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们现在守在这样有什么用,等外边的修士攻进来了,就是我们死期。”
“外面那些低阶邪祟能挡一时,挡不住一世,他们迟早会攻进来的,知道他们是谁吗?天衍宗!第一仙门的弟子!!
他们现在只来了一些弟子,和一个峰主罢了,我们就被打成这样,落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能如何?现在就认输?然后被剿灭,还是现在就跑,等着天衍宗天涯海角的追杀?”
“难道就坐在这里等吗?你们真以为那些所谓的邪祟大人是那个剑修的对手吗?!看看,人家一来,就给祭坛整成这样!”
邪祟们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不知道是谁半途插了句——
“黑暗还不就是被天衍宗的人给封印了,现在又是天衍宗来剿灭我们,还真就讲究一个循环。”
此话一出,邪祟们瞬间安静下来,说这句话的邪祟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抿了抿嘴,不敢言语了。
宋时卿蹲在角落听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搞懂了一些消息内容。
这天衍宗还真厉害啊,宋时卿莫名感慨了一句。
感慨完,她也不打算坐以待毙了,她站了起来,嚣张晃悠到一群邪祟面前。
邪祟们沉默着,还有个一直朝着塑像跪趴着的,一群邪祟里,就他看着最像正经邪祟。
在他们面前晃悠了一圈,确定他们发觉不了自己,宋时卿才大摇大摆开始巡视这个空间。
虽然上次在这里待了许久,也没找到些什么关键信息,但这一次就说不定呢?
宋时卿沿着墙壁一寸寸探索过去,结果还真就被她发现了点不寻常。
此次的红纹仿佛有生命般的流动着,透过这些红纹,宋时卿隐隐约约看到了墙壁上绘有奇异的图案。
可惜墙壁上全是红纹,将那些图案遮盖的非常严实,能从它们的间隙间窥看到一角的图案,就算宋时卿运气好。
宋时卿现在不敢惊动那群邪祟,怕影响计划。
而那群邪祟沉默一会儿后,又开始念念叨叨了。
宋时卿没心情听着他们念念叨叨,毕竟里面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还和蚊子一样嗡嗡嗡,吵死了。
宋时卿抬手摸向胸口,要不然用天浑仪先整晕他们?这样她才好进行下一步。
先前不小心中了祟魇的招,全因为她没一丝防备,现在隐匿在暗处的她就不一样了。
虽然她修为敌不动那群邪祟,但是她有天浑仪啊。
说干就干,宋时卿把天浑仪从脖子上取到手上握紧,并一步一步朝着叽叽喳喳的邪祟走去。
他们太过自信,坚信一般修士根本进不了祭坛,所以压根就没有一丝防备。
宋时卿站在他们身前,眼神一凛,露出个反派阴沉的笑容。
握在手心的天浑仪缓缓散发着微光,下一刻,众多邪祟白眼一翻,就全部软塌塌倒了下去。
宋时卿不放心,还一个个检查了一下,见他们都是真晕,才放心站起身,并带有私魔恩怨,让绯莹缚对着他们一邪祟赏一嘴巴子。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宋时卿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这些邪祟平常就危害一方,现在还拿上人祭祀了,真是邪乎的不得了,宋时卿看着就心生厌恶。
解决完他们,宋时卿迅速调整好心情,这次她显现了身影,站在墙壁前,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思考着要如何将墙壁上的红纹引走。
鲜血祭祀?那血有没有用?
宋时卿直接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只灵兽,这些都是之前在秘境杀的,她还留了几只没处理。
现在想想,当初决定留下几只不处理的自己简直就是天才。
储物戒内的时间是流速极慢的,这灵兽不知在储物戒里待了几天,但现在一拿出来,还宛若刚死的,看着特别新鲜。
宋时卿不敢一下全糊上去,先试探性的滴了几滴血上去。
效果十分明显,红纹宛如寻找阳光的藤蔓,拼命朝着兽血的位置蔓延。
宋时卿一看有效,立刻加快操作。
墙壁上大半的红纹很快消退,集中蠕动在一侧的地面上。
借此,宋时卿终于得以看清墙壁上的图案。
墙壁上的图案和先前进来的山顶的绘画如出一辙。
宋时卿寻着起始的位置开始看起,图案接着外边的绘画讲,看起来是一整个故事。
她死后,他似乎变得更加怪异,越来越嗜杀,身上带着的黑气越来越重。
直到一天,他大开杀戒时,遇见一对正要成婚的夫妇。
他们看似十分恩爱,男子紧紧把女子护在身后,而那女子竟然巧合的与她有几分相似。
他第一次愣住了,直直盯着那对夫妻看了很久。
他没有动手杀他们,因为有别的将死之人察觉到他的异样,主动先杀了那对夫妻。
杀完人后,那个人跪趴在他脚下,祈求着能活下去,他低头看着,良久,久到地上跪趴的男人止不住的颤抖。
可他还真就没有杀了那个男人,男人欣喜若狂,突然心生疯魔,朝着他不停跪拜,并承诺以后会送来更多夫妻作为献祭给他的礼物,只要求他能够赐予他更为强大的力量。
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认,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墙壁上的图案止于此,最末尾的位置,绘着一团乌黑的黑球。
宋时卿一盯上那团黑球,视线就不能再移开分毫,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愣愣朝着那团黑球走去。
就在她即将抬手触摸到那团黑球时,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强势阻止了她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