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清楚得很,这个洞口会通向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邓布利多为那个人特意准备的…安全屋。
邓布利多为了保护卢平做了许多措施,就连这棵打人柳强大的攻击能力也是对他的另一种保护。
…也幸好他赶来得及时。
刚才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了巨槌落下,而树下的这两人笨拙得让人吃惊。
也许枝条的确舞得密不透风,可也不至于让两个成年巫师束手无策。
“哦!”
艾瑞斯痛呼一声,在黑暗中捂住了脑门。
……明白了。
斯内普抬头看向天空,月光已经被乌云完全遮蔽,夜色变浓重了。
所以她们根本就是看不见……
就像她看不见手背上已经留有红痕。
…
第二天,大厅的天花板也不出所料的变成了乌云密布。
吃早饭时斯普劳特教授的胳膊就缠上了绷带,艾瑞斯倒是一如往常,对昨晚被抽红的手背毫不在意。
小问题——根本不影响她抢走洛哈特桌上所有的食物。
“你可不能这样,我昨天想了整整一晚上的咒语,就等着今天去用呢!”洛哈特嬉皮笑脸地说。
可是坐在旁边的人充耳不闻,根本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艾瑞斯就像突然变成了聋子,直到大厅里响起一道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忽视的吼声。
“——偷了汽车——要是他们开除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也许压根就没想过,当我们发现汽车不见了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你和哈利差点丢掉小命——”
红色信封浮在半空还在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桌上的碟子和刀叉都被震得格格直响。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点死掉。没想到你做出这样的事——亚瑟现在在单位里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要是再敢不守规矩我们马上把你领回来——”
吼叫声终于停止了,艾瑞斯的耳边还在嗡嗡作响。红色信封已经从罗恩的手里滑落,燃烧着变成了灰烬。
“哦,可怕…”斯普劳特教授在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分发课程表,又急匆匆地回来。
“现在就走吧,今天上午的草药课我实在抬不起胳膊了。艾瑞斯,和我一起好吗?”
“啊草药课,我也可以帮忙,我能闭着眼睛给它们换盆——”
“不——”
“绝不!”
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让洛哈特有些尴尬。
斯内普也放下手里的餐刀,露出讥讽的笑容,“看来名声也代表不了什么。”
对面的人飞快地转身,看向他的表情也变得耐人寻味。
“斯内普教授……被人们误会只是一时的,我相信她们最终能发现我真正的实力。而我也早就听说……”
蓝眼睛开始上下扫视。
“我听说你每一年都在申请黑魔法防御术的职位…是啊,名声不是万能的,但也足以让邓布利多校长发现我才是那个合适的人选。”
“是吗。”词语被斯内普从齿间吐出,“那我希望你能在这个职位一直坐下去,尽量坐得长久一点,可千万别给我机会……”
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洛哈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这个人看透了。
可是未竟之语他又不说了,只带着深不可测的神情一展袍袖,离开了。
——这就是个极其虚荣又自恋的草包!
摄神取念大师已经完全获得了真相。什么名人,都是偷窃别人的功劳。邓布利多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
斯内普脸色阴沉,薄薄的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走廊外乌云密布的天气仿佛也合上了他此刻的心情,尤其是窗外的菜地里,罗恩?韦斯莱心情不佳…正在去往温室的路上顺便踢踹一颗滚落的卷心菜。
“格兰芬多——!”
赫敏吓得失声尖叫,哈利也惊恐地转身。
“毁坏学校里极其重要的财物,韦斯莱,你刚为你们学院赢得了一次扣分!”
尖锐地吼完之后,斯内普的身形又幻影一般飞快地消失,只留下三人站在菜地里目瞪口呆。
“极其重要的…财物?”
罗恩看向那颗卷心菜,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斯内普亲手种下的…?
“哦,快走吧。”赫敏推着他,“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连走在路上都会害格兰芬多丢分!”
温室里,学生们开始围到了大门边,伸长脑袋朝里面张望。
艾瑞斯推开大门,“来吧,现在都进来,今天在三号温室上课。”
“三号——”
学生们很感兴趣地小声议论,一边好奇的打量周围。
高高的玻璃房内光线很充足,到处都种植着各种各样的魔法植物。
浇水的水壶和能够调节温度的魔法火炉就在墙边,而茂盛的叶片中也似乎忽闪而过几只浑身绿幽幽的植物精灵。它们穿梭在根系之间,偶尔也从花丛中冒出尖尖的脑袋。
与之前去过的一号温室不同,这里的似乎更有趣……也更危险。
“都不要拥挤,穿过那片垂下来的触手时要小心,别让它缠上了你……”
她的话音未落纳威就手忙脚乱地喊了起来。
“哦,救命,我被缠住了…它想要勒死我——”
绿色的稚嫩藤蔓像是密密的蛛网,把他的整个脑袋都裹了起来。纳威在脸上一阵乱抓。
人群发出笑声,艾瑞斯也笑着抚摸藤蔓的根茎,枝条慢慢就松开了。
“多谢你了,纳威?隆巴顿,为我们所有人提前展示了它的能力。”
她把人推进温室更深处。
“都看清了吗?绿色的编织者能在碰触到活物的瞬间将他们密不透风的裹起来,这些都还在幼年期没有攻击力,就像今天要教你们的曼德拉草,也是幼年期。”
潮湿的泥土味里夹杂着浓郁的花香,学生们都很感兴趣地望着这位年轻的助手。
有人在窃窃私语说从没见过她上课,也有人在明目张胆地夸她长得和花一样好看。
“小家伙们都进来,快一些,”
斯普劳特教授微笑着站在一张宽大的长桌旁,她用一只手托着另一只受伤的胳膊,面前还摆着几十只毛茸茸的耳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