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示意皇上不必过于担心:“皇上孝心,母后心领了。头疾已无大碍,只是偶感不适而已。”
皇上点头,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珍妃和华妃:“两位爱妃这是?”
太后叹出一口气,简单几句概括事情的经过。:“这两人在后宫竟是大打出手,若不是哀家及时制止,恐怕就要闹出人命了。”
设计后宫贵妃的清誉大事,珍妃抬头膝行跪在皇上脚边:“皇上!臣妾一向敬重太后,从不敢有丝毫忤逆。今日之事,实乃误会所致,臣妾绝无挑衅之意。恳请皇上明鉴,还臣妾一个公道。”
珍妃言辞恳切,眼中含泪,显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华妃气得咬牙七尺,脸色狰狞,举起四指:“臣妾要告珍妃私通!霍乱后宫罪不可赦!”
华妃的声音尖锐,惊地在场之人脸色一变,私通一事可谓后宫大忌。
皇上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华妃,此言当真?你可有确凿证据?”华妃见皇上询问,便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呈递上去:“皇上,此信乃臣妾偶然所得,信中字迹虽经伪装,但臣妾认得是珍妃笔迹,信中内容暧昧,足见其心怀不轨。”
林延宇迷眼看向那信封,信纸一字未写,珍妃出自高门贵府,虽是识得几个大字,未能做到书写通顺的文章。
珍妃猛然抬头,张嘴就要辩解,见小林子朝她示意。她立刻会意,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太后见状,示意皇上先不要急于下结论,后宫之中,争宠之事常有,但私通之罪,非同小可。
太后命人将信件呈上,看上一眼脸色骤然一变,华妃扬起下巴瞥向珍妃,许静初你等着!
这次她定要她身败名裂!
太后审视着信件,递给皇上。
“华妃,这信件内容模糊,仅凭字迹相似便断定珍妃私通,未免过于草率。后宫之中,笔迹模仿并非难事,你可有其他证据?”
华妃闻言,脸色微变,她本以为信件足以定珍妃之罪,却未料到太后会如此质疑。
她咬了咬唇,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太后见状,继续说道:“后宫之中,争风吃醋之事常有,但若无确凿证据,便妄加指责,岂不是让宫中人心惶惶?”
皇上听着太后的言辞,太后目光转向珍妃,语气稍缓:“珍妃,你有何话说?”
珍妃调整了一下情绪:“皇上,太后娘娘,臣妾确实与人通信,但那是家书,内容纯属家事,绝无私通之事。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谨守宫规,从未有过越轨之举。信件中所言,皆是关于臣妾远在家乡的亲人,臣妾只是在信中表达了关切之情,并请求宫外的友人代为照料。”
“臣妾敢以性命担保,信中绝无半点私通之语。若皇上和太后娘娘不信,可派人调查,臣妾愿意接受任何审查。”
珍妃语气坚定,目光直视皇上,毫无畏惧之色。
林延宇拱手插嘴:“陛下,太后,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此事关系重大,臣认为有必要禀报。”
林延宇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近日,臣在宫外巡视时,偶然听闻宫中有人暗中传递消息,与外臣勾结,图谋不轨。臣不敢妄下定论,但事关皇室安危,不得不提请陛下和太后娘娘注意。”
林延宇的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震惊,空气似乎凝固了。
与后宫与前朝暗中勾结相比,嫔妃私通可谓是小儿科。
太后不知前朝情况,端起茶杯闭嘴不言,皇上怒气道:“林公公,这事与华妃又有何关系?”
“请皇上借书信一观,末将在珍妃娘娘身侧伺候多时,深知其为人。若信中果真有不妥之处,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吴公公接过书信递给他,林延宇这一看才知信封写了什么,不忍直视,露骨之言满纸荒唐,字字句句皆是针对珍妃的诽谤与诬陷。
林延宇心中怒火中烧,珍妃的清白他再清楚不过,这封信显然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皇上!末将身前只是名太监,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宫中的一条狗,无根之人何来的情欲之念!珍妃娘娘容貌倾城,身份高贵,却从未有过一丝不检点之行!从未贴身伺候!”
华妃瞪眼:“你撒谎!你敢说你个太监对着珍妃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这宫中谁人不知,你对珍妃娘娘的仰慕之情,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你这番话,分明是想为她开脱!”
林延宇知自己是个假太监,可他不能让皇上带绿帽子啊!他即使有上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反而觉得华妃此行有些古怪,像狗急了跳墙,哪还有半分的从容与淡定。华妃平日里总是以高傲的姿态示人,如今却如此失态。
忽然想起到现在还未见着魏福海,平日里魏福海可是把不得黏在珍妃的身边,今日却不见踪影。
嘴边的话又转了个弯:“珍妃娘娘的身侧倒是有一人时常贴身伺候。”
“那人便是魏福海,华妃您可曾记得?他总是对珍妃娘娘殷勤备至,甚至到了令人侧目的地步。宫中无人不知,魏福海对珍妃娘娘的迷恋,他才是那个可能心生歹意之人。”
林延宇试图转移嫌疑,这网才一撒,华妃瞬间慌了几分,眼神躲闪好似被戳中了痛处。她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却无法完全隐藏那微妙的表情变化。
林延宇见状,心中暗喜,继续说道:“娘娘,您是否也觉得魏福海的行为有些过头了?他那般殷勤,恐怕不只是为了讨好珍妃娘娘那么简单吧。”
华妃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仍嘴硬道:“你说的此人是谁?本宫从未注意过。你莫不是在信口开河,妄图转移本宫的注意力?”
太后见她哆嗦一副心虚模样,立即信了几分。
“魏公公人呢?传他到殿前问话。”
宫人们听令,急忙去寻魏福海。不多时,魏福海被带到了殿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面色惶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敢抬头直视太后和皇上,只是一味地低头跪拜。