咱们就算两清如何,“前面若有做的不是的,还请娘娘不要记在心上,婉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还请皇后娘娘费心呢。”
皇后知道平高阳长公主要和自己联姻的真实目的:“伯赞才疏学浅,性情不定,再议再议,本宫倒是可以让皇上替婉儿公主寻一门好亲事。”
皇上那边还用你说?我自己分分钟的事情。
平高阳长公主勉强挤出笑容。你别后悔。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婉儿和平高阳长公主回到自己的寝宫中。
姝妃早已等候多时。
“你?”平高阳拿鼻孔盯着姝妃。
“这天气多热哪,我命斋心殿做了这酸梅汁,特地送来给长公主尝尝。”
长公主喝了一口,婉儿也尝了一点。“你这酸梅汁不错,是挺解渴。”
有了你的首肯,我就继续说啦,“长公主喜欢就好,这梅(媒)要是做得好,还怕这汤汁不清爽解口吗?”
“哈哈,你今天来恐怕不是送酸梅汁这么简单吧。”
“长公主明白人,我是来说媒的。大皇子凌王素来爱慕婉儿公主,不知平高阳长公主意下如何?”姝妃先开口。
真嘟假嘟?“如此蠢蠹庶子也敢与我结亲。哈哈哈。”平高阳一扫刚刚抑闷的心情。
“哈哈哈,长公主说笑了,凌王大勇若怯,大智如愚,若谷虚怀,常曰厚积薄发、博观约取,铢而积,寸而累,迟久而后进,谁知这太子之位就没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
尼玛,克妻的你也敢随便给我介绍,好端端一个人是怎么死的。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也敢说!”哈哈,我爱听。
“长公主难道不想让婉儿公主登上后位?”
想啊,朝思暮想:“你的意思是?”
“不如我们两家联手,一同把凌王推上皇位。”
长公主很想把姝妃的脑子敲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这时宫女来报:“长公主,皇后把雪纺桑蚕丝软烟罗纹翎衫退了回来。”
长公主觉得打脸,还在段位比自己低下的人面前被皇后打脸,不出这口恶气,我就不是平高阳,轻轻一笑,不能让自己失态。
“皇后母家在朝中势力如日中天,谈何容易。”长公主开始主动选择战队姝妃。
“长公主有所不知,太子妃腹中胎儿并非太子本人的。”
今天绝对是后宫第一大瓜,快说来与我听。“胡说八道!我看姝妃这是妒火中烧。诬陷太子可是大罪。”等着吃大嘴巴子吧。
姝妃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趴在长公主耳边。
长公主大惊失色,“你把这种丑事说予我听,难道就不怕我说出去。”
姝妃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长公主若不是刚刚被皇后娘娘那边拒了婚,我就是有心也无胆。”这不看你落难了故意再踩你一脚。
长公主:“你!”威胁我。
恩威并用“请长公主放心。我儿成衡毅定不会辜负婉儿公主,我定会视婉儿公主为己出。且凌王三年前病殁了凌王妃,自此未娶,专情之心可见一斑。若是和皇后联姻便只能做妾室了。”
长公主倒有无话可说,好你个三寸不烂之舌。
“哈哈。衡毅这孩子就是心善,面善,定会孝敬你我二人。且专一,定不负婉儿。”事已至此,只好投来肯定的眼神。
姝妃突然哭起来。
长公主忙问:“何故流泪?”
姝妃长长叹一口气。“长公主有所不知,衡毅因为牵连太子妃中喜蛛之毒一事还别皇后娘娘关在祠堂自省呢。”
该!谁让她天天玩蜘蛛,凌王妃不会是大皇子投毒死的吧。长公主没好气,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要我去求那个贱人?
“知道了。我去找皇兄放了凌王。”
姝妃露出开心的笑容。
成列还是很疼爱这个姐姐的,于是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下,成列当时正在批改奏折。
费公公:“长公主求见。”
“长公主?” 好久不走亲戚了,叫她进来。
长公主一进来絮絮叨叨,诉苦:“皇兄——我苦啊!”
不是你哪里苦,吃娘家的,用娘家的,我看被你冷落的陈堂侯才苦好吧。
成列瞪大眼睛,不相信养尊处优的平高阳哪里苦,“皇姐怎么了,谁欺负咱平高阳长公主?是不是陈堂侯。”
“不是他,他哪敢,这事皇上可要替我做主呐。”
“皇姐请说。”
“我是为了婉儿的事。这大皇子自幼与婉儿公主交好,如今到了出嫁的年纪,心上人却被皇后关在了祠堂。这可叫人怎么活。”
“凌王和婉儿?”
“皇上有所不知,两人若是能结亲,婉儿也不会如我这般命苦,偏偏嫁与那无权无势之人,如今还要倚杖皇上赐婚婉儿与衡毅。”
诶诶, 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别扭,你如果嫁给有权有势之人,就不需要我赐婚呢。
“如此小事,费公公。”
“奴才在。”
“喜蛛一事查得如何?”
费公公朝姝妃看了一眼,“刑部查明确系非凌王所为,凌王所豢养的喜蛛无此品种。回皇上的话, 依老奴之见,指不定是变异而来。”
皇上此时不想相信也得相信,瞪了一眼费公公, 变异?天气太热是吧?原因靠谱一些可以吗?你咋不说杂交呢。
“如此甚好,一场误会,命凌王寻处偏僻之地豢养喜蛛吧,另命皇后放人吧。”
“谢皇上。”
皇后接到通知一脸不乐意,但皇上的圣旨在前,且卉冉已无大碍, 自己已经扣押了衡毅多日,长公主又过来屡次施压,只能放人,但又不能轻易让对方就这样觉得自己好拿捏,于是便想能拖就拖。
“哦知道了。”皇后接到通知一脸不屑。
抓住最后的机会好好折磨这个成衡毅。
卉冉在东华宫内又又开始无聊起来,又又开始想念自己的舞履来,提议王义妁:“娘,不如和孩儿一起去百花园散散步,儿臣一直被关在这里总要生出病来。”
“呸呸,皇后娘娘说了,冉冉还是不要踏出去为好。”
“太子妃该用膳了。”
卉冉坐在案桌边,看着又是核桃油蒸的米饭,生气,甩筷,绝食!
苗儿慌了,吃饭就吃饭,别吓唬我嘿:“太子妃今日的饭菜有什么不对吗。都是按照太子吩咐的食单做的。”
王义妁在一旁看了偷笑:“这一连半个月天天都吃这核桃饭,怕生出横肉。”
说中了赵卉冉的心坎。胖了还怎么跳舞啊。自己脱离舞坛多久了,如果再生出赘肉可见难了。
二巧听了要笑,矫情。我可以帮你约一下李乐莹!
“是啊,娘。”
王义妁不惯着,瞧太子多关心你,天天不厌其烦地给斋心殿送去食单,你如果想生出成衡毅那种逗逼,你就别吃! “吃吧,腹中胎儿正是长脑的时候。做娘的人,可不能任性!”
卉冉无奈只好吃下,天天都拿孩子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