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些纠结,我连设计图都画不了了。
“我只是不想昨天的意外再发生。”
说完这话,我也不管宋雅菲同不同意,径直挂断电话。
不过,最后我也只在医院待了三天,然后就被院长妈妈赶回了家。
院长妈妈当是心疼我,忙着把我赶回家,即便我不同意,最后也拗过老人家,只得回家休息几天。
在回家前,我去之前去过的医院找医生复查,然后又拿了些药。
之后我回到家就将自己扔到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连宋雅菲什么时候回来的都完全不知情。
再次醒过来,是隐约察觉到宋雅菲的存在。
我并没有完全醒,只是在她钻进我的怀里时,察觉到异样,睁开眼睛。
看清是她,我又闭眼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人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是嘴唇。
然后……我便没了意识。
第二天,我也是在快吃午饭的时候才醒过来。
下楼来时,林姨正欢快的在院子里晒被子,边和李叔聊天。
林姨看见我,赶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先生,你醒了,我去帮你做些吃的。”
“好的。”我点点头。
院长妈妈的事情过后,我的心情也终于雨过天晴,就像这明媚的太阳,我的心情也美丽了许多。
很难得的,今天居然接到了冯叔的电话。
前段时间他就去了国外,因为生意上遇到些棘手的问题。
现在给我打电话,是已经回来了?
很长没接到他的电话了,我的心情不错,说话的声音也雀跃不少。
“冯叔,回来了吗?”
冯叔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快了,事情有些棘手,还有一段时间。”
还没来就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就听见冯叔用我讲,“最近在林市有一场展览,里面有一幅画,是你父亲和你母亲共同的画作。”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一看。”
父亲和母亲,我从来没见过的两个人。
之前也听冯叔讲过,父亲和母亲也是从事艺术的,我身上的这点艺术细胞,想来也是从他们身上遗传下来的。
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我迫切的想看一看他们的画作。
他们的画风是怎样的?
是不是我的画风也略有几分他们的模样?
“当然要去。”我毫不犹豫的应道。
冯叔点点头,“好的。展览的门票,我让人寄给你,这两天应该就能收到。”
“谢谢冯叔。”
冯叔还提起了另一件事情,“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近期有没有按时去复查?”
“挺好的,和之前差不多,没有恶化,就是需要继续吃药压制。”
冯叔叮嘱我,“你听话,好好的配合医生。我这边已经联系到了医生。”
“可时我先把你的病历拿给他,只要有把握,准备妥当,我立刻就会联系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疗。”
“好的,冯叔。”
谁都不想死,我也不想。如果有治愈的可能,我当然希望我能治好。
冯叔是为数不多的人之中,知道我的病,并且愿意为我治疗的人。
只是我也有些担心,之前冯叔去国外的时候,对我说只需要一段时间。
时间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他的状况,“事情不好处理?”
“有些棘手,但在掌握之中,放心,等我回去了就联系你。”
闲聊两句后,我们就挂断了电话。
后面的两天我都在等待中度过,等着送上门的门票。
拿到门票的那一刻,我便什么也顾不上了,收拾了一下背着包就往林氏去。
在展会上,我进去后寻找父母留下的画作。
我根据冯叔给我的名字,很快找到了父母留下的画。
看到这幅画时,我的心瞬间就被温暖了。
这是一家三口的画,画作很抽象。
我甚至有些看不清他们长得什么模样,这种感觉,就像是亲人之间的感应。
当看到画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他们是父母的。
而图中的小孩应该是我,依稀还能从看到我的影子。
后来,我从介绍员手中拿到了介绍手册,看到了他们对父母生平的介绍。
这还是第一次,我第一次了解父母的平生。
原来爸妈这么厉害呀!
看到这幅画时,我就有一个冲动,我想要马上把它买下来。
但是看到那个价格,我瞬间不淡定了。
不够!
口袋里的钱完全不够。
我的钱袋实在是太薄了,没那么多。
这幅画,恐怕我是没办法到手的。
只是在看到它时,我心中突然就释怀了许多。
以往对自己身份的否定,好像在这一刻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原来,我感觉到我并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我十分的踌躇,这幅画我想要,非常的想。
手里拿着手机,我将通讯录翻到到宋雅菲的页面。
但是我很犹豫,不知这个电话要不要拨通。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张天,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转身看到的是我一直唯恐避之不及的谢文瑶。
她看到我,快速向我靠,担忧的看着我的眼睛,“张天,你怎么了?”
谢文瑶意有所指,我转身从镜中才发现自己居然红了眼,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原来,看到父母的画作,我竟有如此强烈的情感,居然会如此激动。
我揉了下眼睛,“我没事,谢谢。”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
但是再想想这样的展览,中间包揽了许多的知名人物,谢文瑶会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似乎是不放心,强硬将我拉到了旁边。问我,“你到底怎么了?又和雅菲吵架了?”
一次又一次的掺合,难道她看不到我的拒绝吗?
我甩开了她的手,“谢小姐,我说了没事,你好像管的太宽了!”
谢文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双手抱臂。
“张天,你对我不必把有如此大的敌意吧?再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同学,只是关心你一下而已,有必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