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哥,等到了给我找张纸笔,我给你留个bb机号码。”
开车的人不嫌累,坐车的倒是脸色苍白,苏子君是个晕车闹的,江木言是受伤失血过多,也感觉有点晕。
等他们到了云市,天边已经爬满了橘红艳丽的火烧云。
江木言给宋峥嵘指了路,小车很快开到了出租屋楼下。
停车后,宋峥嵘没让江木言动手,只让他快回家开门带路,他双手举着一包上百斤的货上楼。
没忘记回头喊苏子君,“嫂子!放着让我来,你提小包的货就好!”
苏子君闻言,也不好意思把手上这一大包的货放下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拖着货狼狈地上楼。
才走了几步楼梯,宋峥嵘就快步下楼,把她手上的大包接了过去。
苏子君也不好跟他争,只好回头把小包的货都提上,加快脚步上楼。
上到一半宋峥嵘又要接过去,苏子君无奈说,“这点东西我还是能提得动的,宋大哥,你下去看看车门有没有关好吧,我不太会关车门。”
说完苏子君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在楼道里争争抢抢确实不好看,宋峥嵘笑出一口大白牙,“成,我下去看看!”
放下东西,苏子君让江木言煮水泡茶,她拿了点零钱出门买菜。
江木言提议,“要不还是到外面吃吧,今天又是进货,又是坐车,你也累了。”
苏子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兄弟难得来一趟,肯定要亲自下厨做一顿家常便饭,才不失待客之道啊。”
“放心吧,累不到哪里去,做顿饭我还是可以的。”
苏子君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宋峥嵘上楼,她对他点了点头就直奔菜市场。
宋峥嵘进屋后,听江木言说苏子君去了买菜,让他歇歇,吃了饭再走。
宋峥嵘直说,“嫂子也太客气了!”
他也不见外,帮着江木言归置东西,“木言哥,这些货放哪?”
看江木言笨拙地洗锅做饭,他忙道,“木言,要干什么,你让我来就行!”
江木言锅快洗好了,见他闲不住就指着江满月的房间说,“帮我把货搬进这个房间吧。”
这时放煤炉上烧的开水也烧好了,他犹豫了一下,怕连壶带水太重,他胳膊使不上劲,怕打翻了开水,又喊宋峥嵘,“峥嵘,帮我开水提出去,倒在暖壶里吧。”
“哦,先把暖壶原本的水倒掉,再倒点开水把暖壶烫一下。”
“好咧!”宋峥嵘动作麻利地把货全堆进小房间,然后进厨房洗了手,按江木言的要求倒开水。
江木言找出茶叶来,泡了茶。
那边苏子君到了菜市场,买了点排骨玉米胡萝卜,这个汤炖一个小时就能好。
又买了一只鸡,多花了两块钱,让摊主帮忙杀好剁成块。
再买了点干蘑菇。
小葱和姜各买了五毛钱,又买了一颗大白菜,家里还有点腐竹,买点猪肉炒一锅。
看见卖烧腊的摊位有烧鸭卖,又买了十块钱烧鸭。
三菜一汤感觉差不多了,她赶紧回家,先把汤给炖上。
苏子君做饭很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好了两菜一汤,把现成的烤鸭也加热了一下。
江木言锻炼出来了,有眼力见地擦桌子,帮忙端菜打饭。
宋峥嵘笑话他,“嫂子,你不知道,木言哥小时候经常说,洗衣做饭是家里女人应该做的事,没想到娶了媳妇后,不用嫂子吩咐,都会主动做这些事。”
他还记得,以前木兰姐用棍子撵木言哥,木言哥都硬气地不愿意在家里做饭。
苏子君也拆他台,笑道,“以前在家里他也像个大爷一样,啥活也不干,都是被他妈宠出来的,他也是这段时间搬出来后,才学会的做饭。”
宋峥嵘惊讶道,“木言哥还真的会做饭啊?”
苏子君招呼他赶紧吃饭,“快吃,这个烧鸭听说是老字号,在我们这卖了好些年了,好吃得很!”
“怎么不会,下次你来,让你木言哥亲自下厨!”
江木言被两人取笑也没生气,他心知两人是因为他才有缘认识,通过聊他这个共同熟悉的人,可以拉近距离。
他也饿了,大口吃了几口饭菜,才问宋峥嵘,有没有娶妻生子,在医院的时候,旁边有人,也不好聊私人的问题。
宋峥嵘点了点头,“娶了,老婆孩子没跟过来。”
他面色淡淡,不太想聊这个问题,江木言猜测他夫妻关系不太好,忙扯开了话题。
这夫妻间的事外人最不好评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顿饭边吃边聊吃了半个小时,苏子君歉意表示,“我看木言受了伤,你又要开车,所以就没有准备酒,等下次你多休息几天,再跟木言一起喝个够。”
宋峥嵘忙说,“我喝汤就好,不是应酬,我也很少喝酒。”
他是吃过喝酒喝多了的亏,不说从此滴酒不沾,也是能不喝就不喝。
他的妻子,就是某次喝醉了酒,遭人算计,才娶了她,后来的生活一团糟。
想起自家人妻子他就头疼,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她又会追来,把他的事业他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吃过饭休息了会,宋峥嵘给他们留下他在羊城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便告辞。
江木言和苏子君也没多留他,知道他还要开几个小时的车回去,只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过了好几天,江满月回了城里读书,听说爸爸在羊城有个当公安的好友,还很纳闷。
上辈子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位宋叔叔?
他也没有到江家村找过她爸爸。
她有些怀疑,莫非上辈子这位宋叔叔在找她爸爸前,出了什么意外?
因为她家一直就在江家村,老宅新宅连着,宋叔叔小时候,是知道他们家的位置,哪怕二十年过去,也不应该会认错地方才是。
只要他找来,她家总会有人知道。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宋叔叔在来她家前出了事,还是大事,才至于未来那么多年,都没有出现在爸爸的生活中。
以爸爸所说,他和宋叔叔的交情,不可能一辈子没联系上。
她心下一沉,很为宋叔叔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